一场不归叹寂寥,悄返故地未相邀
孤峰夜渡烛千丈,明朝何人唱故谣
诡异的歌谣声回荡着,天空一片浑浊的黑色。没有星光,新月悬在空中,孤单又锋利,成了一片浓墨中一个凄厉的裂口。
河水无声地流着。水本是清亮的,这时却显出黄灰色。河岸边是黄泥滩,沉重地淤着。滩上长着些芦苇,长短不齐,左右交错,一片杂乱,苇叶绿黄间杂,与苇杆一样显得硬冷僵直。河水一直这样静静地流着。一条乌篷船鬼魂似的从河面上滑过,驶向远处那座青烟迷蒙的山,又在曲折的河道上忽转,就消失了。
河那头的山连绵起伏,足足有几百里。河水流去的方向上有座孤峰,形状似蜡烛。山间常有雾气,在白天是青山碧水,云气飘然,可一到夜里,就是青烟腾腾,山黑水暗。这山便以这座山峰得名,叫做烛山。
关于烛山的传说,在这条河边的小镇里流传了很久。有人说山上有神,有人说山上有鬼,各种奇异的说法在人们口中传着,可谁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真的。因为烛山上下真没发生过什么事,镇里住的人们也一代代平安的过着日子。
那些传说似乎只是对烛山的一种朦胧的感觉,因为没人去过,也没人想去。就算烛山上真有神鬼,那也一定十分消停,从不有任何暴露自己的动静。烛山上更无门派或人家,是一个完全避于世外的地方。
镇里大多数人家都已熄了灯,只有一户除外。听到敲门声,主人立刻起来开了门。
“司权,你这是。。。掉河里了?”
主人惊讶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朋友。司权笑了笑,一身黑衣虽多少吹干了些,却还在滴水。尽管憔悴狼狈,依然能看出他英气潇洒,且不失文雅之感。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袋,生怕丢了似的。
“被追得没路可走了,就跳到河里游过来了。”司权说着,手中的袋子略一晃动,发出轻微的叮当声,仿佛环佩碰撞。
“你真是疯了!”屋子的主人钟韶说,“那么远,半条命都得没了!”
“真是没路了。真把自己弄了个半死,半天不敢换口气。”司权接过钟韶递给他的一块布,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手中却仍抓着布袋不放。钟韶看到,一面摇头一面叹气,说:“有的时候,我真的理解不了你。”
司权没说什么,苦涩地笑了笑。“你真信烛山上有神鬼啊?”钟韶追问,“我不拦你,但你要是上烛山,无疑凶多吉少,何况,我也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做这件事。”
司权没接他的话。“你说咱们,会些武功法术,却也。。。唉。。。”他看向窗外,烛山在云气中若隐若现。
钟韶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的确是太惨了。”他也叹了口气。“不过,你不是拿到那匕首了吗?我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咱们去把它藏起来吧。”
司权点点头,站起身,从布袋中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袖中,才跟在钟韶后面出去。
钟韶看到了,也没说什么,却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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