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陛下和爱卿。
变成了月白和奕哥。
本来只想近一步,可人实在太乖了,乖得让人想欺负,谢奕又道:“既然月白改了口,那我也要改口了,我听赵晓喊你小白,那我以后便也叫你小白吧,可以吧,小白。”
没等人答应,就已经改了口,还问什么?
江月白虽然觉得这样似乎变得很亲密,但却没什么反驳的理由,乖巧地点头:“好。”
随着改口,似乎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些,谢弈看着乖巧的江月白,似闲聊一般地开口:“小白也二十二了,家里有给你说过亲事吗?”
江月白连忙摇头:“没有,此事不急。”
江父和父母自然是说过的,只是江月白一心读书科考,断然拒绝之后也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在他心里,等同于没有。
“那小白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谢奕抚摸着大拇指上的青玉扳指,语气平静,但目光却紧紧地看着江月白。
听到他问,江月白立刻紧张起来,不敢看他。
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十岁起,这十几年来,他心中唯一想着的,便是为君分忧,报效陛下,别说女子,除了谢奕,他心里就没有想过第二个人。
江月白思索了半晌,才慢慢地答道:“这种事情,说不上来,遇到了才知道吧。”
谢奕对这个答案说不上满意还是不满意,起码说明目前还没有遇到过让他动心的人,姑且算是个好消息吧。
江月白这时却忍不住看向谢奕,陛下身边美人环伺,环肥燕瘦任君挑选,可一直到如今,却从未听说过他有特别宠爱过的妃子,现在是宫外,两人的身份不再是君和臣。
而是兄和友。
那他是不是可以稍微过界一点呢?
湖面极大,游船并不多,日头慢慢西沉,湖面波光跃动,如碎金漂浮,四周安静,只有偶尔飞鸟飞过头顶,落下一声清脆的鸟鸣。
“奕哥。”江月白忍着越来急促的心跳,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是放在膝上交握的手,用力到微微发白的指骨,还是眼底极难掩饰的期待却无一不在提醒着谢奕。
江月白很期待他的答案。
谢奕心中一动,看着少年眼中微微闪动的光,忍不住也有一丝期待起来,缓慢地出声:“嗯……”
江月白眼底的期待越来越重,几乎把耳朵都支起来了。
这样单纯的样子,简直压不住心底的作恶欲。
“像小白……”
这三个字才入耳,江月白的脸就“唰”得一下子通红,本来凌乱的心跳一下子激烈到快要跳出嗓子眼,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
“奕哥,你……”
“像小白喜欢的人那样。”
这口大气喘得。
差点将他吓得跳下船。
江月白看着他脸上有些恶劣的笑,这才明白过来他在逗他,突然间气极了起来。
喜悦还没来得急涌上来,就被急转直下的溪水冲了个干净,嶙峋的乱石堵在心口,又闷又急又慌又气。
还有些痛。
“陛下不要拿此事打趣臣,臣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江月白实在忍不住气,转过了身子,拿背对着谢奕,称呼也重新换回了陛下和臣。
谢奕见人生气了,笑眯眯地起身挪了过来:“哥哥开个玩笑,小白就不要介意了。”
哥哥?
江月白被他这自称弄得一阵别扭。
他哪里敢让天子当他的哥哥。
“陛下还是不要这么说,君臣有别。”
谢奕见人还气着,觉得可爱,又靠近了一些,俯下身来:“哥哥错了,以后不会拿此事再开玩笑了,不生气了。”
温热的气息轻轻吹过后脖颈,江月白的背脊都轻颤了一下。
天子都纡尊降贵到这种地步,再气就得寸近尺了。
江月白连忙转身:“我没……”
近在咫尺的脸,幽深如潭的眼。
快要相抵的鼻间,气息交错,再前一分,就能碰到的唇。
两人本来是面对面坐着的,刚才他气得转了身,谢奕不知何时竟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正倾身过来哄他。
他这一转身,谢奕还未退回去,瞬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极近,近到对方眼中那个自己都清晰可见。
一脸错愕,带有一丝羞怯。
日光晕暖,清风缠绵。
刚才还带着调侃的帝王此时眼中却没有一分玩笑之意,漆黑的眸中映着他的脸,眼底的深潭里,似有旋涡,想将他拽入其中,让他动弹不得。
龙涎香的气息慢慢地缠绕过来,江月白恍惚地想。
陛下是要亲他吗?
“奕哥!你快看,我抓到一条鱼!”
一声大叫响了起来,猛然将江月白的神志拉了回来,像是被人抓到什么奸情似地,伸手便推开了谢奕。
本就在船上,没有陆地上那么稳,谢奕更是没有防备,他这一推,船瞬间一晃,谢奕便直直地朝后倒去,背脊撞到船舱上,发出一声闷哼。
“陛……奕哥,你没事吧。”江月白连忙想要起身去扶他,可谢奕这么大个人,这一撞,船也跟着荡了起来,他才站起来,便又被狠狠一晃,直接就扑到了谢奕身上。
撞了个满怀。
一支手臂揽住他的腰,在摇晃的船上扶住他的身形,怕他撞到哪里。
江月白倒是没伤到,但怕自己这么大个人撞上来,伤了谢奕,连忙撑起身体,一只手便摸上了谢奕的胸膛:“我不是故意的,船太不稳了,奕哥,你没事,有没有撞到你。”
纤细的手指先是摸了摸胸膛,又顺着胸前一路向下,摸到腰间。
这宽袖大袍主要便是为了显得飘逸潇洒,讲究风流,腰带亦不如正式的袍子那般束得规严实,刚才一摔,本就有些乱了,被他这一通乱摸,立刻便有些松散,连带着胸前的衣领也散开了。
“没想到这湖里的鱼这么大,奕哥,你看!”
一艘船靠了过来,吴东河举着手里的大鱼兴奋地朝这边看来。
可他们一靠过来,水波一推,船身一晃,江月白坐在谢奕身上正检查呢,一下子又没坐稳,下意识地就朝前一扑。
手里抓着东西,倒是没摔下去,只是把天子的衣领彻底给扯开了。
于是福七就看到,江月白坐在谢奕身上,两只手正扯着人衣服,而谢奕的领口已经被人扯开,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肌,因为他们的到来,两人都有些错愕。
就像好事做到一半,
被一个不识趣的傻子给打断了。
“咚!”
鱼儿落入水中,重获新生,立刻摆着尾游走了。
福七一把捂住吴东河的嘴,立刻朝着聋哑的船夫打起手势:“走!快走!”
船夫显然也知道自己可能看到了不该看的,立刻便调转了船头,几杆子划走了。
福七走时还不忘给了江月白一个“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江大人”的眼神。
重归安静,而他们这船的船夫目不斜视,好像在说:你们随意,我什么也看不到。
“小白摸够了吗?”谢奕却像全然不在意,没半分尴尬,甚至江月白还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点儿享受。
江月白慌张地举起手:“不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想轻薄你,我……”
没有了手臂的支撑,只能下半身维持平衡。
船身还因为刚才的水波水息而轻轻晃荡,隔着单薄的布料,江月白还坐在谢奕身上,两人紧紧相贴的地方因为他的动作而摩擦起来。
本来还有些游刃有余的谢奕微微一僵,眸中瞬间暗了下来。
“我这个,我只是想扶你起来,我……”江月白的眼睛猛然睁大,像是被人突然捂住了嘴一般安静了。
一回生,二回熟。
江月白感觉身下的某一处的热度像是火苗一般将他整个人都点燃了起来。
两人皆是不敢再动,只有鸟儿落在船上,叫得格外欢快。
“你再不下来,哥哥怕是要轻薄你了。”
“我我我我马上下来,我马上下来!”江月白手脚并用,慌乱地从谢奕身上爬下来,但是仍然不可避免地又在那个地方蹭了好几下。
他羞愤欲死,几乎是从谢奕身上滚下来的。
一只手扶住他的头:“小心点,撞到还是挺疼的。”
江月白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慌乱间差点撞到了头,那只手隔在自己的额头和木板之间,手背正磕在木板之上。
不,还是让我撞死了算了吧。
江月白囧得整个人都想跳湖了,想想昨晚,也是他擅自乱动,胡乱撩拨,陛下毕竟是个正常男人,被人这么挨着蹭,有点反应也正常。
今天亦是自己乱来,这下怎么办,在同一条船上,跑都没地可跑。
江月白心虚,又实在忍不住往谢奕身上瞄去,不知是不是刚才撞到背撞疼了,他还躺那里,丝制的衣料又轻又薄,根本什么反应都遮不住,更何陛下还那么……威武雄壮。
只看了一眼,江月白瞬间觉得自己快羞地窒息了。
谢奕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没再逗他,拿另一只袖子遮了起来:“一会儿就好了,不用在意。”
昨晚也是这样,福公公都说了,陛下没有召人服侍,而是去沐浴了,难道因为憋太久了,所以才这么容易就起火?
福公公还让他劝劝陛下。
江月白憋了半晌,实在羞于起齿,只能委婉地表达:“奕哥,偶尔还是要放松下身体……一直憋着,会憋坏的吧。”
小白,有时候还是要管管自己的嘴巴,你这样,是会被太阳的。
点击“收藏此文章”给小透明作者增加一点更文动力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