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精心照顾,谢清辞的身体状态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一天,程行琛正准备出门办公,谢清辞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程行琛。”
这是谢清辞恢复以后第一次主动和程行琛搭话,程行琛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谢清辞问道:“谢栀在哪里,我要带她回来。”
程行琛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是一个敏感而棘手的问题。程行琛怕刺激到谢清辞,不敢告诉他谢栀已经离世多日的事实,更何况原遇压根没让他知道谢栀埋在哪了。原遇对谢清辞来说算是娘家人,程行琛不敢在这种时候得罪他,自然也不敢让人去查。
于是,程行琛只能含糊其辞地混过去,尽量拖延时间。
“谢栀?她……我给她转院了,在协和的儿科。”程行琛结结巴巴地说道。
谢清辞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那她的房间号是多少?我想去看看她。”
程行琛感到一阵无力,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隐瞒下去。然而,他也明白告诉谢清辞真相可能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打击。
程行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保证过再也不会对谢清辞隐瞒任何事情,但现在又必须对他隐瞒事实。
程行琛灵机一动,道“她……我们女儿情况特殊,那边禁止家属探视。”
谢清辞不太相信,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程行琛刚松了口气,就听见谢清辞道:“有一点我必须纠正你,谢栀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和你没关系。”
“……”程行琛不敢反驳谢清辞什么,只能苦涩地点了点头。
对于程行琛的说辞,谢清辞不信,也不敢再信。
程氏不知道发什么疯,之前疯狂打压云册,最近突然又开始捧着这个差点被抹杀的公司,甚至于在合作中几乎将利益最大化让给了云册。圈子里的人皆是一脸懵逼,但一个个纷纷见风使舵开始讨好云册。
原遇在休息时间打卡手机,第一条就是谢清辞发来的消息。
[辞]:阿遇,你知道小栀子在哪吗?
他总有一天要知道的……
[遇]:知道。
[辞]:把地址给我吧,我去看看她。
长痛不如短痛,早点知道让他早点走出来!
[遇]:我来接你吧。
[辞]:不会麻烦你吗?
[遇]:不麻烦。
[辞]:阿遇,谢谢你。
次日,趁着程行琛在书房里找文件的功夫,谢清辞从主卧室的阳台翻了出去,成功与原遇会合。
上了车,原遇不忍道:“小辞,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清辞顿时紧张起来:“小栀子的情况不好吗?”
原遇抿了抿唇,含糊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
在那个阴暗的午后,谢清辞被原遇开车带到了京郊的一处公墓。一阵冷风吹过,他的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
从车子驶入通往公墓的道路那一刻起,谢清辞就敏锐地察觉到了程行琛想要对他隐瞒的事情:他的女儿,谢栀,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
原遇带着谢清辞,踏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一块刻有谢栀名字的墓碑前。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小小的坟墓。程行琛一直默默地跟在他们的后面,但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他害怕靠近那座埋葬着他骨肉血亲的坟墓,也害怕被谢清辞发现。
谢清辞站在女儿的墓前悲痛欲绝,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里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谢清辞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清辞,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都很残忍,但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程行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几分颤抖和愧疚。
谢清辞猛地转过头,眼神锐利地盯着程行琛:“你有什么资格说没有别的选择?你的选择是什么?苏恬吗?!”
程行琛无言以对,脸上写满了悔恨和痛苦。
“你是……谢哥?!”一道男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气氛。
谢清辞闻声望过去,惊讶道:“教皇?你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我陪打工的工友来祭奠他母亲。”
谢清辞点头道:“你们有空吗?之前约好了的,要请你和瑞瑞吃饭的。”
见文觉欲言又止,谢清辞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程行琛莫名觉得空气中有一阵山雨欲来的压力,直觉不妙。
文觉低着头,哽咽道:“谢哥……瑞瑞姐她……不在了。”
“什么!”谢清辞猛地抓住文觉的肩膀,急道:“你说清楚,什么叫不在了?瑞瑞离开京城了对吗。”
文觉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瑞瑞姐死了!”
谢清辞松开他,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可能,不会的,我们,我们还有约定,我们三个约定好了的。文觉,这种玩笑不好玩。你告诉我,瑞瑞回烬中星了,对吗?”
文觉留着泪道:“瑞瑞姐出狱那天我想去接她,但是她一出来,就被一群黑衣服男人杀了。”
谢清辞不可置信:“为什么?谁要杀她……曾家的人吗?”
文觉摇了摇头,道:“我听见那群人说‘程总说了,尸体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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