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收回了视线。
“初二那日,你在何处?”
“草……草民在家。”
“一直都在?”江沿追问。
“是……从未出门。”
“你家隔壁米店老板可说见过你出门,并且扛了袋米回居所。”
阿牛装作突然记起的样子,“哦!对了大人,草民那日确是出门买米了,每月初二我娘就是让我去买米。”
“你可知米发红霉不可食。”
“那是当然,我虽不中科举……”阿牛有些放下警惕,语气略带得意的说。
江沿打断,“那你为何那日扛了一袋发霉的红米回住所。”
闻言,阿牛浑身一颤。
“不曾啊大人!”
江沿看了救了无关的衙役一眼,他便把米店老板带了上来。
林阿牛见状慌了起来,连忙跪上前,“大人明察秋毫!这厮与我有仇,便是要编污言攀篾我!”
“柳先生,你是如何辨别那日林阿牛所扛发霉之米。”
“回大人,草民卖米多年自是知道米发霉是何样子,那日我便见到林阿牛扛米的麻袋上有红色透出,便料定他所买之米发霉。”
“你胡说!我买的米怎么可能发霉!麻袋更不可能见红!”阿牛怒气冲冲道。
“你可还记得见红处在麻袋的什么位置?”江沿冷言追问,很明显他没有这个耐心,他只会给犯人一次辩解机会。
“记得!是在麻袋中间偏些的位置。”谅先生言语恭敬,神情冷静,与林阿牛形成鲜明对比。
“没有!大人,他胡说!”
江沿眼神示意,衙役便将那带血的麻袋带了上来,林阿牛一见,便软坐了下去,衙役上前给了他几下让他跪好。
“这是我从你住所找到的麻袋,见红部分与谅老板说的一致,你作何解释。”
“对,对,那便是我忘了,或是我不小心买到发霉的米,没有注意。”
江沿招手让呈上证据的人下去,陈述道,“找人验过,这是血。”
“你诈我!”林阿牛破口大骂。
“堂上审讯,如实招来,现下还来得及。”
江沿实在不想过多与他纠缠,他曾担任的官吏是给府衙提供证据,如今便要主任公堂,听着实在聒噪。
“就凭个麻袋就想诈我认罪,怕不是知县看上了杨家小娘子,偏要给她主持出公道罢!”阿牛发出一阵冷笑。
江沿冰冷的眼神投去,与严厉的杖刑一同落下。
“快来看啊,知县老爷杀人了!”
大约十丈后,难亨正下令停手。
“难县令,我打的可对?”江沿故意问。
“疑犯堂上污蔑上官,十杖算是轻的!”说这话时难亨正恶狠狠看着被重新架着跪起来的林阿牛。
“案发现场处,我们寻到了一张油纸。”
接着油纸便送到了难亨正手上,林阿牛心虚的看着油纸,身体颤抖更剧烈,但不是因为疼痛。
“这油纸有何特殊?”
“上面抹了层茉莉头油。”
难亨正摸到一层已凝成膏状的东西,放在鼻尖闻了闻,“确是茉莉头油。”
“茉莉至夏才盛开,现值金秋,茉莉头油因未到时节,可谓是千金难买,难大人可知道闵塘唯一一处卖茉莉头油的地方是何处?”
难亨正迷惑地摇了摇头。
江沿又望向林阿牛,“你可知?”
林阿牛的头摇的同拨浪鼓似的,急于撇清关系,但又忽然想到什么,忽然瞪大双眼。
“可是正巧,这唯一一个卖茉莉头油的地方,希望留住贵客,对买茉莉头油的人都要登记。而你,恰好就在上面。”
江沿抬手,清花阁的掌柜证词便呈了上来。
见状,阿牛彻底失了控,“那又如何,我是送给我怡红院的相好红儿,她可为我作证!”
“那是自然。”江沿示意。
闻言,林阿牛脸色好转。
红儿被传上堂。
“红儿,你别紧张,好好说……”
“说说你收到时还剩多少,又为何同他生气。”江沿直接打断。
“回大人,奴家就收到半瓶头油,哪有人送礼只送一半的,我以为他在外头又有别人了,才同他生了气。”红儿说着就啜泣起来,林阿牛想要上前安慰,被刑杖拦了下来。
“没有啊红儿,我心里只有你!”说完挨了一杖。
林阿牛恶狠狠盯着执杖衙役,衙役说到底还是有些怕阿牛的,毕竟从前都传他家有京官照着,便解释一下,“与案情无关的话不可说,少一杖未打我就要下去领十杖。”
“还有半瓶头油哪去了?”江沿问。
林阿牛支支吾吾,他从来没想过他能被抓,自是没有辩解的话。
江沿招手将所有证据都呈了上来。
难亨正疑惑,“江大人这又是做甚?”
掠过难亨正的满脸疑惑,他看向堂下林阿牛,“死者实为缢死,而作案工具便是木棍,油纸,和麻绳。”
肖以正起身展示官吏手中的证物。
“凶手将茉莉头油涂抹在油纸和麻绳上,在木枝上先打造一个小凹槽,麻绳将油纸压入凹槽,这样麻绳与木枝便少了阻力,麻绳也便可以自由活动,”
肖以正展示麻绳上的头油,虽然有些干了掉了,可味道确很浓重。
“接着,凶手在树下给麻绳系结,此结名曰**结。”
肖以正将结展示完,江沿话音便响起,“此结是秦楼楚馆中安排的衣带结,意在增添来客情趣。”
没人看清肖以正从何处解开,但好像轻轻一拉便解开了。
“正如大家所见,此结越扯便越紧,可找到某处,便一拉即开。”肖以正补充。
“而你常常混迹于秦楼楚馆,这结你可熟悉。”肖以正指向林阿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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