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事,现在才刚刚开始进行!
之所以等到苏锦一吃完再说,是害怕,他说完之后,苏锦一就吃不下去了。
陆川柏起身,走到苏锦一身后,将椅子向后拉了拉,躲避苏锦一看过来的眼神,不自然的说:“我父母不日将抵达京都,你,要不要见见?”
嚯,这拆开的每一个字苏锦一都能听懂,合起来怎么就突然听不懂了。
自从陆川柏设计被苏府捉婿之后,他就给爹娘送了信,之后一直没有收到消息,本以为出了什么变故。
谁知,昨日突然收到来信,信上说,爹娘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算算日子,已经快到了。
见苏锦一始终没有反应,陆川柏急了。
他转过苏锦一的椅子,正面苏锦一,两手支在椅子的扶手上,单膝跪下,将苏锦一圈在座椅内。
“我知道有些突然,你还没做好准备,但是,我保证,此生只你一人。”
苏锦一平视着他,在他灼热的眼睛里只看到了她的模样,仿佛在他眼里,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我……”
苏锦一刚开口就被陆川柏捂住了嘴。
他握住苏锦一的手,温柔的说:“你先不用回答,听我说。”
“关于消失这件事,我派人查过了,是夫子的女儿,我拒绝了夫子的提议,也当面拒绝了她,她怀恨在心,派人收买了你派去的家丁,也抹去了我的踪迹。”
“至于我,当年你突然变了性情,丝毫不顾我们之间的情感,处处与我作对,临别你都不愿意再见我一面,悲痛之下恍了神,失足落入江中。”
“被救起后,我想,也许这就是我们今生的缘分,有缘无分,所以我刻意不去寻找,不去打听你的消息,想将你遗忘。可是,喜欢一个人的心是藏不住的,喜欢一个人的情感也是忘不掉的。”
“你信吗,当我再次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对未来的所有期待里,都有了你的存在,不,不对,是在我三岁那年见到你的第一眼,以后的生命里,就全部有了你的存在!”
“这些话,原本上次登门拜访时就想对你说,可”说到这,陆川柏突然轻笑了一下。
后面的话不用他说,苏锦一也能够明白。
可是,被悠悠的一嗓子给嚎忘了。
原本很温情的坦白局突然就被逗笑了,想到当时的场景,苏锦一和陆川柏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笑容里,充满了释然,放松。
苏锦一回握住陆川柏,将他扶起,“你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的,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也一样。”
陆川柏激动的抱住苏锦一,一双狭长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欣喜若狂的光芒。
苏锦一红着脸害羞地埋在他的胸口,她怎么就这么轻易松口了呢!
过了一会儿,陆川柏松开怀抱,轻声问道:“一一,你愿意见我爹爹娘亲吗?”
苏锦一娇嗔道:“你先搞定我爹爹再说吧。”
说完,她推开陆川柏,疾步出了包厢,跑回了家。
留下一脸痴汉模样的陆川柏,至于她刚刚说的话,陆川柏挑眉表示,原本还有所为难,现在,完全不是问题!
爹爹娘亲即将进京,目的就是为了他成婚,等过了明路,嘿嘿……
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做一件事,搞定梁家!
至少要让对方短时间之内,分身乏术。
想到此处,陆川柏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转身走向隔壁,与另两人密谋去了。
几日后。
陆川柏的爹爹娘亲抵达京都,第二日就带了礼,请了京都最有名的黄媒婆,上苏府定亲。
先前情况特殊,提亲时只有陆川柏自己一人,陆川柏不懂规矩,提亲不像提亲,生辰贴都没交换。
此次上门,正好补全所有礼数。
陆川柏穿着上好的水蓝色暗花绣的丝绸衣服,簪一支上好的羊脂玉发簪,浑身上下散发一种静谧、温柔的气息。
他站立在父亲母亲身后,始终保持微笑,尽显谦逊、恭谨。
堂前,陆母拉着苏锦一越看越满意,自小儿子就喜欢往苏家跑,那会儿就觉得一一合该是他们陆家人,果然不差。
婚事大致商定过后,陆母借机支开小两口。
而后,她指着厅里的几个大红箱子,真心实意道:
“亲家,大致情况,白白都已经书信告知我们了,我和老陆都商量过了,婚事就在苏府办,所有家当我和老陆都已经准备妥当,全部都在这,全当聘礼,隔壁就是他们的婚房!”
陆父颔首赞同,“是啊,苏兄,婚后,白白和一一就留在京都了,我和他娘还回松阑县。”
听到这,苏老爷的笑容一顿,关切地问:“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能调回来?”
被放逐多年的陆父,一脸坦然,不见丝毫阴翳,爽朗道:“无妨,朝中的尔虞我诈我也腻了,松阑县很好,在那生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想再挪动了,等到致仕退休,我就回来,给他们小夫妻俩带孩子,哈哈哈~”
“哈哈哈,也好,也好,只是如今,川柏在朝为官,若是再遇到那人,该如何是好?”苏老爷担忧道。
想到那人,陆父长叹一口气,并未回答,他当年无可奈何,如今更是鞭长莫及,一切只能靠柏儿自己了。
他与陆母一齐起身,向苏老爷深鞠一躬,拜托道:“苏兄,柏儿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此事,谁也帮不了,只是,以后在京都,还望苏兄多多照拂。”
苏老爷受宠若惊,连忙侧过身子,“陆兄客气了,今日过后,你我就是一家,川柏是我女婿,必不会袖手旁观。”
苏老爷:“说来,这次还多亏了川柏。”
陆父好奇,“怎么说?”
苏老爷哈哈大笑,将梁府这两日的丑闻一一道来,并解释其中陆川柏的推波助澜。
这边两家长辈相谈甚欢,那边苏锦一也在拷问陆川柏。
兰苕院里,上次在寺里没玩成秋千,还受了伤,回来后,苏老爷专门让人扎了秋千。
苏锦一坐在秋千上,陆川柏在她身后推着她,风吹花落,暧昧浪漫的氛围弥漫整个兰苕院。
“这两日梁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陆川柏眨着狭长的双眼,一脸无辜,不想承认。
苏锦一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
又问道:“你是怎么做的?”
见他还不回答,苏锦一就威胁:“你不说我就去找裴知杰,看在恩人的份上,他肯定会告诉我的!”
陆川柏抿嘴,内心有点泛酸,醋溜溜的说:“裴兄有心上人了。 ”
闻言苏锦一翻了一个白眼,催促道:“赶紧说!”
陆川柏本就不介意邀功,就是想让苏锦一多主动主动。
他用清冽的嗓音,像说故事一样,娓娓道来。
梁家梁天恒,就是那个要强娶苏锦一为妾的纨绔。
他原本没有并关注到苏锦一,一个商家女,不值得他上心。
后来,花朝节的时候,苏锦一给自家登云阁升级了娱乐活动。
首先是登云阁内部,她用百花装饰一新,又将每个包厢取以花名,凑齐十二花神的花名。
然后每两三个包厢,就举办一个活动,剪纸,猜花名,做花糕,作画等等,花样百出。
大堂里,还专门请人做彩纸,写祷词。
当然,所有的活动都是要花钱参与的。
不仅如此,不论门前、后院,还是包厢,大堂,处处都摆放了各种名花,很多是她请爹爹从江南搜罗来的,价高者得。
到了晚间,苏锦一还命人制作了许多天灯,所有购买的客人,在登云阁门前一起放飞,刹那间的灯火,令人难以忘怀。
那晚,全程主持活动的苏锦一,盛装出席,每到一个环节,她就换一套服装,服装的靓丽、新颖又吸引了一众夫人小姐们。
又带动了一波苏家布庄的生意。
光芒四射的苏锦一,被诸多富家子弟关注到,尤其是梁天恒。
他本就好色,对美色毫无抵抗之力。
以前听说苏锦一貌美,起过心思,后来又听说她不洁,还有个私生子,就觉得她不配,歇了心思。
这晚,看到苏锦一绝色的容颜,独立掌控全局的独特魅力,歇了心思的梁天恒再也按捺不住。
第二天,想了一夜苏锦一的梁天恒,又听说登云阁花朝节那天入账百金,吸金的能力让他瞠目结舌,对苏锦一更是势在必得了。
他开始想尽办法接近苏锦一。
可惜,苏锦一为了悠悠,不愿意他听到外面那些污言秽语,没有大事,几乎足不出户。
梁天恒找不到接近的时机,在狗腿子的挑唆下,产生了纳她为妾的想法。
她是首富的独女,纳了她,既能得到她的人,又能得到苏府的万贯家财,至于那个私生子,愿意入府,那就找个机会弄死,不愿意入府,那就再找机会,弄死。
于是,就有了李媒婆几次三番上门提亲的事,回回被苏府打出去还不罢休。
当然,在这期间,好色的梁天恒也没有断了他的荒唐事。
陆川柏要做的,就是联合裴、傅两人,经常有意无意出现在他狗腿子附近。
聊京都最近新选出的花魁,谈论她如何如何貌美如花,风姿动人,如何如何善解人意,风情万种。
这样几次过后,狗腿子自然而然就在梁天恒面前提起,梁天恒当然不会错过。
当晚就去了花魁所在的万花阁,一掷千金,包了花魁。
谁料,梁天恒父亲的一个小妾与花魁有旧,当日与梁大人一齐去了花魁那里。
梁天恒不知情,进入花魁的房间,就不管不顾,将“花魁”强了。
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人不对,被强的不是花魁,而是他父亲的一个小妾。
没等他反应过来,梁大人就和花魁进了房间,见到如此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梁大人一句震天响的“畜生”,惊动了万花阁上上下下的所有人。
没过一晚,这场大戏就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也因此,梁大人被御史弹劾,教子不严,被圣上罚俸半年。
趁此机会,苏老爷也放出声去,苏锦一觅得良婿,不日成婚。
陆川柏平平谈谈地描述,却让苏锦一听出了波澜壮阔的场景。
她震惊不已,感觉天灵盖都被雷劈到了,忍不住幸灾乐祸,“你这也太损了吧,你是怎么算到梁大人的,跟踪他了?”
“怎么可能!当然没有!真不是!”一连三否认。
陆川柏觉得很委屈,他的本意是梁天恒强了花魁之后,让花魁去找梁大人哭诉。
因为梁大人也是花魁的入幕之宾。
谁也没想到,会这么巧,更料不到的是,梁天恒如此荒唐。
不过效果也是显著的,梁天恒直接被梁大人打断了腿,禁足在家,至少半年之内,绝对不会再出来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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