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娃的拳头,力道也很不错,换做别人对战石可云,应该已经被石可云的掌力震倒。
石可云正打算回击一招,再试试奥娃的底细,不想这时奥娃投降说:“不打了不打了,原来我跟石大侠,差得这么远!不打了不打了,我输了,输惨了!”
虽然只是对过一式,但石可云已是有些意犹未尽:“没有啊,还可以再打啊。”
而奥娃已经没了底气:“刚才就是我的绝招!我以为,我那一拳,能撂倒你的……哪知道,被你那么轻松地接下来了……我我我,我不行,我不配和你打!唉,原来我这么弱啊。”
石可云笑了,这奥娃虽然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她的这种无知,透露着些许可爱,与“女剑圣”赫恋凡、素贞贞的感觉一样,他也觉得,奥娃是一个单纯的人。
奥娃对“女剑圣”赫恋凡说:“漂亮姐姐,我以前,觉得我还挺强的……今天才知道,我这么弱……我真是个……是个什么来着?就是说从前井里有一只青蛙,它以为天空就井口那么大……唉,我就是那只青蛙。”
“女剑圣”赫恋凡摸了摸她的脸:“乖,别难过,你能和他对上一掌,已经很了不起了 。”
奥娃忙说:“不不不,我才不难过!我的脸变漂亮了,我才不难过呢!我只是明白了,人不能像井里那只青蛙,不难过的!”
这时,石可云提议说:“三位姑娘,要不要留下来吃个便饭?饮者居新上一道好菜,据说是鹿肉,三位要不要赏光?”
不待其余人回答,素贞贞便已决定下来:“免费的午餐,哪有不吃的道理?赫姐姐,奥娃,我们走!”
饮者居内,石可云点了一桌子的好菜,“女剑圣”赫恋凡连说“吃不完,吃不完”,偏偏石可云还在加菜,仿佛要把素贞贞所有喜欢吃的菜色,都在这个包间内来上一份。石可云问“女剑圣”赫恋凡:“贞贞是医者,说酒不利于人体健康,所以从来不喝。不知‘女剑圣’和奥娃姑娘喝吗?”
“女剑圣”赫恋凡说:“我也不喝的,奥娃应该也不会喝。”
石可云笑道:“那我就自斟自饮了。”
素贞贞有点不满:“你也说了我说了,酒不利于健康,你怎么还喝?”
石可云忙说:“偶尔喝一点,就一点儿。你给我疗伤的时候,我可是一口没喝。”
素贞贞又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石可云,这四样,你可是占全了。”
石可云一时不解:“有吗?”
素贞贞说:“你仔细想想,究竟是还是不是?”
石可云不由得审视起自己:酒,他是会喝的,虽然喝得不多,但不能不喝;色,这个就不用说了,他喜欢素贞贞,早已不是秘密;财,他家底丰厚,考妣留下的财产,够他花个几辈子;气,他也是有的,他素来行侠仗义,惩恶锄奸,最是看不得肮脏之事。
如此说来……素贞贞所说的酒、色、财、气,石可云还真是样样俱全。
石可云求饶道:“贞贞,出门在外,给我留点面子。”
素贞贞回道:“行,行。不过我可不是你老婆,不能件件事由着你来,句句话顺着你说。”
石可云又一次尴尬地点点头。
一旁的“女剑圣”赫恋凡有点奇怪:贞贞和石巨侠是有什么过节吗,怎么贞贞跟石可云对话时,话中总是夹枪带棒?若真的说是有过节,却也不像,贞贞话中虽然带刺,却并不带有厌恶石可云的感觉。
素贞贞和石可云这奇怪的关系,可把“女剑圣”赫恋凡给整不会了。
得石可云盛情款待,“女剑圣”赫恋凡、素贞贞、奥娃三人吃了个肚皮滚圆。奥娃抚着肚子:“这是……我第一次,吃这么多好吃的,还吃到饱!”
石可云问:“三位姑娘,还需要加菜吗?”
“女剑圣”赫恋凡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们都吃饱了!对吧贞贞?”
素贞贞也吃不下了:“嗯,不用再加了。”
石可云笑道:“吃好了是吗?贞贞你回素问轩吗?我送你!”
“不用!”素贞贞连忙表示拒绝,“还剩这么多菜,你记得打包带回你的石府!”
就在这时,“女剑圣”赫恋凡突发奇想,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石巨侠,我忽然有个不情之请……”
石可云说:“‘女剑圣’请说。”
“女剑圣”赫恋凡脸色微微飘红:“石巨侠的‘纯阳体’,江湖皆知。而据我了解,石巨侠不仅是深谙盛阳之道,对盛阴之武学,也是非常了解。所以……能不能……收纯阴体的奥娃为徒,指点她的武功?”
石可云是“纯阳体”,对于世间阳性武功,都足以驾轻就熟。除此以外,他更是深知阴阳克制之道,为防止对手拿出足够强大的阴性武功克制他,故他研习阳性武功的同时,更研习过阴性武功。
不待石可云回答,素贞贞抢先开了口:“石可云,难得‘女剑圣’有求于你,你该觉得荣幸才是。你若是愿意答应,以后的医疗费,我给你打九折!”
“好了贞贞,”石可云说,“不必这样说,我没有拒绝‘女剑圣’的意思。既然你们二人都开口了,那奥娃这个徒弟,我可以收。不过,还要看奥娃自己的意思,毕竟练武一事,痛苦非常,也看她自己是否受得住。”
“等等!”奥娃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当下的状况,“漂亮姐姐,你要把我送走?不要啊!我不想和漂亮姐姐分开!”
“女剑圣”赫恋凡安抚她道:“奥娃,你听我说。女孩子一旦长大了,就得独立自主才是。你不能一直都跟着我,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你要听石巨侠的话,他会教你武功,让你成为真正的武林高手。你放心,只要你表现好的话,我会来看你的。”
奥娃先是一愣神,转而点了头,她愿意听“女剑圣”赫恋凡的话。
石可云又道:“好了,这个徒弟,我收了。等我带着奥娃回府,就行师徒之礼。”
“女剑圣”赫恋凡回到不周山庄,玉灼阳将笔录递上:“赫姐姐,这是你要的奥娃的笔录。”
“女剑圣”赫恋凡甜甜一笑:“谢谢你,灼阳。这本是‘不双’的差事,他一时疏忽,辛苦的却是你。”
玉灼阳笑道:“我在不周山庄内长住,算得上半个山庄的人,为山庄做事,理所应当。”
“别这么说,”“女剑圣”赫恋凡道,“庄主嘱咐过我们的,你和凤舞妹妹是客人。而不周山庄,最重待客之道。”
说着,“女剑圣”赫恋凡低头望了一眼由玉灼阳书写的笔录,那隽秀的字迹,令她一时恍神。她想起,歌落雪的字,也是很飘逸秀气的。然而她却没有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已经很久没有再观摩过歌落雪的字迹了,更没有试图与玉灼阳的字迹比对过。
“女剑圣”赫恋凡又问:“凤舞妹妹怎么样,你和她相处得愉快吗?”
玉灼阳忸怩地笑笑:“老样子,老样子。”
“女剑圣”赫恋凡提醒说:“你可不能一直是老样子,你们两个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也该找个时候,让你们师父为你们做主了。”
听过这话,玉灼阳的面色,忽然透露出几分沮丧:“我玉灼阳身无长物;三尺微命,一介书生;东隅已逝,桑榆未至。要我拿什么娶我师妹啊,唉——!”玉灼阳重重叹一口气。
“女剑圣”赫恋凡说:“拿什么东西都可以,哪怕什么都没有,也无所谓。只不过,不能少了必要的聘礼就是了。”
玉灼阳自讽道:“我拿什么当聘礼?床头那一摞书,还是包里那几个铜钱,还是我写的一篇歌赋?”
“女剑圣”赫恋凡回答:“都好,都好。不过,不如用你的那颗真心吧?”
这句话,终于说到了玉灼阳的心上。
“不必太过苦恼,”“女剑圣”赫恋凡继续劝解道,“凤舞妹妹要的不是你娶她时能有多风光,也不是你娶她以后会为她花多少钱,她要的只是你心里有她,难道连这个你也要犹豫?相爱了就是相爱了啊,你们之间的感情,又该有多复杂?凤舞妹妹什么都没说,你去哪里,她就去哪里,你又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设绊?你是一个幸运的人,你爱的人也爱你;但你若是被自己的心理负担绊住,那岂不是会成为一个不幸的人?”
玉灼阳呆呆望着“女剑圣”赫恋凡,终是被她说动,他着实想不到,她“女剑圣”赫恋凡,会在关键时刻,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他不知道,她之所以懂得这些,是因为她自己就是一个不幸的人,她一直都未能再次遇见歌落雪。她在石桥上从春雨等到落雪,他都不曾出现,直至她的伤口已经结痂,直至她甚至差点忘记自己因何在等待,但她的心一直在隐隐作痛。她从未想通过,他们明明说好再见的,但歌落雪却不辞而别。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