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傍晚,玉灼阳来到倾凤舞房间外,轻轻叩门:“师妹,是我。”
“怎么了师兄?”房内倾凤舞轻松愉快的声音再次响起,玉灼阳听得到,屋内的那个女孩,一听到他的呼唤,便小跑着来为自己开了门。
玉灼阳和倾凤舞于房间内面对面坐下,倾凤舞问:“师兄,你有什么事?”
玉灼阳期期艾艾地说道:“其实吧,赫姐姐今天跟我说……”
不待玉灼阳说完,倾凤舞的眉头便皱起来了,没好气地说道:“赫姐姐,赫姐姐!你现在张口闭口‘赫姐姐’,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玉灼阳急忙解释:“不不不,你听我说完。是赫姐姐提醒我,该考虑一下你和我的婚事了!”
倾凤舞这才明白自己错怪了“女剑圣”赫恋凡,脸色立刻“阴沉转晴”:“还是赫姐姐心细,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
玉灼阳提议:“我们回一趟典字楼,请师父为我们做主如何?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该跟师父说一声吧?”
倾凤舞先是点了点头,突然,她忍不住呜咽起来。
玉灼阳被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倾凤舞的肩膀,忙不迭地嘘寒问暖。倾凤舞不住地摇着头,示意自己没事,她呜呜咽咽地说道:“没事的……我就是……太开心了……”
叶问山驾着马车,往典字楼而去。车厢内,是玉灼阳和倾凤舞。叶问山一边策马,一边朝车厢内吆喝道:“这下好喽!凤舞姐姐要变成我小嫂子啦!”
玉灼阳探出头来:“光说我了,我听赫姐姐说,老叶也好事将近了吧?”
叶问山笑道:“是啊。所以啊,我们两个,我喝你的喜酒,你喝我的喜酒,哈哈哈哈哈,真是快事一件!”
三人说笑着,这一路的风景,似是比起以往,更为美妙了。
石府,石可云正遵守对素贞贞的承诺,教授奥娃适合她的武功。
“石大侠,我刚才的动作对吗?”奥娃问。
“差一点,不过就差一点点。你才刚刚学习,能做到如此,已经不容易了。”石可云回答。
石可云本打算今天的课程到此结束,因为奥娃居然一夜没睡,只为修完一本《初阴真经》,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居然真的在一夜之间,将整本秘籍完全修成。
此时,奥娃的回答是:“动作有误,那我继续练。”说着,便再次操练起招式。
石可云劝道:“好了好了…你已经够刻苦的了,你还是……”
话还没说完,只听“扑通”一声,奥娃一下子倒在地上。“奥娃!”石可云急忙上前查看,但看到她的脸色并无痛苦与不恙,呼吸没有出乱,反而极为均匀。石可云恍然大悟:“看来是没事,就是太困,睡着了。”
石可云将她横抱起:“睡吧,睡吧,做个好梦。”
石可云将她安置在软床上,将被子盖严。心中暗想:“她是贞贞介绍来的人,我该好好教导才是。而且,她也确实刻苦,比起当年的我学武,用心程度也是过无不及。或许,她会是一个好徒弟。”
原野外,那辆原本载着玉灼阳、倾凤舞、叶问山三人的马车,已经翻倒在地上,残破不堪。而马匹早已瘫倒,失去生气,眼睛睁得老大,似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叶问山趴在地上,竭力想使自己的身体动起来,他虚弱地小声骂道:“混蛋……大混蛋……”
玉灼阳仰面躺在地上,早已昏厥过去。
唯独倾凤舞,此时已经不知所踪。
叶问山的伤实在不轻,还中了毒,尽管如此,他仍然奋力挣扎着,试图爬起来。他的四肢已经失去知觉,任凭他怎样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两行清泪从叶问山双眼中流出:“父亲,孩儿无能……孩儿没能挡下那人,致使小嫂子……”
玉灼阳昏迷着,眼前似乎又一次浮现起奇奇怪怪的幻境:那个黑影好生高大,简直有十几尺之高,他挡住了身后的阳光,右手之大爪,慢慢向他伸去……
“啊——!”玉灼阳崩溃地大叫,那只大爪不断地向自己靠近,而且一直没有碰到他,这反而使得自己的恐惧不断加剧。
“啊——!”
“啊——!”
……
“啊——!”
玉灼阳在恐惧的深渊中不停回旋,于精神崩溃的边缘,终于睁开了眼睛:一片阴暗的色调之下,马车毁损,老叶受伤,看不到凤舞……——这是怎么了?
苦思冥想之下,他记起来了。
黑衣人,是那个黑衣人!他突然从天而降,拦在高速飞驰的马车去路当中,当时老叶还不知他意欲何为,连忙大叫:“快让开,让开啊!”
就在此时,那黑衣人对着他们的马车,就是一掌!高速跑动着的马匹,于瞬间被逼停,玉灼阳只感觉到,车辆如同遭遇暴风一般,就此被卷起,在空中旋转一周,重重摔在地上。
不知什么挡了他的眼睛,玉灼阳的眼前,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凤舞!老叶!你们怎么样?!凤舞!老叶!老叶!听得到吗?!”
外面,好似响起来击斗的声音,听风辨器,似是老叶的武功。很快,战斗便结束了。
玉灼阳高喊:“老叶!你怎么样?!老叶!”
没有回答。
玉灼阳心急如焚,忽然又意识到,自己不该大喊大叫,外面那个黑衣人,绝不是善类。
忽然,玉灼阳听到,有人把车厢扯破——那人的手劲竟如此大,扯裂车厢如撕纸一般——他又感觉到,他被拉出车厢,被点住什么穴道,就此昏睡过去。
然后,便是他苏醒以后的事了。老叶身受重伤,凤舞不知所踪。
玉灼阳的身体依旧酸痛,好在还能开口说话,他扯着嗓门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骑马赶到,他的长须长发,乌黑浓亮,衣着是一身黄衣,左腰是一把金鞘长剑。玉灼阳在心中祈求:“老叶现在急需得到救治,希望他可不要是什么坏人啊!”他虽不知这个男人是正是邪,但眼下已经别无选择,连忙对着他呼救。
中年男人上前查看时,忽地惊叫起来:“问山,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他连忙将叶问山扶到马上,又对玉灼阳说:“你先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他使叶问山靠在自己怀中,骑着快马,甩着长鞭,往远方奔去。
玉灼阳觉得自己的情况不算严重,完全可以独自撑一会儿,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老叶的身体状况。
当下,他什么也做不了,更无法追查倾凤舞的下落,他认命地躺倒在地,试图恢复体力。
不知过去多久,那个中年男人没有食言,真的回到了此地:“你怎么样?走,我送你去看大夫。”
玉灼阳忙问:“老叶他怎么样?不会死吧?”
中年男人回答:“你是说问山吧?放心,素神医正在为他医治,出不了岔子。”
玉灼阳点点头。
老叶没事,那就只剩下她的师妹,倾凤舞了。玉灼阳只想找回师妹,心中没有什么报仇的想法。那黑衣人恐怖如斯,凭自己的力量,绝无报仇的可能。既然如此,他唯有放弃。
有时,一个人不选择报仇,并非是不愿,而是不敢。
聚灵山,素问轩之内。素贞贞忙里忙外,为叶问山医治着伤势,并小心地为他解着毒。玉灼阳躺在旁边的病床上,看到叶问山还未苏醒。
待叶问山伤情稳定,素贞贞问那中年男人:“叶叔叔,你儿子怎么会伤成这样?”
玉灼阳有些明白了:原来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叶问山的父亲,叶植!也得亏他刚好路过,不然他儿子是否还能安好,可是不好说。
叶植摇头:“我也不清楚,我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小兄弟(问玉灼阳),你晓得发生什么事吗?”
玉灼阳回答:“我和师妹回旧居之地,老叶为我们赶车。路上突然冒出一个黑衣人,打翻了车子。老叶应该是和他对战过,被他打伤了。还有,我师妹,十有**也是被他掳走了!”
叶植叹气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路逢心术不正的高手,难免遭其毒手。问山受伤又中毒,若非素神医的医术,我今天只怕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笔账,我一定会讨!”
素贞贞还是有点不明白:“那那个黑衣人目的何在?拦你们的马车,究竟是所图何物?”
玉灼阳叹气:“不知道…但他打伤老叶,掳走我师妹,动机恐怕很不简单。”
叶植问:“小兄弟,你便是玉灼阳了吧?我听问山提起过你,还说你是他顶好的朋友。”
玉灼阳忙应道:“在下正是玉灼阳,见过叶叔叔。”
叶植又道:“其实我有一点不明白,你口中那个黑衣人,打伤问山,掳走你师妹,对待你却尤为特殊。他只是点了你的穴,使你陷入昏睡,除了身体暂时有些僵硬外,没有大碍……他为什么独独愿意放过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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