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亚城,亚马逊丛林深处虽仍旧贫瘠但相对来说建设最好的小镇。

这里有链接亚马逊与整个世界的港口和机场,港口集装箱改装成的铁皮水上房外,有摇着尾巴的当地土狗摇尾狂吠,刷成海蓝有前中后三隔的窄身木船如南归雁。

肚皮圆滚窄肩大头的当地孩童们分站船头,齐声呼喊后在空中一齐翻出三百六十度压出水花的跃水。

温度恢复正常肺部感染基本控制的土著男童,与送他到医疗船的男女只通过目光、手势交流,到达亚城机场时他已经可以接受般地学会用吸管喝瓶纸质包装牛奶、会扭开叠状饼干舔食其中粉色草莓夹心。

虽然手臂上仍输液过后的针眼,还有贴在胸前连接绳索的心跳监听器,让他觉得异常恐惧。

如监狱放风坪般窄小、简陋的停机坪上,有架被航空公司淘汰后、被慈善医疗机构回收的医疗飞机。

这辆高温低温都影响发挥的老爷机显得格外孤单寂廖。

身后不远处是因热气而扭曲波浪滚动的巴**用飞机。

身长如玉、裤线笔挺的康钧解开衬衫前襟几颗纽扣。边听兼职机务人员的医护工作者们讲述里城四十五度的室外高温对飞机的严重负担。

他举起小臂,小臂被双柔荑攀附,发丝柔软、肩颈流畅纤弱的辛苋全神贯注地帮他卷三卷挽起衣袖。

康钧屈腿平躺地面,肌肉并用钻至飞机底,他检查电缆、燃油、内设。

头顶日头如被稚童拽扯、随着落在地面蒸出飘渺热气的汗滴,机身不断拉长收缩扭转折叠的光影。

前来学习交流的当地医生三两进入学习室,抱着装满胶带的人高纸箱的医生将机舱内医疗设备、水杯托盘、零碎物件全用胶带加倍固定。

近处人声熙攘,头顶偶有飞往世界各地的民用客机发出的轰鸣声。

身披白色衬衣遮阳的辛苋在光影、声色中方圆不足一米的活动着。

过去的一个半小时如果倍速放映得话,会看到她偶尔蹲身侧头里瞅,偶尔起身无趣地踢脚摆弄裙角,偶尔一只腿曲起从后边蹭了蹭另一只腿肚的瘙痒处。

烈阳在她脸上留下粉红痕迹,在再一次跪地、卷发如瀑垂到地面、她半贴脸往机底望,突然头顶传来康钧的质疑、带着面对智商其低的生物的又惊诧又无奈的语气,“你一直在这?”

辛苋慌乱抬头,长裙被她跪姿压住摆尾,抬头时领口向下至膝盖如吹鼓的扬帆,领口内是精致锁骨、层次的丘壑,和被姜黄第绣花长裙透光后仿佛被彩色幽光照射下的鲜嫩皮肤。

像十二点回家时巷口被打光昏黄的紧迫,雨夜里蓄着一层薄水反射着霓虹灯光的浸润,是人间景致、是午夜、雨夜、所有静谧的听的到心跳的十分。

她慌乱中压住卷发、踩住裙角,却听他带着无奈、懊恼、困惑的疑问,“你是不是傻?”

衬衫湿透起伏着贴在身上,半透明能看清肤色肌肉,裤腿像从岩浆滚过下摆沉重下垂。

从河水里降过温的男人身上裹挟着类似麝香、河水、青草的味道。

他的手从探过她腋下施力将她抱起来丢麻袋般丢在肩膀上。

她窒息、窘迫、脚腕踢踏,他一只手托住她,一只手攥紧她踹他胸口、蹭他鼻尖、贴他唇角的不安分的两脚。

她感觉脚心被人捏了捏,灵魂都跟着战栗,只听男人说道,“乖,给你找个地方冲冲澡。”

辛苋心潮涌动,像有无数嫩芽疯长的春日大地,她好想跟他打个炮,就在这里,幕天席地。

左右两端红灯稍低,居中红灯偏高,三灯之下的繁灯如盛唐长安横竖分明的坊市、又如夜间远眺的大学宿舍楼矩阵排列的窗口

这是医疗飞机操作台上画着不同标志的提示灯台,曾经提示故障不听闪烁的液压、滑油系统已恢复正常。

轮当副机长的医师呼口气,窗明几净的机长室内他从额顶横抹了一把虚汗,甩了几下,“亚城白日地表七十度的高温、效力多年故障重重的老部件,上帝,多亏了kangjun,我的脑细胞还能少死一片。”

刚从佛罗伦萨风尘仆仆赶来的机长也承认,对方提到的青年甚是可靠,这位常青藤高校最年轻的生物学博士精通修理光说明手册就有AMM、IPC、FIM、S**、WDM天书般难以研透的波音飞机,甚至还有媲美一级运动员的射击水平。

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长久佩戴眼镜已经珐琅化边缘的老队长,与带着蓝色简章、佩戴机务人员工作证的医师彼此对视一眼,彼此不约而同想起半年前在这艘医疗飞机上曾经发过的、此时想起仍心有余悸的经历。

当时几名未在登记中心预约、带着恶魔味道的可怜妇人们出现在了此处,她们的后背皮肤全部被割掉了。

被训练有素整齐切割的皮肤,像丢掉了很多关键环节的拼图,高温多菌的劣质环境让黑块空洞出现类似白蛆幼卵不愿深究的异物,像几千年后风干后带有咸盐碎粒的腊肉,入目之人神情惊悚、抗拒、还有生理上难以抑制的恶心。

当时因队友受伤陪同的Kangjun垂眼环臂,并不张扬却每字每句掷地有声地语气低沉说道,“这是一桩恶劣、恐怖的人皮剥夺案,在黑市里五脏六腑、眼脑关节都有会随着汇率波动的明码标价,人皮也不例外,黑市诊所里丰唇、阴.茎扩大术、整容植皮手术需要的人皮都是不法分子从贫民窟妓.女、不发达国家、民智未开法律未至的当地人身上剥夺,从创口感染程度来看,这些人皮或许已经装点了某些人身上,他们出现在灯红酒绿的名利场流言蜚语中,围绕他们身边恭维、献媚、甚至口蜜腹剑背后龃龉的人们,却不知世界上有个角落,有一些和他们一样的人,如褪皮牲畜般奄奄一息。”

麻痹、手术刀刺入、剥皮、放入见证无数罪恶的冷冻箱。

凶手灭绝人性。黑暗罪恶的施罪画面随着kangjun话语出现在每个人眼前。

屏息、哭泣、顿足、软皮底鞋碾转地面发出吱呀声,彼此近身交错快走刹车安排病房的碎步声,此起彼伏在当时的医疗飞机内传荡。

若有似无的叹息像一只手指尖锐关节暴凸表皮皴裂的手抓住每个人的喉咙,窒息感、紧迫感、生物对于危难先天性的预感交织。

康钧看似平静冷漠,却饱含持剑斗魔、身批战甲的决心,“这项肮脏产业链下游剥皮人收益最末,或许就潜伏在这些受害者身边,也许是是每日习以为常呼朋引伴的对象,也许是打鱼为生中最勤劳有力不贪私藏掖的渔民,他是恶魔,便是世界上最精湛的伪装者。”

这就意味着也许这些寻求医疗飞机帮助的人中,就隐藏着施罪者。

而只能作为医疗后援的医护众人很可能就会在今夜成为杀人灭口的对象。

那天晚上,弯月隐藏薄雾里,天星点点,诡异黑暗里两个双眼闪着白光手持土枪的男人在潮退水波、肿瘤手术患者睡梦里不时抬高的梦魇里登了机。

隐藏在黑夜里的kangjun膝盖高屈,飞身踹左前方T恤油渍斑斑的男人胸口,一粒子弹如掉落糖果罐的玻璃珠清脆将墙壁铁皮穿孔。

他的行动如风,双腿绞住暴虐者之一的脖颈,如蛇般不断绞杀勾缠,一只手利刀猛戳贯穿另一人举着土枪的手心,这个军工材质特制的利刀如刺裂帛、剃骨肉、搅子弹般刮到对方手心枪托,如地狱伸出模糊、血红、狰狞的手,从走廊一路到待诊室。

亮灯后拖行的血迹如拖墨般大片蔓延、血腥、鱼腥、尿液恶臭四溢,同恶魔困斗后沾满鲜血的康钧靠墙而坐,他的湿透碎发打缕遮眼、搏斗中碎裂衣袖下的左手仍紧握利刀,像是扼住蝼蚁命运的高等生物,像是处置犯了七宗罪罪民的天神。

而插于地板的利刀,却带着很明显人皮纹理、新鲜如手术剔除物的肉块的痕迹,阴森可怖。

·

收回回忆。

“Kangjun呢?”重查确认过kangjun升学任职经历的教授,发现对方并无海军陆战队经历,只是个从中国中产家庭苦读、留学、刻着励志精英模板的年轻男人。

在老队长、副机长搜寻的目光中,康钧出现在光洁明亮的机窗外。

他姿态轻松安逸、屈一只腿枕环臂躺在草坪里,枕他前身的辛苋,目光缱绻、姿态曼妙,洒满日光的卷发铺洒他半身,泛粉指尖沿着半干未干的衬衫中沿一句向上挑开几只靠近领口的衬衫扣。

彼此强烈吸引的荷尔蒙作祟、一路凶险逃亡挑衅回击找寻的强烈刺激。

好莱坞式的,让老教授扯起嘴角的罗曼蒂克场面,像仲夏夜的带着甜蜜轻喃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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