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一身时不时显露出冷冽寒芒，远比蝙蝠战甲的披风沉重得多的银色枭羽，脚步声也相应变得沉闷了不少的蝙蝠猫抿唇。
向前走了几步，确认当下距离不会让正在打量自己的戈登感到不适后，就扯开了这一话题。
“这不重要，戈登警长，我来此的目的是为了你的蝙蝠灯，你想要用他找到我不是吗？”
可就算蝙蝠猫这么说了，撇下手中烟头，用脚碾了碾，倚靠着身后围栏的戈登却还是执着于蝙蝠猫这身新行头，冒出了新的疑问。
“你确认这身行头不会在黑暗里过于显眼吗？”
不得不咬重了戈登两字，来提醒这位副警长专注于正事的蝙蝠猫神情严肃，“戈登，我来此不是为了讨论这个的。”
虽然自从利爪迪克看他的蝙蝠战甲已经遍体鳞伤，最为关键的脖子也已经失去了护甲的保护，于是交给他这身猫头鹰装扮开始，蝙蝠猫也对其隐蔽性表示了怀疑。
但也正如他所说，现在可不是该讨论这个的时候。
尤其是现在的哥谭已经处在了全面瘫痪的边缘，随时会彻底成为一座孤岛的情况下。
于是蝙蝠猫重申了他的想法，“既然我如你所愿来到你的眼前，你也该告知我造出这盏蝙蝠灯，引我前来的目的为何。”
也知道现在不该在这里闲谈，哥谭整座城市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戈登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瞥了眼手腕上陪伴他多年的老古董的同时，总算是回归了正题。
“我想要你帮忙稳住哥谭的秩序，仅仅靠没有合理对抗吸血鬼手段的我的警员们的话，要不了多久整座哥谭就会陷入停摆状态的。”
不由得回想起了先前身在地下古堡，意外听到的关于吸血鬼们势力已经渗透进哥谭各处一事的蝙蝠猫：“你们的上层不知道这件事？”
意外于蝙蝠猫竟会猜到这事，不过转念一想，他先前可是因为哥谭高层的不作为而大发脾气，他就又释然了。
“我以为我已经过了把心事摆在脸上的年纪了……”
苦笑着夸赞起了蝙蝠猫的能力出色，“该说不说，你能逮住黑面具不是没有原因的。”
没有心情领受戈登赞美，只想赶快结束这一话题，去做自己应做之事的蝙蝠猫点点头，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一直都在做这件事，戈登警长，作为我帮忙的必要条件，我希望可以撤销GCPD关于我的通缉令。”
“当然，我想我伤痕累累的警员们是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尽职尽责，再为自己找个难以摆脱的仇人的。”说着，就耸了耸肩的戈登故作轻松道。
也算是应下了蝙蝠猫撤销通缉令的请求。
“所以每次联系你……”
刚想问往后联系方式是否固定为使用蝙蝠灯，结果一转头就发现眼前俨然没了蝙蝠猫身影的戈登苦恼地挠了挠头。
不过还好的是，他们的确是成为了盟友，戈登也可是暂时放下对警员们安危的忧虑，寻找别的破局之法。
【哦～看看你，蝙蝠猫，现在这副样子的你该叫什么？夜枭？蝙蝠侠？还是吸血鬼蝙蝠侠？】
“我仍旧是蝙蝠侠，我还是我。”听着旁白这莫名其妙的话语，自顾自地展开了背后披风，滑翔在哥谭半空中的蝙蝠猫回答得斩钉截铁。
毕竟他现在仅仅是挂了一个就算附近站着毫发无损的人类，也会不住地受到吸引，想要大口畅饮这人鲜血的吸血鬼debuff。
他的思维跟没转化前的自己就没有多大区别，他仍旧是一个因为退款无果，不得不闷头玩下去这款游戏的“玩家”：蝙蝠猫。
【虽然在我看来，没有任何一位亲人相伴左右的他们其实没什么区别。】
“……”他就知道，旁白一旦出口，十句中肯定有八句就不会是好话。
虽然明白不必在意旁白这些话，但蝙蝠猫还是忍不住纠正道：“我还有阿福。”有阿福的他可算不上是一个孤家寡人。
【阿尔弗雷德怀里可是你藉由支线任务获得的，而非一开始就伴你身边的，这样的他真的算得上是你值得放在家人位置的存在吗？】
收拢了背后的披风，猛然降临到一处暴/乱现场，使喧闹的氛围戛然而止却一言不发，恍若一座金属雕塑的蝙蝠猫无声道：阿尔弗雷德他值得。
好巧不巧的是，这处暴乱现场正好就是小丑猫进行即兴演讲的地方不说，对方还正好没有离开这里，与前来“维持秩序”的蝙蝠猫撞了个正着。
一直充当着小丑猫的背后灵，自然是第一时间发现了那身猫头鹰装扮下的真人/猫是蝙蝠猫，注意到小丑猫对这身装扮很是嫌弃的杀戮机器发挥起了他为数不多的幽默细胞。
【看来你的bat变成猫头鹰飞回来了。】
虽然已经遣散了大多数受他鼓舞，继而义无反顾地返回隔离区，拾起枪支势要打爆可恶的吸血鬼们的脑袋，绝不让吸血鬼们轻而易举地占领哥谭。
但碍于现场还有十几个目光灼灼，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捧上神坛的“狂信徒”，小丑猫只能尽可能地减少他出现夸张的神色变化，无声地反驳起了杀戮机器。
闭嘴，杀戮机器。这种愚蠢的猫头鹰造型一看就不是bat的手笔，bat可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自己坚守多年的烙印的家伙。
不过由于在场还有这几十双眼睛看着，小丑猫也没法光明正大地把这一想法吐露而出。
他只好顺着当前披着的身份，一如曾经的曾经，对警车上严阵以待的蝙蝠猫说出了老套的开场白。
“好了，闪瞎眼的小猫头鹰，告诉我……你为什么而来好吗？难不成是不堪大用的GCPD吗？哈哈哈哈！”
尽管小丑猫的脸庞上没有异样，内心却开始莫名怀念起这种感觉。
直到蝙蝠猫吐露出那熟悉的三个字， “你是谁？”小丑猫的这种情绪就达到了顶峰。
……当然，这不代表他会怀念蝙蝠猫的拳头，怀念他被蝙蝠猫痛殴的经历。
险而又险地躲过了蝙蝠猫一拳，一头绿毛也跟着擦过鼻尖的拳风微微摇晃起来，莫名幻痛起来的小丑猫想。
用胳膊将小丑猫抵在墙面上，以致于两人间距离仅有咫尺之遥，却仿佛没察觉到这种气氛过于奇怪的蝙蝠猫：“你不该在这种时候制造一场混乱。”
嬉笑着对上了一脸严肃的蝙蝠侠，全然不顾自己被抵在墙上的处境，也是受不了猫头鹰这一称呼，改回了小蝙蝠的小丑猫反驳道：“一场混乱？不如将其称其为一场变革，小蝙蝠。”
“哥谭人已经懦弱太久了，以致于明知现在的GCPD派不上用场，却还是寄希望于这些无能之辈不是吗？”
忽然拔下了领口鲜艳夺目的玫瑰花，按下隐藏在花蕊中央的电流开关，对准蝙蝠猫下巴就电了过去的小丑猫继续反问。
得益于转化成吸血鬼带来的出色的身体素质，这突如其来的电流仅仅使蝙蝠猫僵直了几秒，随后缓过神来的他就道：“就算GCPD毫无用处，也不该轮到你出面变革哥谭，joker。”
“这就是你的固执所在，小蝙蝠，哥谭她拥有变革的权利，但凡是哥谭市民就有权利变革这座城市的。”
既没有意外于蝙蝠猫恢复速度竟会如此快，也对于蝙蝠猫这个答案显得意料之中的小丑猫语气欢快。
就好像这本应该进行强调的话语根本无足轻重似的。
虽然“逃跑”速度已经算得上极快的，但还是略逊于头顶紧紧跟随的黑影，于是遭到了蝙蝠猫逮捕，扣上了手铐，却还是一脸轻松的小丑猫听到前者如是开口。
“你应该进黑门监狱反省自己。”正如蝙蝠猫历来对哥谭这座城市里的，因为他进过GCPD的罪犯们所说的那样。
却不想小丑猫竟是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我觉得我应该进阿卡姆医院。”
两只手铐一只拷着小丑猫，一只拷着自己的蝙蝠猫扯了扯想要逃跑的前者，直接就宣告了他们谈判的破裂，“黑门监狱，没得商量。”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的小丑猫：“我能请辩护律师吗？”
不轻不重地将人扯向了最近的GCPD的蝙蝠猫惜字如金：“能。”
丝毫不顾忌自己连一美分也没有，抛却一身衣物，就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的小丑猫：“既然我能请辩护律师，我可以申请做精神鉴定吗？”
隐约猜到小丑猫想要做什么，却没法戳破的蝙蝠猫只能加快步伐，赶紧将人送进GCPD，“能。”
虽然不知为何，这处哥谭警局的警员一见到他就跟活见鬼一样，神色惶恐不安的同时，隐约冒出“猫头鹰法庭降临了”，“见到法庭的我们肯定活不过明天”之类的话语就是了。
等到送走小丑猫，注意到隐约有日头要升起的蝙蝠猫也是利用身份的便利，暂时借助于了一位吸血鬼平民的家中。
感觉这章有点水，但榜单截止时间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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