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撞飞了好几个目露凶光的吸血鬼，来到了蝙蝠猫身上定位器显示的地方一看，竟发现是空无一人的吸血鬼夜翼走下车，眼神思索。
“看起来……我们似乎来的太迟了点。”
打开头盔内置的痕迹扫描仪，转头的瞬间就发现不远处有一滩血迹，血迹正中央赫然是一枚定位器正在闪烁红光的杰森神色凝重。
“他们发现了他身体里的定位器，直接挖出来的。”
随着杰森的视线来到血迹中央，小心翼翼地将定位器捡起，捧在手心，仿佛捧着蝙蝠猫本猫的小杰森不安地询问道：“bat他会有事吗？”
看了一眼少年手中俨然变得暗红的定位器，当然明白事态有多么严重，却是为了小杰森不用太过自责，选择说谎的吸血鬼夜翼伸手安抚性地刮了刮小杰森鼻梁。
正如他身为夜翼时的那样，向眼神希冀的小杰森明媚一笑，“不会有事的，小翅膀，他可是蝙蝠侠不是吗？”
可就算小杰森得到了这样肯定的答案，他也还是心存疑虑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bat他现在难道不是只猫咪吗？”
眼见小杰森不买自己的账，吸血鬼夜翼只得敛下脸上笑容，转而十分认真地看向前者。
“蝙蝠猫也可以是蝙蝠侠，他们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小翅膀。”
“便士一说，老头子身上有两枚定位器。”
作为现场唯一一个在干正事的人，看到这两人间的氛围好到能进芝麻街＊1，相关画面分级直接划到幼儿那一栏的杰森意义明确地敲了敲蝙蝠车的车窗。
等到两人的注意力果不其然地来到自己身上，他才不紧不慢地补充道：“现在第二枚定位器已经激活，我们得想办法去一趟瓦亚尼西兰特。”
虽然他不讨厌儿童分级这种事，这样这个世界就会犹如一个美好的童话，起码不会让他想到那些糟糕的过往。
但这……也是要看场合的。
注意到先前撞飞的吸血鬼们已经开始爬起，不约而同地聚拢到一堆的杰森默默拔出了枪。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破坏两人之间温馨的氛围，不过仅限这个时候就是了。
知道自己俨然过了被杰森打黑枪的时期，这枪自然不太可能是为他拔出来的吸血鬼夜翼眉心一跳，矮身躲过背后的偷袭，就闪身向身旁空地滚了过去。
却是好巧不巧地落入了敌人的包围圈之中，浮现出些许尴尬之色。
为了缓解这一尴尬的氛围，吸血鬼夜翼只能双手一摊，故作惊讶的赞叹道：“哇哦～这可比之前热情多了。”
然后反手一棍捅在了来者的腹部上，藉由力量优势抵着对方向后退去，猛然开启棍内隐藏的放电装置，满脸无辜地诉说起自己的请求。
“可我不记得之前有投诉你们待客冷淡的，你们要是能回到几天前的那副样子就太好不过了。”
目的只有干掉他们的吸血鬼们自然是没有回应，仗着吸血鬼夜翼的卡里棍中电流不足以把他们电成焦炭，跟前者打起了车轮战。
然而力量的沟壑终究是无法逾越的，就算是遭遇了吸血鬼们的车轮战，迪克却还是副从容不迫的模样，甚至有心思开起了小差。
这才注意到了一件令他在意的事情，“等等，瓦亚尼西兰特不是属于罗马的吗？现在的哥谭难道不应该航班全部终止吗？”
没想到吸血鬼夜翼反射弧居然会长到这种地步，还关心起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题的杰森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你吵到我了，夜翼，谁说我们要坐飞机去瓦亚尼西兰特了？”
头一次没有搭档这一角色在身边，顿时身姿轻盈许多，却还有些不太习惯的小杰森猜测道：“会不会是让魔法师来开辟出一条通道？”
一提起魔法师，就不由想到了一个老熟人的吸血鬼夜翼倒吸一口凉气，“我仿佛看见康斯坦丁在和我招手……”
找康斯坦丁帮忙还不如让他自学来得靠谱，毕竟他可不会干救一人搭两人的事情，更不会某天把朋友的灵魂出卖给撒旦。
虽然这份担心很快就化为乌有就是了， “好吧，我忘了，这个世界不仅没有康斯坦丁，连扎塔娜也存在。”
对于这一忽然冒出来的陌生名字，感到十分好奇的小杰森直接道：“康斯坦丁是谁？”
顾及到小弟弟还不是应该了解这些的年龄，斟酌几番用词的吸血鬼夜翼还是没能出口人渣两字， “他是一个不是那么好的好人。”
终于清出一条通往蝙蝠车的道路，坐上了蝙蝠车驾驶位，帮两人撞飞了周围障碍的杰森拔高声音催促道。
“好不好人的问题我想可以等会儿再讨论，我们该回去找便士一了。”
亲眼看着一群吸血鬼化作一条完美的抛物线自头顶猛然飞过，达到飞行的最顶点时就轰然坠落，激起一阵灰尘的两人相视一眼，眸中皆是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
当然，震惊之余，他们也没有忘记挪动身下的双腿，赶忙回到了蝙蝠车上。
远在瓦亚尼西兰特的蝙蝠猫则是刚刚转醒，好巧不巧地对上了利爪迪克尽是麻木的眼神。
目光下移，注意到对方的身体俨然六等分，几乎不可能存活的蝙蝠猫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几乎停止呼吸，“迪克？”
僵硬地转了转眼珠，只是瞬间，眼神就开始聚焦的利爪迪克语气平静，“我原本就是死人，叔叔，没有必要担心我。”
说着，他分离的四肢就缓缓串联在一起，恢复到了正常高度，坐到了蝙蝠猫的身边。
多少觉得这画面有点太过惊悚，好在出现在他面前的利爪迪克真的不是一具遗体的形式，也藉此清醒了不少的蝙蝠猫便猜测起了利爪迪克沦落至此的缘由。
“德古拉早在上次会面就已经对我起疑，你当时的辩护虽然帮我逃过一劫，但同时也让他怀疑起了你。”
“因此就算没到合适的时机，他也出手剥夺了你的所有权利对吗？”
自从作为吸血鬼复活，当初死亡的痕迹就永远留存在了身上，若有所思地抚摸脖颈处缝合线的利爪迪克没有否认。
“你猜的没错，叔叔，德古拉的确是因为此事怀疑起我的。”
端详着蝙蝠猫【人形机】这副像极了小托马斯，却又截然不同的面孔，不由思绪万千的利爪迪克起身，只留给了蝙蝠猫一个背影。
“先前通知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在直面德古拉，我想叔叔你也知道，当时的我足以称得上是强弩之末。”
“哥谭现在已经离开了她的骑士，想要让哥谭不至于沦陷，唯一的办法只有杀了德古拉。”
仿佛对自己还身陷囹圄的情况一无所知，缓缓转过身，一双眼直勾勾看向蝙蝠猫的利爪迪克语出惊人。
“你想要杀了外面的德古拉，取代他的地位吗，叔叔？”
可面对利爪迪克这样直白的凝视，已经受够了每天与血制品为伴的蝙蝠猫却是拒绝的飞快，“我不想成为第二个德古拉，迪克。”
回忆自己与夜枭相处的点点滴滴，就算蝙蝠猫回答得斩钉截铁，利爪迪克也不愿相信控制欲旺盛的小托马斯居然……会有一个选择与他截然相反的弟弟。
“你难道不觉得留着血族后患无穷，只有掌控在自己手里才最为稳妥吗，叔叔？”
不着痕迹地滑出书写着自己情况的面板，看到本体内的定位器开始工作的蝙蝠猫刚松一口气，就听到利爪迪克这话的他神色一怔。
紧接着，经过短暂的思考过后，蝙蝠猫就给出了他否定的答案。
“作为个体的我无法掌控全世界，迪克，哪怕我想让这个世界按照我的想法前进。”就算这个是一场游戏，工作量远比正常世界来的少。
门外悄悄注视着这一切，这时才打开了门口的条形窗口，露出半张脸的女人笑魇如花。
“看来两位休整的很好？刚好德古拉伯爵也想找你们谈谈。”
隐约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不一会儿就想起来先前在哥谭见过对方，应是导致自己来此的罪魁祸首的蝙蝠猫默默存了个新档。
虽然早就对德古拉会兴师问罪有所预料，但回忆起上次经历，蝙蝠猫还是会有些心有余悸，哪怕他确实准备了一个应对这一突发情况的B计划。
跟着女人的指引深入到地下空间，瞥了眼身旁墙面上的飘摇火光的蝙蝠猫放缓了呼吸。
直到空间的尽头，一名啜饮着杯中血色佳酿，脸庞好似残留着悲伤痕迹的老朋友映入眼帘，声音沙哑地道出了他和利爪迪克明面上的真实身份。
“我该怎么称呼你们？布鲁斯韦恩？理查德·约翰·格雷森？”
按住了身旁想要说些什么的利爪迪克，微微躬身的蝙蝠猫态度恭敬，“这是您的权利，德古拉伯爵。”
但仅仅是得到了蝙蝠猫恭维，德古拉还是无法平复心中的怒火，甚至还借此变得咄咄逼人起来，“那么背叛也可以视为一种权利吗？”
＊1：美国著名儿童节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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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德古拉：背叛也是种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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