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似是故人归

茉莉注意到许长歌的眼神悻悻的扫了扫鼻尖,转过身去,苦着脸,也不是她故意拦不住的,她哪知道那林涛公公这般力气大。

在场的人自然都知道宫中最近发生的事情,昨夜林涛就来过,许长歌现在刚找到消失半夜的顾言希,这就被问话了,余光看向自己兄长,思考该如何说出口。失踪和走火结合,事情一时半会根本解释不清楚,许长歌一想到后面,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林涛自然是重复了一遍昨夜说的话,只不过脸上带着得笑容满是意味深长。

兄妹二人瞧着林涛离去,这才开始混乱起来,许长衡更是被惊得不知作何反应,最后终是无奈地摇头苦笑起来,“今日过后,如果不能解释清楚言希与走火之间并无关系,只怕是兆泰殿的宫人怕是在别宫暂住时,就要背后嚼舌根子了,若是在宫中传播,只要言希离开了宫中其实影响并无太大,只怕是流传出宫中,此时朝上怕也是吵得沸沸扬扬,不然父皇也不会这般生气。”

许长歌沉思片刻,随后心中反驳道:“哪怕是宫中传播,女孩子的清白自是重要,染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就算自证清白,以后也是背上了这个污名的。”

将军府上,不能进宫的傅南烛坐在一旁瞧着挥笔自如的老爷子,只觉得那毛笔起顿瞧着有些许停顿,平时书写完一副字,老爷子往往是气息微乱,如今竟脸颊微红,气息杂乱。

两人虽是不晓得宫中走火到底是为何,只是今日大殿上李丞相哭诉一番,其中必是对太子不利,不然也不会突然猛提太子之事。

宫中此时是什么情况,傅南烛不知道,一旁不得擅自入宫的老爷子自然更是不得而知了,如今只能在书房练字,平复心情。

“顾爷爷,不然您现歇息片刻,我相信如果真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兄妹二人绝对会偷偷传给我们的。”傅南烛瞧着眼里,起身斟茶一杯,走上前去,双手递向顾平生。

老爷子自是知道其中的道理,他心中隐隐不安,现在唯一可以出宫的人,此时却到现在和那兄妹二人一样没有消息,其中绝对是有什么大事情。

接过茶水的顾平生抿了一口茶,只觉得心中愈发烦躁,正瞧着自己的书法到底写成了什么样子,余光瞥见也是一脸焦躁的傅南烛,顿时明白了一些事情。

老人上年纪就开始想做些好事情,俗称行善积德。顾平生这种自打娶了顾夫人后,明白了儿女情长的甜蜜,现在瞧着傅南烛只觉得好事将近了只怕是。

“你怕不是心悦我家年年吧?”顾平生视线依旧落在书桌上,垂下的眸子的余光却紧紧落在傅南烛身上,只见被忽然提到的某人手中的茶杯一晃,面上一闪而过的惊愕随即被收敛住换上了一得体的笑容。

傅南烛举起茶杯掩住嘴角的抽搐,故作诧异自带平静的笑道:“傅爷爷真是说笑了,我不过是和年年从小死对头,掐架习惯了而已,谈不上男女之情。”

老爷子自然不会因为一句轻飘飘的解释就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好了,看您现在有心情关心我的事情,晚辈就放心了。”傅南烛将茶杯放回桌上,直视顾平生,眼中满是笑意。

宫中此时宫人私下早就围成一团,小声议论着昨夜发生的事情。

“昨夜的火势,自打我入宫还从未见过如此大的火势,只怕有人若是出不来,怕是都要烧成灰了”

“那定然是对的,对了,听说昨夜玉素姑娘被就救出来的时候,精神都恍惚了,看样子就被吓得不轻呢!”

“我怎么听说秭归殿的贵客,昨夜好像没有在秭归殿内,一夜未归呢?”

“嘶”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今日她们刚才了解了那位贵客,这才几日过去,就发生这种事情,互相眼神交汇,碎言碎语中就将顾言希早已架上了罪犯之名了。

一旁偷听了许久的玉素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意,摸了摸空瘪的荷包,一些碎银子到底还是管用的,悄悄撤身离去。

“言希,你是说……言希昨夜消失了半夜……然后贵妃娘娘那边走水了?……两者之间……”

“怎会这般凑巧……怕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我就说李丞相今日怎这般嚣张呢!……原是这情况啊!……”

顾平生听着匆匆偷摸出宫的云渊报信,被报的信惊得身形一晃,脚下她连连后退,脚步趔趄,被身后的傅南烛及时扶住了,不然只怕是要摔坐在地了。

刚回到秭归殿换了身衣服准备歇息的顾言希,余光没扫见自己佩戴的那只玉步摇,心存疑惑,便起身想去找茉莉询问一番,不曾想一进殿,就听见了兄妹二人正在讨论什么如何解释,便出声问道:“太子殿下和年年在商量何须事情,怎么不叫上我一同商议?”

被顾言希出声吓到的两人,面上满是惊恐,虽是强压惊愕,异口同声道:“没有的事情!”

许长歌心中满是挣扎,倘若正如顾言希自己所说的自己昏迷在不知名的宫殿,自然是不知道兆泰殿发生的事情,如今的表现自是恰当,于是许长衡责备的目光中,犹豫开口道:“你知道兆泰殿在什么位置吗?”

“兆泰殿?我只是听过这名字,你不如直接说是哪位娘娘的宫殿便好。”顾言希自然是猜不透许长歌此时在说什么谜语,只觉得她说话云里雾里的,叫人好生琢磨。

瞧着顾言希这反应的二人彻底放下心来,开始了大胆发言。

“昨夜你消失了许久,贵妃宫中走水,有人说好像是看见了你在兆泰殿漏过面,父皇传你问话,我和兄长正想着如何替你去回话。”许长歌揣摩着说词,终是说出了口。

“什么?见过我?我才入宫几日,露过几次面,就这般陷害于我。”顾言希只觉得气血涌上心间,恨不得找到那个造谣的宫人,将他大卸八块。

“你不必担心,我会和你一同前去的,自然不会让你一个人解释一番的。”许长歌上前握住了顾言希因生气攥紧发白的手,安慰道。

“言希妹妹放心,外祖父那边我已经叫傅家小公子陪着了,由他照顾着老爷子,自然不会让老爷子出事情的。”许长衡在一旁补充道。

猛然听后,许长歌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让云渊已经前往将军府告知了顾平生,此时只怕是已经将话传到了将军府上了。

这不能怪许长歌自作打算,宫中这种事情迟早是会传出去的,若不告诉外祖父在宫外做好准备,等谣言传去宫中,再去阻拦,只怕是屋漏偏逢大雨,拦都拦不住了。

顾言希坐在椅子上平复了许久心情,这才抬眼看向一旁的许长歌,强稳住身体,一脸坚定的看向殿外,语气果断道:“不过是去解释莫须有的罪名,去去便好,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者我相信陛下自不会因为一些空穴来潮的语句,就定了我的罪。”

许长歌心中默默摇头,反驳道:“孩子,你的嘴真的是开过光,皇帝真就是这样的人,疑神疑鬼,生性多疑。”

前去面见皇帝的一路上众人皆是心中自有各自的打算,都在想着如何解释。

林涛进殿回禀去了,许长歌和顾言希站在理政殿,一同打量着四周,只不过顾言希是眼生再加上紧张,视线不知放在何处才打量着四周,而许长歌却是第一次如此面见皇帝,曾经她都是直接进殿,不用传报,自是没注意过这理政殿外的景色。

墨石做底,被清扫的洁净无比,许长歌都能垂眼瞧见地上反映出的自己,面上是那般陌生,嘴角下移,眉眼间夹杂了太多心事,与之前的少女判若两人。

“公主殿下,顾小姐请,殿下应了。”林涛跨步出殿,俯身示意道。

“有劳公公了!”许长歌回应道,笑着看向林涛。

“公主此言差矣,陛下在里面等着呢,还是早些进去,别让陛下等急了。”林涛回笑道,身体低的更低了。

许长歌抬首看向高高悬挂的牌匾,“理政殿”神色一黯,长舒了口气,率先迈步,踏进了理政殿内。

随之顾言希进入了殿内,后脚门外的林涛就将门拉上。

“碰!”随着门的关闭,脚下的光亮从一大束变细,随后消失不见,一转身,顾言希就与坐在桌前的皇帝来了一个对视。

顾言希自是记得家中说过的,面圣时,不得与陛下对视,于是连忙垂首,跟着许长歌俯身行礼问候道。

就仅仅那一个对视,皇帝心中顿时泛起一阵波澜,那双清澈的眼睛,那纯澈的眼神,多年前自己曾经有幸见过一次,只此一次,就叫他多年未望。

“臣女/儿臣,给陛下/父皇请安!”

耳边的请安声也不能将皇帝从回忆中拉出,反倒是跪在地上的许长歌率先察觉出不对劲,刚抬首,就听见耳边落下一句犹如惊雷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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