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误会加深

宁言之此时脑中似乎已经可以想到,如果自己并未发现房中异样,只怕是……动作要快些。

连忙将许长歌从床上铲起来,抱在怀中,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的,宁言之侧身肘击房门,撞开房门,直冲对面房间,瞧着门外依旧倚在门旁,不被动静打扰的茉莉,也是无奈至极了。

将许长歌放在榻上,这才走出门,握住茉莉的胳膊,猛力摇晃起来。

“怎么了?谈完事情了?”茉莉强忍着说不上来为什么猛烈的困意,努力瞪大眼睛,瞧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宁言之,语气散漫地问道,随后扭头看向房间内,只觉得头好痛,好晕。

“你家殿下在这边,你守错房间了,先进来再说。”宁言之瞧着茉莉的状态,心中的困惑愈发多了起来,按理说不应该啊!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宁言之在思考什么了,将主仆二人换了房间,宁言之踏进了原先的房间,随手将门关上,之前吸入的异香虽是少量,但是带给身体上的燥热感却渐渐涌了上来,万幸的是房间的香气早就散去,只剩一些余味儿,宁言之攥紧手,猛掐着手心。

不多时,宁言之就听见房间外走廊里,出现了脚步声,听起来人数还不少。

“官爷,小的都说了,这里没有什么公主,公主怎么可能来小的这种寒酸地方住呢?更何况我们这里不会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是店小二的声音,宁言之低首瞧着放置一旁的香炉,顿时明白了一切,连忙起身将榻旁的帘子放下,随后又坐回了桌前。

刚刚落座,就听见了“咚咚咚”的敲门声,随后就是一中气十足的男声。

“开门,快点!官府办事!”

“做什么?”宁言之故作恼怒的回应道,随后起身站起,脚下一个踉跄,被椅子绊了一下。

敲门的官兵听着房间内的动静,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握紧了腰侧的佩刀,正了正腰带,挺直了硕大的肚腩。

随着房门的打开,官兵瞧见了脸颊微红的宁言之,虽是怒气十足,但是他身后遮掩的床帐,放倒的椅子,愈发让官兵觉得十拿九稳了。

“有人说,你猥亵公主,来人进去搜。”说着,那官兵头头举手示意身后小兵进房间搜罗。

宁言之被小兵直接推搡到了一旁,恶狠狠的瞧向官兵头头,大声道:“你们要做什么?”

眼神好的小兵手脚麻利的就将角落的香炉拿了起来,来了一句。

“大人,这个香炉有问题,说不准公主就是被这个香炉里的香迷晕了!”小兵说的极为流畅,浅不说他懂不懂研制香料,光光已经熄灭的香炉,不开盖嗅闻,单单是一进屋凭着这几乎快散尽的香味儿就能分辨出问题,这是连宁言之这种学医多年的人都难以完成的。

官兵头头点头,面上笑得愈发灿烂,伸手将宁言之的肩膀扣住,猛拍了几下,又给其他人使眼色。

站在榻旁的小兵,伸手犹豫了一番,终究是拉开了床帐,其余站在一旁的人无不是观察着,似是在期待着什么?

然而,随着床帐的拉开了,榻上的被褥虽是有着褶皱,但是意料中的人却并未出现在这榻上。

官兵瞧着眼前的场景,收敛起面上的笑容,脱口而出道:“榻上之人呢?你藏到了哪里?”

“什么榻上之人,我不过是想提前布置一番,等待花魁姑娘来,怎么就成了什么公主迷晕了,我倒是要问你们官府就是这般做事的?”宁言之瞧着官兵头头脸上闪过的疑惑,只觉得心中愈发恼怒。

“若是这榻上真是公主,你们这般搜查,将皇家脸面放在了何处?”

官兵头头听后,顿感不妙,莫不是大人给的消息不准?在其他店家?

“是我们的错,您大人有大量,这不是接到有人上报,这不是怕公主殿下出事,这才行事冒冒失失了些吗!”一改刚才得意洋洋之态,官兵头头点头哈腰的赔笑着,说着,还不忘踢了一脚身后的小兵。

“是谁上报的,本公主这还好好的,就被造谣失了清白了?传出去让本殿下这一国公主面子放在哪里,来人,将这个说谎的人给我拿下。”刚刚还在晕迷的许长歌从对面推门而出,站在官兵头头身后,轻声道。

声音虽是不大,但是语气中的压迫感十足,官兵头头只觉得浑身僵硬,刚想扭头求饶,就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云渊扼住了脖颈,一个被踢腿窝,跪到了地上。

宁言之瞧着面色冷冽的许长歌,只觉得面前的人陌生极了,然而余光瞥见云渊,那张和自己相似的面庞……

“云渊,将他给我带到东宫,将事情说清楚,兄长自是知道该如何做!”许长歌瞧着跪在地上的官兵头头,又瞥了一眼那个被小兵捧在怀中的香炉,冷哼了一声。

看着云渊将那官兵头头押走,其余小兵跟着离开后,许长歌这才撇了撇嘴角,眉毛微抬,将手从身后移出,将手心中的香囊递到了宁言之眼前,语气满是笑意道:“这是你的香囊吧,给你,看样子是言沁的手艺,下次让她也给我做一个。”

许长歌此时还想着下次再见宁言沁时,绝对要得到一个比宁言之还要做工精致的香囊才好,谁知递出去的香囊迟迟未被拿走。

这才语气中有些许迟疑道:“宁言之?宁言之!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哎,一声不吭就走了,现在一见面你就不听我说话了?本公主虽是在你手下学医,但是你不能如此目无尊长!”

“是臣自作主张了。”宁言之缓过了神,动作僵硬地将许长歌手中的香囊接了过来,语气平静道。

许长歌瞧着宁言之这般样子,只作是他被这番给惊到了,出声安慰道:“你不必自责,是我非要见你的,只怕是走漏了风声,也不知道是谁如此看我不顺眼,只怕我名声不够烂大街,能寻得一个好人家吧!”

“名声烂大街”短短五个字,却让离开都城多日的宁言之猜测颇多,民间断是没有人说过公主名声不好的,对她的评价向来是性情纯良,颇得陛下欢心,如今她身边出现了那人,难不成是男……

只是想想,便只让宁言之心口一阵酸涩,咬紧了牙关回复道:“殿下找我有何事要说?”

“你为何要离开太医院?”许长歌连忙问出了自己多日辗转反侧想不明白的问题。

“因为”

“你若是真想离开,如今不是要前去诊断鼠疫引起的缘由吗?可否……可否让我查看往年的医案,我只看十七年前元后的医案就行,我不乱说的。”许长歌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她自是知道这个提议非常过分,但是如果宁言之真的离开了太医院,自己只怕是再无可能接触到那医案了。

许长歌低首支支吾吾说完话,也不敢抬头去观察宁言之的表情,怕看见他愤怒的神情,但是事实就是,许长歌错过了宁言之脸上的脸上惊愕与悔恨连带着羞耻的神情,以及眸中那抹暗色。

宁言之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瞧着垂首的许长歌,心中满是说不明的情绪,他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参杂在一起形成如此阵痛的感觉,但仍旧保持着平淡,语气中却多了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哀求之意道:“你就是为了医案所以来找我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脑中似乎还在期待着什么,期待着一句反驳,一个“不”字。

“其实也不全是,但是这个算是中最重要的。”许长歌犹豫了许久,想着要不要此时再次坦白自己的爱意,但是他马上就要前去危险的地方了,万一他答应了,就有了牵挂,万一就不好了呢,再过些日子吧,再过……

“哪怕是要让殿下失望了,恕臣不能将医案给殿下,臣还有事要面见陛下,就先行告退了。”不等许长歌再说些什么,宁言之强忍着心中持续不断的阵痛,扔下了一句不失礼节的话,便转身离开了。

“啊!这就走了啊!”许长歌一抬首,就不见了宁言之的人影,有些气愤,坐了下来,抱怨道,“什么人嘛,不给就不给,转身就走作甚?”

“少爷,老奴刚才瞧见有官兵进了酒楼,刚还想着不会是少爷出了什么事情,还没等老奴上去呢,您这就下来了,不过话说那个男子倒是和少爷长得有几分相似呢,也不知是谁家公子?”马夫连忙将马凳摆好,还不忘和宁言之搭话道。

上车的脚步一顿,不顾马夫异样的目光,宁言之扭头语气冷淡道:“你是怎么知道他是谁家公子,而不是什么家仆呢?”

马夫听着自家少爷的疑问,大笑了起来,语气自豪道:“少爷,你这就是没太注意喽,那男子身着的衣服是绸缎料子,不是什么麻衣粗布,谁家家仆穿如此好的料子啊!”

听此一言的宁言之心中愈发嘲讽起了自己,不过是被公主殿下关心捉弄了几次,反倒是自乱了阵脚,真是可笑。

马夫瞧着自家少爷自祖宅出发,面上就是一脸焦急,眼中满是期待,如今不过是进了酒楼片刻,此时就浑身一股颓废之意,当真是少年忧愁多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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