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十七两八钱二十五文。”虽然钱不多,但对掌柜来说开业三个月以来,今天一次性把租金给挣回来了。
他笑得合不拢嘴,方才他偷偷计算卖出去的衣服,基本是三年压箱底的布匹,总共卖了五件成人长袍,七件童装,还有送的若干忽略不计,十文以下的手绢,利润仍旧占三成。
虽然没那么新,可打折刚刚好销了出去。
甚至还把成本钱捞回来了。
想到这,掌柜越发看张小想顺眼。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
正好张小想也得到自己想要的衣服,皆大欢喜,她还以五钱拿下。
收好九两剪碎的银角,她再用五钱挑了一身中等的短裾长裤半身裙。
两身衣服下去仅花费一两,用了三分之一的价格拿下。
正好她再不用穿假官袍了。
若不是与那位军娘子的接触,感受到危机感,她还不会那么快把这么引人注目的衣服换下来。
现在想想,她胆子还真大,穿着假官袍,赶了那么多路。
不过她已经不用担心了。
因为金华县就在眼前,只要赶路,大概明天就能到了。
还有租车,租牛车还是驴车,她还得算一下性比价。
张小想人还在成衣铺,可现在她心思已经飞到外边去了。
“好了,掌柜,在下先告辞了。”她打声招呼便要走。
那掌柜摸着银子赶忙过来拦她:“这位娘子,您等等。”
张小想挑了挑眉:“难道我付得钱还不够。”
“哪里哪里?”掌柜收好钱生怕她误会好声好气道:“方才您过来,我看见您穿得明明是官袍,可又感觉很特别。”
由于他刚才打瞌睡醒来没多留意这位娘子身上的衣服就被她言行所吸走注意力,以至于现在卖完衣服才发现这位娘子的特殊。
“又听您官话口音,就想应该是朝廷改了服制,尚未传到化州。而且这也是常事。”
“咱们这边的贵人流行的款式总是迟朝廷一年半载的。”
甚至连称呼都改了。
张小想听罢,心想,果然有识货的认出假官袍了。
尽管古城做的衣服很逼真,可真细节对比,还是容易察觉出不同。
她没有解释,而是承认:“所以我脱下来了。掌柜,有些事可以不必那么好奇,你若是不放心我还可以继续替你支招。”
言外之意这是封口费。
“您说笑了,小的哪敢得寸进尺。”掌柜立即巡睨她一圈,总之对他来说不好判断,去年他上京见到过像这位贵人娘子穿的官袍,可以说一模一样,但只有一点不同。
那就是材质。
贵人娘子身上的材质显然要精致多了。而且繁缛的绣纹几乎可以与米粒大小相比。
若是国都司衣库制定的,那衣领后应该有户部的标记。
不过掌柜不敢去确认,单凭那身官袍比正版还像官袍,就足以证明贵人娘子身份不低,或许出于什么原因才会穿店前换衣服。
那么贵人的事,就不是他一个商人能够非议的。
“这位娘子,请您别误会,我见您初来乍到,还说着一口流利的官话,肯定是京畿附近过来的人。”
“只是我得提醒您,再往前走,比较乱。晚上您要是没什么事最好别出门。”
掌柜到底还是厚道的,拿出五十文用个鸽灰的荷包装好,赠予她。
张小想没有客气直接收下,然后顺口问一句:“金华县的新任县令,可是一位年轻的官娘子?”
话落,掌柜头都没抬直接回答:“那位是县太奶了,都六十了。还年轻”
张小想:......
“真要找官娘子,就去封华县,那里可是廖帅的大本营。”
之后的话,张小想再没有听下去。默默收拾东西离开成衣铺。
等掌柜反应过来,跑出去找的时候。
她已经消失在街道。
张小想没走多久,看见一家茶馆前后门开着,就借了到,从茶馆后门出去,拐了个弯,一路下来转哥大圈。
但凡是对她有好奇心的人,她都会有留意一下然后想办法甩掉。
只是今天可能没办法直接离开银花县。
她干脆在附近找一家客栈,比对下价格,选在离城门较远点的地方。
大不了明天早点起来,赶路。至于路引,按照她的经验只要花十个铜板让店小二帮忙跑腿,就能拿到。
还不用本人到场。以往第一站有些衙役见她面生就编着由头盘问,使劲敲钱。
之前脱袍换装入城时,被敲过一次后,她打听到官府暗地与客栈合作,通过联手对外来客垄断收路费,很多人出门在外宁愿都花钱了事。
这点她倒是能理解,为了减少繁琐程序,降低人力成本,提高效率,跟民间合作很关键,但收费漏洞也因此产生。
各县的路引费用不一。有十文有五文,偏僻的地方二十文都有。甚至不收钱要求买特产的都有。没有明确的规定,可要是没有路引,还是对出行产生阻碍。
那么与其坐等去另一个地方补引子被衙役光明正大敲更多钱,到客栈,只需要交十文让本地人提前替你申办领回来。
因为有路子的人拿这些来牟利,也算是潜规则了。而对她这个外来人来说,控制到一定成本就行。
想到这,张小想点了一壶茶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叫来小二。
小二甩着毛巾堆笑过来:“客官请问有什么吩咐?”
张小想摸出十文钱放在桌面,敲了敲指尖:“明天我需要到金华县去,然后再要一辆牛车。”
小二闻言,左顾右盼,将肩膀的毛巾扯下来盖在铜钱上,故作擦拭,然后顺道将钱收走:“您放心,请问还需要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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