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柳,我没有成亲,我和林姑娘说明白了,现下家里也不管我了。阿柳我没成亲。”舒元连忙解释,“至于柳可可的事,我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外面守着你,我没有关注别的事,我不知道他来找你麻烦了。”
“你退亲了?”严柳看着舒元有些狐疑。
“嗯,你可以不生我的气了吗?”舒元问。
“哪有什么生气不生气的?”严柳将头扭开,半天见舒元不吭声还是严柳先开口:“你怎么晒这么黑?”
“我想见你,川先生不让,我就趴在墙上,一直守着,等着你出来,见你好好的我才放心。总晒着,可能就黑了些。”舒元解释。
严柳看着自己的腿:“我怎么出去呢?我的腿已经废了。”
“怎么会?我打听了,你的腿没事的。”
“没事?没事也是个跛子了,跛子唱不了戏了。”严柳身体向后靠着墙,眼神无光,“我唱不了戏,还活着干什么?”
“阿柳,我们还能一起出去探索山河锦绣啊。就像当时我们去朱提一样,我们一起出去游玩,等你好了我们就出去好吗?”舒元牵过严柳的手,“我知道你已经去过很多地方了,可是我却没怎么离开过京城,你领着我,我们一起去行吗?明年春天我们再去朱提一次,我们找小豆子,说不定他家还存着我们春天里种的粮食……”
泪水从严柳的眼角滑落,他用另一只手捂着眼睛不让舒元看见。
“你的戏我听得少,总是亏了,以后我们骑马赶路时,你就一段一段唱给我听行吗?”
“我的嗓子都哑了……”严柳哽咽的说。
“那我们养养好吗?你一看就是吃少了东西才这样,等养一段时间肯定都好了。”舒元说,“我能抱抱你吗?”
严柳点头,前倾身体让舒元好拥着他。
眼泪不断不断的掉,掉到严柳觉得累了。
“我有些饿了,你去外面帮我买份包子吧。”严柳说。
“好。”舒元放开严柳,走了出去。
门外守着的江姨见舒元出来,便开口询问:“他说什么了吗?”
“阿柳说饿了,叫我去买包子回来。”舒元回答。
川先生和江姨的面上都露出一丝喜意。
“那你快去买吧。”江姨说。
“那……”舒元有些担心之后又不让他见严柳了。
“以后你多来陪陪他。”江姨说。
舒元高兴的点头,立马加快脚步出去了。
看着舒元越来越远的背影江姨松了口气。
“终于肯多吃点东西了。”川先生说,“你真厉害,没想到舒元还真能让阿柳开心些。。”
“黔驴技穷罢了。”江姨说,“我现在也不敢进去打搅阿柳。去煎药吧。”
不一会舒元就带着包子回来递给了床上的严柳。
严柳拿过来吃:“没想到你刚好挑着我最喜欢的那家包子铺。”
“是吗?”舒元也拿过一个包子开始吃,他中午也没吃什么。这个包子铺还是小时候他带严柳去的那家,这么多年还是老口味,好吃不贵。
“记得小时候,父亲对我很严,下面的碎嘴子又多,我受不了练功,又听得他们的闲言碎语,就离家出走了。”严柳说着,笑了几声,“小时候单纯的很,当时被一个比我还小的孩子带去吃包子了。后面被父亲找到真是一阵苦打。”
没想到他还记得。
舒元小口小口的吃着手里的包子,看着严柳等着他继续说。
“特别奇怪,那之后父亲突然对我温柔很多,打骂更是很少了。”严柳说,“想必你也知道,我并不是父亲亲生的,只是个孤儿。一个孤儿能得到如此关怀备至的父爱,还有江姨和川先生,他们都很爱我。我真的特别幸运。不能唱戏就不能唱戏吧,如果获得爱的代价是这样,那失去就失去吧。”
舒元看着严柳,严柳的眼睛又泛起了一些泪花。舒元用手抹去。
舒元知道一直缠绕在自己心间的绳结已经被解开了,一根可笑的绳子。
吃完包子之后,严柳嫌热就叫舒元把窗户打开些。
外面的桂花香味渐渐飘进来,舒元疑惑的说:“屋里的花香味竟然这么淡。”
“桂花香味太浓了,我闻着难受,昨天江姨叫人打掉了点。”严柳说。
“原来如此。”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严柳喃喃到。
“安知南山桂,绿叶垂芳根。”舒元说。
“你喜欢桂花?”严柳问。
“桂花十里香,我喜欢,但突然想起这句是因为我喜欢李白。”舒元说。
“你最喜欢他哪一句?”严柳问。
舒元听闻,站起来认真的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是你的性格,我们京城第一公子嘛。”严柳笑。
舒元没有辩驳,只是微笑着坐下来,问严柳:“那你最喜欢谁?”
“我最喜欢的?”严柳想了想说,“我最喜欢陶渊明。”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怪不得你上次非要去豆子家田地里帮忙呢。”舒元说。
“你不觉得浪漫吗?”严柳问。
“看来我们都是浪漫主义。”舒元说。
严柳觉得面上有些发热了。刚好这时江姨端着药走进来了。
“阿柳,药好了。”江姨说。
舒元想接过药:“江姨,我来喂吧。”
“我什么时候还要人喂了?”严柳说着向江姨伸出手把药端到面前,看看药,看看舒元,看看江姨,犹豫片刻还是一口喝了下去。
这药苦的很,苦的严柳眉头直皱,江姨里面从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糖递给严柳,舒元也到了杯清水过来。
严柳喝下清水又含上糖,这才缓过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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