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终导致儿子别养歪了的主要原因还是他舟洛星造成的。
平时在家里面就是吃吃喝喝,再不然就是躺在梧桐树下的躺椅上晒太阳。
而大风则在树上折树枝拔树叶玩儿,要不是后来长离回来了,看到大风在拔树叶,再不阻止,梧桐树都得被他薅秃头了。
这都还没到冬季呢,这也是被迫先行一步进入冬眠了。
而这小铜铃就是因为舟洛星躺在躺椅上睡着了,没看着人,后人丢了,找了一个晚上才在一个土坑里面把人给找到了。
也因为这件事情,舟洛星被迫罚跪了一个晚上的搓衣板,为了防止再一次被罚顶着榴莲跪搓衣板,他就做了这个小铜铃。
美名其曰是为了儿子好,实际上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没想到东西做出来了,大风不喜欢这东西,把这小铜铃送给了他捡回来的一条小狼狗戴,而这东西之所以那么脏,就是因为给狗戴了的。
他也就把这小铜铃当成了狗铃铛,现在被问起来,还真的是被他给说中了。
见他这幅欲言又止的表情,萧寻就知道自己这是说中了,毫不犹豫的就把那小铜铃给戴到了舟洛星的脖子上,给他戴上后还不忘赞叹两句不错,很好看。
舟洛星听到这话,直接就把那小铜铃取了下来,就连自己也不忘嫌弃的用手甩了甩,看吧,自己做的东西,就连他自己都嫌弃。
随后道:“额,这虽然……但是还是……那个什么,你就见谅见谅哈,我觉得你是可以理解的。”
萧寻见他这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的样子,毫不犹豫的就把他的戏台子给拆了:“我见谅的很,这东西我觉得你还是自个戴着吧。”
说完转身就往前走,这要是再不走怕是都追不上了。
舟洛星看着那小铜铃,想到,这上面可还有他那儿子小时候的口水呢,随后就全身抖了两下,心里打定主意,这东西还是拿回去给埋了吧。
大不了下次重新做一个新的。
不就上个楼吗,怎么可能还得需要一个小铜铃。
本就打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思想建设上楼后,萧寻就觉得自己的大脑细胞已经烧干了。
谁来告诉他,是那个老登他妈的居然在走廊里面熏腊肉。
这地方简直就可以和天庭相提并论了,而走到前面的舟洛星一只手摸着墙面,叹息一声道:“好家伙,居然有人在这里搞阴棺。”
“那是什么东西?”
萧寻从后面探出一个头问。
舟洛星用手撤下拦在面前的一张崭新蜘蛛网道:“意思就是说,活人没有让死者入土为安,反而是放在棺材里面当摆件的意思。”
他摩挲几下自己的下巴,这东西一般没有那个变态会做,更何况现在西城里面根本就不允许土葬,基本上都是火葬,若是真的有人死了,最起码殡仪馆那边也有人来,更何况别提警察局了。
“有危险吗?”
舟洛星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有,只不过会让亡者增长入轮回的时间而已,时间长了,很容易魂飞魄散。”
说着他直接手腕一拽,把人给拉到了自己身旁,“你们之前就没察觉到这地方有问题?”
他想了想,随后点点头道:“察觉到了,不过并不是我察觉到了,是林靖他并没有和我说。”
果然,他就不应该太期望林靖可以做的很好,把他扔到塔里面算是轻的了,早知道就应该先踹一脚过过瘾。
两个人走在阴森森的过道里,越往里走可以清楚的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阵“咿咿呀呀”的声音。
越靠近就越是清晰,直到两个人都同时停下了脚步,相互对视一眼,都点点头。
是‘喊魂’,不过按照这个时间来算,现在喊魂是不可能的,除非另有隐情。
他们两个人快不往前走,直到走到了一间门牌号是609号的防盗门钱,舟洛星先是拿手指在门上摸了一下,后用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是这间没错了,门上都已经结霜了。
就在他们两个人打算敲门的时候,楼上就走下来一个人,那人穿着一件长裙,怀里面抱着一条狗。
听到脚步声,萧寻转头一看,心里面一喜,来的刚好是才见了面的熟人。
就是之前给他和林靖说杨姨的那一个人。
见来人是她,萧寻拽了拽舟洛星的手,把他刚举起来的手给拽了下来,“熟人,我们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要发脾气的舟洛星一听还有这好事,瞬间就消了火,推着人往前走,打算让他大头阵,这事情他可做不来。
萧寻被他退了连着好几个趔趄,差一点就被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个啤酒瓶给拌了一个趔趄,差一点就来一个倒栽葱了。
连着说了好几下慢点,可人家就是不听,反而是在他身后躲着,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只听到清脆的几声玉珠碰撞发出来的声响。
他也回头一看,就看到了舟洛星从自己的裤腰带上取下一串手持,拿在手上盘着。
这要是再来一杯普洱茶,他怕是当场就过上退休大爷生活了,可惜的是手上拿着的是手持而不是两个核桃。
抱着狗下楼的那人刚好也在转角的时候看到了被推过来的萧寻,当下心里面一喜,抱着狗的手一松,怀里面的狗就直接掉在了地上,还好那狗比较灵活,要不然就摔地上了。
那人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牵着遛狗绳往前走了几步,笑着道:“小帅哥还真的是巧啊,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你,这么一说咋们两个人的缘分还真的是不浅啊。”
听她这么一说,舟洛星拿在手上的手持又是一声碰撞声响起,随后嘴角抽了几下,他要是刚刚没判断错的话,这次也是最后一场缘分了。
萧寻用胳膊肘往后抵了抵,随后咳嗽几下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后才道:“确实是缘分不浅,那个,我问一下你之前告诉他们的那个关于杨姨的事情可否说清楚点。”
下次听到杨姨这两个字,那人连着退后了几步,又抬头望他们两个人身后使劲儿的望了几眼,后小声嘀咕了句:“这里不好说话。”
从她刚刚表现出来的样子,萧寻也知道这地方闲聊别人的私事不太好,就和她一同上了楼。
到了第七层,他显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一层比下一层要暖和些许。
她把人带到了自己居住的房门前,用钥匙开了门,把人领了进去,后才把门关上道:“不用换鞋了,就这样进去吧,下午保洁会过来打扫的。”
那把门关上后,又做了自我介绍,原来她的名字叫云启风,因为和家里面吵架了,就偷偷摸摸的跑了出来,现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白领,而这小白领一当就是好些年,自己也就习惯了。
同时也告诉他们两个人关于楼下杨姨的事情,也就在今天,那杨姨的女儿娄娄死了,就那样死在了家里面。
隔壁邻居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都劝着她让她节哀顺变,而这杨姨也不知道是这么得了,也不哭不闹的,就那样闭门不见,哪怕是亲戚来人了也不见。
许多人都怕她因为女儿的死受到大家,可这人也不知道是这么的了,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也就在今天的时候,她一个人关着门喊魂,许多人都认为这人八成是疯了,所以都离得远远的。
这人死了,没那几个人不觉得晦气的,哪怕是路过了也得回家洗个澡,撒撒盐之类的,再不然就上个香拜拜佛之类的。
而今天走道上人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她嘛,自然而然的就是不相信那什么神鬼奇谭,打算下去溜溜狗,透透气,刚好就在拐弯的时候看到了他们两个人。
知道这些后,萧寻又问道:“殡仪馆的人就没让入殓师来这里吗?”
云启风摸着狗背上软毛,接着就是哎呦一声道:“这么就没人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打了电话过去,那边人来了的,可才敲了几下门,那殡仪馆的人就自曝门户,杨姨一听直接就拿着扫把把人给打了一顿。”
说着她又端起一杯刚刚从饮水机上接来的水喝了一口道:“就半小时前,那刚被打了一顿的入殓师就走了,一个个的都头顶一盆凉水,不用猜也知道绝对是杨姨泼的了。”
说到这里还不由得叹息一声,这人都已经死了,也不让人家殡仪馆拉走,到现在都还放在家里面。
萧寻一听,瞬间就想到了之前舟洛星说得阴棺。
可这阴棺到底又有什么用处他还真的是不太清楚。
得知了这些消息后,两个人都道了别,下了楼,一个人靠在树上,另一个人坐在放在树旁边做装饰品的一块大石头上,舟洛星从衣服口袋里面掏出一根烟点燃道:“阴棺的作用还有一个,那就是与亡者再见一面。”
萧寻一听,就接着说,“那她这是打算和自己的女儿再见一面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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