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剪报上的那张黑白色照片,贝加莫群岛在冒着大量的浓烟,天空也被染色了。
只有一个孤立小岛没有旅游和殖民的价值,贝加莫地区是群岛地区的统称。它们零散分佈在海上,有些离岛上仍然是乡村城镇甚至是丛林,有些离岛上甚至建立了城市。
旅客在原始的岛屿享受大自然的生态美景,等到累了就坐船去更加发达的主岛休息。
当时火山爆发的是面积最大的主岛贝加莫,它在我那边已经成为核心管制区,严格限制居民和国际旅客出入。但是附近没有被波及到的其他岛屿,仍然跟外界正常交流。
所以我不奇怪为甚么报纸上有搜救队和幸存者,它在十年后仍然跟外界有正常来往。
但是在我的记忆中,贝加莫地区早就在十年前的灾难之后成为活人禁区,附近被污染成一大片死地。我现在这种怪异又惊奇的感觉,就像我做好一切艰难困苦的准备跑到月球上、地心或者深海之类的活人禁区,结果我发现那里竟然有一座城市。
这种完全反常识的发展,就像有人在对我说鬼故事一样。
尤其是门会散发扭曲的污染,会跑出灵界生物,会散发出神秘知识,所有靠近门的人或者物都会遭遇到不幸。我早就把它当成像类似真理之门可以获取知识的玄学概念。
虽然不同的仪式方法所开启的门似乎是有分别,但门的后面可能是另一个平行世界?
门后面的世界对于我而言,岂不是全部都是会行走的人形收容物?
住在月球上的人真的是人吗?
最重要的是黑泥曾经说过,当年我似乎是被「父母」当成祭品带到贝加莫的那扇门后,我为了活下来返回现世,不惜牺牲所有角色卡也必须离开那扇门。
最后的结果就是,黑泥的规则能力被肢解成碎片,我的记忆受到扭曲纂修。
我的身家性命财产和外挂全部一下子清零时,贝加莫地区的门也被我当场击穿熔毁。门所流出来的汙染导致大规模的火山爆发,哪怕黑泥用规则碎片去堵门也堵不上了。
最终它在十年期间渐渐成为活人禁区。
如果对面只是另一个平行世界,我的反应根本不可能那么激烈和急于自救。
不论怎样看,我当时必然是在门里遭遇到极度恐怖的东西才会不择手段地求生。不然我可能只是把它当成一场穿越,我会选择在这个世界慢慢探索找到返回故乡的方法。
因为目前的情况太离奇了,令我不得不生起提防之心。
要知道贝加莫不是一开始就是那副鬼样子,它以前是全球排名前三的渡假热门地点。
就像如果电影里的主角想要出国留学就必然提到克利兰市,如果想去赌城和大都会的夜生活就会提到海湾城,如果主角想出国渡假必然提到贝加莫的阳光海滩和椰子树。
贝加莫成功把自己跟渡假生活打上等同关係。
只要人们一想到去热带海岛的沙滩上渡假就必然想到贝加莫。正是因为如此,当人们过去一直所熟悉的事物忽然变成活人禁区,它才会引起世界极大的恐慌和茫然若失。
当时官方的反应很快,因为他们长期监控火山的能量活跃变化,所以他们抢救及时。
在官方用紧急广播警告火山出现活跃反应之后,大部分的旅客和居民都被提前疏散甚至被接到其他离岛。只有小部分人跑去拍摄火山爆发,又或者当时的位置太接近而导致他们跑不及。
时至今日,贝加莫的开门事件仍然有大量的纪录片和幸存者回忆录。
虽然它们被包装成一场火山爆发的天灾,但光是幸存者遗留下来的心理创伤就引起不少社会麻烦,甚至有专门提供给幸存者互助的心理辅导会和讲座。
我当时是昏迷期间跟其他旅客一起,被大使馆用专机打包从贝加莫那边接送回来。
因为我在医院醒过来之后完全失忆,在经过医院各种仔细的检查之后,我就直接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和抚恤金去大学报道,开始了我的《重生之成为学霸》的读书生活。
甚至连只领养认回我这个孤儿几个月的「父母」,他们的遗产也被打到我的户口上。
从俱乐部长达十年的调查报告来看,我猜测我当时是被扮成「父母」的邪//教徒当成祭品带去火山那边进行开门仪式。
因为他们距离门的位置太近,我猜他们早就已经死得连渣也不剩。
如果他们的目的是通过开门前往这个世界,又或者处心积虑地从这个世界召唤了甚么东西过来。我当时恐怕是直接在门后一个照面就遭遇到神话生物,当场SAN值清零。
但不论怎样,我当时绝对是误打误撞地打破了某个教派一直所谋划已久的阴谋。
因为这场火山爆发的背疑似后涉及密教事件,守密人机构在事后也不断开展出清剿密教教团的行动,加大力度防止再有类似的事再次发生。
最后他们官方确实发现了问题,俱乐部这边也同样得出了差不多的结论。
按照俱乐部的调查,把我当成一次性的开门工具人的「父母」,他们所持有的大量资金是由他们背后的教派所资助,就连他们表面上事业有成的职业和房产,全部都是教派分配给他们的,他们在教派内真正做到把所有信徒的资源全部统合进行再分配。
那个教派的名字就是叫「人类存续教派」,从二十年前就狂热推崇末日论的教派。
所以在我的眼中,我应该是在快要成年时被失散多年的「父母」认回来,亲生爸爸是在国外拥有一堆别墅和游艇的富豪,亲生妈妈又是知名律师。总之他们就是超有钱和有社会地位的有钱人,而且因为他们长期缺席了我的人生而对我出现过度补偿。
对于一个青少年来说就是忽然天降馅饼,回家继承了千亿遗产,从此不用再努力了。
不论怎样,他们也不可能图「我」这个孤儿身上的腰子或身体零件吧?
结果最后他们这些狂信徒,真的把我这个活人直接当成开门的祭品用了。所以说他们有钱人之所以忽然领养孤儿回来,一切都只是为了完成教主的任务和业绩要求罢了。
而「我」作为当事人为甚么在开门之后没事,反而可以获得了他们的遗产?
从黑泥意味深长地打了双引号的「父母」可知,我当时被领养时就知道他们是有目的。只不过我好奇他们想要做甚么,恃着自己有外挂在身,所以我只是跟他们玩扮家家。
而他们邪///教徒的遗产,早就被我这个大孝子用各种方式提前转移了。
最后黑泥把我的人生临时嫁接在另一个不幸死亡的遇难者身上,让对方变成了被他们收养的孩子。仅仅只是把我身上的领养纪录和跟他们同居生活的痕迹抹掉,把他们所领养的孤儿换成另一人的名字和面孔,连教主亲自来也查不出问题。
我仍然是那个辛辛苦苦地高分考上大学的孤儿,我从一开始就没有遇见他们。
我这些钱只是来自大自然的馈赠,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它们可是我跟两个邪///教徒斗智斗勇之后所获得的精神损失费和演出费,估计警察叔叔来了也得要亲自给我颁一面纪念旗。
只是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我就不动声色地把属于邪///教徒的资产直接黑吃黑。
如果再继续待上一年,搞不好我甚至能顺瓜摸藤地找到他们背后的教主是谁。没想到最后我不但失忆了,连我身上的外挂也直接脱离,整个人变成阳光开朗的大男孩。
它们这些被提前转移的钱,真的成为我在最后留给自己的遗产。
「轰隆——隆——」
在呼呼作响的风声和雷声之中,我终于把目光放回暴风雨之夜下的小屋中。至少目前看来,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合乎常理的,暂时不存在令我难以理解的人形生物。
就连对面那个调查员也只是秒倒的傢伙,在梦里路过的海妖也是我可以理解的东西。
人类存续教派为甚么在十年前必须打开贝加莫的门,我当时究竟在门内遭遇到甚么? 也许除了黑泥的规则碎片之外,我也可以在梦里找到人类存续教派的消息?
我继续在透过模糊的旧镜子打量自己现在的身体。
亚德里恩看上去是二十几岁的青年,他在十年前应该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或少年。
如果这本剪报笔记不是别人所转赠或者遗留给他,而是亚德里恩他真的针对某一个人持续做了十年跟踪新闻的剪报笔记,他甚至把它这份笔记随身携带的话......
那么它背后的意义挺耐人寻味。
要么双方其实有血海深仇,克拉伦斯教授是他的头号仇人,导致他从小夜不能寝又坐立不安。于是他化仇恨为动力,主动潜伏对方的身边成为学生,以伺復仇的时机。
要么他只是一个从小到大地粉上了克拉伦斯教授的骨灰级粉丝。
所以他不敢放过任何一丝关于自己偶像在新闻上的痕迹,时不时打听对方出席的埸合,连他的大学也考到对方所在的城市,最后他终于上位成为对方的学生。
我忍不住在翻阅这一份很旧的剪报笔记簿,来自原主对克拉伦斯教授的强烈执念。
哪怕克拉伦斯教授只是在报纸上被一句带过,甚至在一张合照上只有他指甲片大小的身影也会被剪下来,剪报笔记上仍然有密密麻麻的剪报。彷彿无数的聚光灯照在这个人身上,无数代表人际关係的红线都指向克拉伦斯教授这张照片的中央。
我的手指放在两人以师生身份合照的新闻上,缓缓从他们的身上滑落,从中嗅到令我感到兴趣的剧本气息。
我低声喃喃地笑着道:「那么你会是哪种情况呢? 亚德里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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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医师(梦中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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