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高悬,喜结良缘。
萝卜庄园内的所有人都一副喜气洋洋的神色,涂家洞内所有的兔妖都忙忙碌碌准备着这场寓意美好的婚宴。
沈南衣也早早起床,换上了一身水红色与白色相间的骑马装,三千青丝用一根长长的红飘带束住,显得她格外的英姿飒爽。
“不知道为何,许是他们兔妖所用的药物带有妖力,这几日我总觉得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等我们观完他们漓橼果成熟后的宴会,我们便离开了。”沈南衣吃着臣年带给她的肉包子,嘟囔道。
臣年点点头,温柔地看向沈南衣,“行。这妖界我们也不便久留,若是遇见了从外面来地其他妖,给他们惹上麻烦,便不好了。”
吃完早膳,沈南衣二人早早就来到涂家洞中。
她们刚到洞口,涂萝萝便拿着两朵红花走了过来,“这花是我们兔妖成亲时都会佩戴的鲜花,寓意美满。这个给你们带上。”
沈南衣接过红花,“涂姑娘,有什么是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你们可以去神树下等着,成亲的兔妖会先去神树下祈愿,接着才会回洞中。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就待吉时。”
沈南衣二人慢悠悠地走向那棵神树。
路上的行人看见他们之时也都十分热情地同他们打招呼,萝卜庄园内,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神树下已经站满了许多的兔妖,他们都在等着新人的出现。
“来了!他们来了!”一小男孩飞快地从外面跑来,气喘吁吁道。
话音刚落,一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山顶上,人群开始欢呼。
只见涂娇娇身着一身大红色金丝绣花长裙,外面套着一件橙色毛绒比甲,发髻间有许多珍珠金镶玉钗点缀,此时的她面若桃花,姣若明月。
脸颊上的一抹红晕带着独属于少女的羞涩,她的笑容十分灿烂。
一旁她的丈夫带着满眼爱意看向他的新婚妻子。
两人跪在神树面前,双手合十,共同发愿。
发愿后,两人朝着他俩新打的兔东走去,众人也跟在身后。
沈南衣十分艳羡地看着今日身着嫁衣的涂娇娇,“成亲的衣裳真美,也不知我何时才会穿上这身嫁衣,届时嫁与的又是何人?”
臣年走在沈南衣身边,听着她此番提问,十分想要将自己的爱意与她诉说,“南衣,你有想过你嫁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吗?”
沈南衣沉思片刻,“我嫁的,应当是顶顶好的男子。他要英俊,温柔,还得是个大英雄!”
沈南衣构想着自己脑中关于自己以后的丈夫的场景,却不想,原本还十分激动地将她的与自己做对比的臣年,听见大英雄三字后,立马哑住了声。
他不是英雄,在南平城是习惯于孙维少的欺负,后来于沈南衣走江湖后,又时时被她保护着。
自己从未保护过她一次。
一句“大英雄”臣年想要脱口而出的爱意又被生生浇灭。
“是啊,若不是大英雄,怎么配得上你呢?”臣年自嘲道。
但沈南衣却没有听出臣年话中的自嘲,她仍沉浸在围观成亲仪式的喜悦中。
成亲宴过后,沈南衣和臣年拖着满身的疲惫回了小屋。
见臣年转身就要朝自己的屋里走去,沈南衣立马拉住他,“今日我与萝萝提过了,围观了他们庆祝神树结果的仪式后我们便离开。届时她会将我们送出去,以免在遇见些妖。”
臣年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累了,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话音刚落,臣年便朝屋里走去。
房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屋内没有灯光。
见状,沈南衣便回了房间去,丝毫没有察觉此刻臣年身上的落寞。
躺在床上的臣年,借着从窗洒进的月光,看清窗外的一两只海棠花枝。
枝头的花仍旧开得十分娇艳。
而自己内心的那朵花却开始凋零。
“是啊,她阿娘与师父皆是乾祁门弟子,即便不能修炼,但我一个凡人,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凡人,一个任凭他人欺辱还需她保护的凡人,说什么与她表白。”
此刻的臣年闷着脑袋,躺在床上,不断自嘲着。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圣拉格时看到的前世,若自己是那小仙君就好了,有一身仙法,不仅可以保护她不让她再次如此重的伤,还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
今夜注定有人失眠。
翌日清晨,庄园内地兔妖天刚蒙蒙亮便起了床,走到街边,开始闲聊起来明日的宴会。
还在梦境中地沈南衣被门外的嘈杂声吵醒。
推开便看江迎面走上来的涂萝萝,她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件外衣。
“诶,沈姑娘,你醒啦。我正准备来叫你们呢。”涂萝萝见沈南衣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笑道。
沈南衣看着屋外逐渐聚拢的人群,问道:“今日,怎么这般早。”
涂萝萝端着托盘走到屋内,“今日大家都会早起些准备明日的宴会。对了明日都需要穿这暗蓝色的衣衫,我怕你们没有,便带了两件外衣过来。我在外面等你们,你们换好了衣裳便出来吧。”
此时臣年刚踏进屋内,便听见这句话,于是他端起托盘又转身朝自己的屋中走去,不发一言。
习惯沉默的臣年,沈南衣也并没有感到奇怪。
换好衣服后,沈南衣二人走到涂萝萝身边,“涂姑娘,咱们是直接去神树吗?”
涂萝萝神秘地摇了摇头,“不,你们跟我来。”
沈南衣二人跟在涂萝萝后面,一直到走出了萝卜庄园,臣年才忍不住提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涂萝萝从怀中拿出了一根带着淡紫色花朵的小草,“这叫徽草。我想着你们快要离开萝卜庄园了,便带你们去摘些徽草。若是你们之后在外面不小心再受伤,那就将这草碾碎,敷在伤口之处,很快便能好过来。”
沈南衣从涂萝萝手中拿过那支看着平平无奇的小草,仔细端详着,“这么神奇!”
“对,这草一般是在灵气最为充沛的地方,所以离咱们萝卜庄园有些远,咱们得早点出发。”
一路上,三人穿梭在丛林之中,此处与外面的森林并无二差别。
只是少了些虫鸣鸟语。
荒无人烟的树林,薄薄的雾气,显得周遭的一切十分寂寥。
空气中逐渐带着些许水果的甜味,掀开挡在面前的荆棘,一大片的徽草映入眼帘。
淡紫色的花朵点缀在一小片徽草丛中,依稀能看见些许紫色的光从那花蕊中飘散至空中。
涂萝萝摘下一支徽草递给沈南衣,“就是这个草,这一片全是野生的,你都可以放心摘。”
沈南衣和臣年走到草丛中,一踏进草丛,他们二人都有一种身心突然变得极其轻松的感觉,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能飘在空中。
成熟的徽草开出的淡紫色话已经及他们的小腿高,那花也有灵性般,一个劲地往他们身上靠。
过了许久,他们已经将带上的小筐装满了徽草,涂萝萝将最后几束徽草装进小筐内,“走吧,已经装满了。”
沈南衣跟着走出了草丛,一眼望去,好像他们三人刚摘的慢慢一筐的徽草丝毫没有影响这里的茂密般。
“怎么,感觉这草有长出了些?”臣年也对此感到十分诧异。
涂萝萝轻笑两声,“这徽草生长速度极快,也许你背过身的时间,它就重新长出来了,不过开花须得过些时日罢了。”
涂萝萝将小筐背在背上,又指向远处的一个小山坡,“咱们去那上面看看吧。你们来了这么久都没见过咱们妖界的全貌。”
站在山顶,沈南衣二人十分清晰地能俯瞰这片风貌。
眼前并不如他们想象那般阴森可怕,虽迷雾朦胧,但惹眼的阳光洒进树林,倒是驱散了几分怖意。
远处传来某些野兽不断的嘶吼声。
这些声音沈南衣再熟悉不过,罪魁山中也是这般,偶尔能听见些许大型野兽的嘶吼声。
但臣年就很少见到这般场景了。
听清那些嘶吼声后,他紧张地看向声音来源之处,“那是什么声音?”
涂萝萝见怪不怪,“这林中有许多的妖兽,许是他们在打架,争夺地盘,抑或是争夺食物。”
林中的雾气愈加的浓烈,增添许多肃杀之气。
沈南衣忽觉自己的额间有些疼痛,她伸出手,抚上额间,并未发现有什么伤口,便也只认为是刚刚摘徽草时不慎被叶边划伤了些许的小口子,并未太过在意。
听见了涂萝萝的回答后臣年依旧没有放下心来,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紧紧盯着那方向。
这林中的树都十分粗壮高大,茂密的树冠,遮天蔽日,叫人只看得清,远处的树顶。
突然那声音来处有棵大树轰然倒塌,紧接着,那方向的树木接二连三的倒下。
臣年惊呼一声,“那树,怎么都倒了?”
涂萝萝和沈南衣顺着臣年的视线看去,光秃秃的一篇十分的引人注目。
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声巨响,叫远在山坡上的三人都心下一惊。
“那是庄园!”涂萝萝看清了方向,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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