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垣神君即刻闪现至臣年的身旁,同样看向远处的那团黑云,皱紧眉头,“魔族。”随后,他又立即离开了藏书阁。
臣年心道不好,原本准备去往大殿同仙君转述天元真人之话,现在看来,这些魔族人恐怕就是冲着沈南衣来了,于是他当即改了方向,朝天牢赶去。
不知为何,臣年自在天际看见那团快速飘来的乌云之时,他内心总惴惴不安,似有什么祸事要发生。
从藏书阁去往天牢的一路上,臣年感觉时间仿佛都已静止,已经走了许久,但他还未到天牢之外。
好在,等臣年到天牢之外时,一切如常,天兵手持剑刃,肃穆而立,并未有魔族入侵的迹象。
臣年快速将师父交予他的令牌,快速进到天牢内。他朝沈南衣所在之处跑去,眼前一片黑暗,但他已然能够感觉到沈南衣就在身边。
还未看见沈南衣,但是当臣年看见看见她的衣角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缓缓走到沈南衣面前,此时她正盘腿坐在地上,吹着脑袋,并未发现臣年走近。
臣年轻拍了两下沈南衣的肩膀,但是沈南衣依然没有回应他。臣年顿时感到十分慌乱,双手颤抖着捧起沈南衣的脸颊,汗水浸湿她额角的碎发,眉头皱紧。
“南衣,南衣。”臣年轻晃着沈南衣的身体,沈南衣的呼吸开始变得十分急促,“南衣!”
沈南衣忽然睁开眼睛,喘着粗气,似是做了一场噩梦,看到面前的臣年之时,沈南衣忽然感到十分安心。
“你怎么了?”臣年有些担心地问道。
沈南衣回想着脑海之中看见的那个人影的模样,“我在我脑海之中,看见一个男子,他面容清秀,穿着玄色长衫,就是他告诉的我只有掌控自己的力量才能有机会摆脱魔神之力。但是他好像做了些什么,突然就消失了,还说我现在已有七成把握,他应该离开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
沈南衣摇了摇脑袋,“不知道,我能感觉到我现在体内灵力流动,经脉通畅。”沈南衣摊开手掌,试着在掌中凝聚出了一股灵力,随着她的动作,那灵力瞬间飞向一旁的立柱,将它击了个粉碎。
臣年惊讶地看着沈南衣的动作,在他们刚到仙界之时,沈南衣连自己的身世都还未曾接受,也从未修炼过,更别说使用自己体内的灵力。
但这短短数日,沈南衣已经能自如地使用自己的灵力,还能轻而易举将旁边粗壮的立柱击碎。
沈南衣同样感到十分惊讶,看着自己的掌心,她不敢相信那是自己挥出的灵力。
但臣年却感到不妙,沈南衣与魔神之力相生相伴,若沈南衣灵力大增,她体内的魔神之力岂不是也……
臣年紧张地将沈南衣的手握在手心,沈南衣疑惑地看向臣年,“怎么了?”
“魔族人来了。”臣年平静的语气却叫沈南衣突然呼吸停滞,惊讶道:“你说什么?”
“你先别慌,我与长垣神君从藏书阁出来之后,天边突然出现魔族人的身影,长垣神君已经前去寻找他们的踪迹了。此处已被我师傅与长垣神君共同设下结界,就算他们闯进仙界,他们也很难寻找到你的位置。”
臣年的一番解释,这才让沈南衣松了几口气。
“你先与我说说,你脑海之中出现的那人,具体长什么模样?”臣年问道。
“他的额间与我一样,有一处黑色的胎记,但是他是一个形似烈焰状的胎记。他的长相清秀,年纪应该不算很大,其余的我真的记不清有什么特殊的了。”沈南衣努力回忆着那人,但是记忆之中,他的长相依旧十分模糊,只有那烈焰胎记叫她记得十分清楚。
“黑色烈焰胎记?”臣年复述着沈南衣的描述,细细回忆他知晓的魔族中人的长相,“眉间有黑色胎记的大概率是为魔族中人,并且有魔族血脉。但你说的烈焰样胎记的我倒是不清楚魔族中人谁是那样的胎记”
“你先别着急。”臣年手轻轻一挥,残月剑出现在他的手中,“我们离开罪魁山之时,你娘亲将此剑交予我,我担心他们会将剑给你夺了去,便一直收在我这里。魔族中人已经攻上仙界,虽然这里有结界,但以防万一,此剑还是交由你防身。”
臣年将残月剑递给沈南衣,沈南衣的手轻抚上残月剑剑身,“也不知娘亲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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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祁门中,沈奕岚已经随黎掌门在碧玲湖边守了数日,眼见着湖中的魔气愈加浓烈,黎掌门与众位长老已经数次加固碧玲湖中的封印,奈何过不了多久,封印又会再次被破坏。
于是,黎掌门便带着众位掌门长时间守在碧玲湖边。尽管千年过去,沈奕岚心中仍然对此感到十分自责,所以她便自顾自跟着黎掌门守在碧玲湖便,即使其他长老们劝她离开,她也没有走开半步。
“师父,这魔气已经变为此番状况,我们需要通知长垣神君吗?”沈奕岚看着刚被黎掌门等人加固好的封印下又出现了一缕魔气,出声问道。
黎掌门调戏好内力,“我已告知了长垣神君,长垣神君与我说,是因为魔神之力的出现,所以魔气的增长速度会加快,只要我们及时封印,无碍的。”
提及魔神之力,沈奕岚便想到了自己女儿,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但是她也不敢在众位长老面前提起。多日与他们一同守在碧玲湖边,他们才减弱了些许对她的恨意,若再在他们面前提起女儿,怕是他们会将这些时日的辛劳全部算在沈南衣的头上。
沈奕岚将黎掌门悄悄拉至一边,“师父,长垣神君可有提到南衣现在如何了?”
黎掌门摇摇头,叹了口气,“长垣神君、雷炎神君与那仙君已尽力保住她的性命,但若是迟迟未能找到救她的方法,恐怕是……”
黎掌门并未将话说完,但沈奕岚也是一个聪明人,她知道自己师父未说完的话是什么,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那位小仙君,早日找到救南衣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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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符咒坠着臣年的脚步来到了天牢之内,臣年将上面符咒捏在手心,并未让沈南衣听到符咒之中的内容,“南衣,师父唤我,我先去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臣年将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烟紫色的玉盘放在沈南衣的手中,“此物名为千音盘,你将它掷于地上,千音盘碎裂,我便知道你这里出了事。有何异常,你一定要告知我。”
沈南衣将千音盘手在手中,“好,放心吧。你快去。”
临走之时,臣年忍不住抱紧沈南衣,“等我。”
出了天牢,臣年径直去了位于仙界西侧的一处院落之中。还未走近,外面已经围了数层仙君。
臣年刚穿过那些仙君,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目瞪口呆。此处乃是花神在仙界的一处院落,往日此处满是争奇斗艳的鲜花,仙界的仙君酷爱来此游玩。
可现在,院子里的花草全部凋零,毫无生机。
臣年走到雷炎神君身边,“师父,此处怎会如此?”
“魔族攻入花神殿中,花神受了重伤,此处鲜花全部枯萎。”雷炎神君抚着一朵垂在地上的鲜花道。
“魔族竟是去的花神殿?”臣年感到十分诧异,“他们去花神殿做什么?”
雷炎神君挥了挥手中的拂尘,转身朝外走去,“长垣已去了花神殿,仙界便先仙界便先交由你守着。”
臣年顿住脚步,“师父,那南衣呢?若你们都走了,南衣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了,花神重伤,凡间恐要生祸端。”雷炎神君起身飞向花神殿中。
雷炎神君离开后,臣年立即去了大殿中寻找天君,可他无论怎么找,也未曾找到天君的身影。
师父、长垣神君与天君都不在,臣年站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心中感到有些许的不安。
天牢内,沈南衣本静静坐在一处,陷入在自己的魔元之中。危险,却悄然而至。
鸦青与得妤带着数人凭空出现在沈南衣面前,鸦青缓缓放下帽子,俯视着身前的沈南衣。
沈南衣突然感觉周身灵力震荡,等她睁开眼,就看见眼前已立了数人。为首之人她认识,是杀了涂萝萝,重创萝卜庄园的鸦青。
沈南衣迅速站起身,唤来残月剑,她紧紧握着剑柄,死死盯着眼前之人,“你们怎么进来的?”
鸦青放声大笑,“沈南衣,”鸦青似乎想到什么,顿了顿,接着道,“或许,我该唤你一声,少主,哈哈哈哈。”
“不要叫我少主!”沈南衣怒斥道。
鸦青缓缓朝沈南衣走近,“你的父亲,是魔君的幼子岁饶,虽然他背叛了魔族,但他仍旧流着魔族人的血。虽然你的母亲是虚伪的乾祁门弟子,我们还是不能否认,你就是魔族的少主,对吗?哈哈哈哈。”
沈南衣听到鸦青如此羞辱自己的娘亲,怒火中烧,用力将手中残月剑一挥,魔气冲向鸦青。
“大人!”一旁的得妤惊呼。
鸦青及时回头,挥手,将那击向他的魔气破开。
得妤立马隔空用力闪了沈南衣一巴掌,“贱人,唤你一声少主,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我魔族的少主了?若非你身上有魔神之力,凭你父亲的身份,我魔族早就将你除之而后快,还容得到你在这放肆。”
“诶,得妤。”鸦青止住得妤还想继续打沈南衣的动作,“现在,还不是时候算账。等她将魔神之力进献给魔君,届时,便是我们清算的时候。”
得妤立马换上另一幅嘴脸,笑着看向她,“好啊,到时候,大人定要将她那一身皮,全给我拔下来,供我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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