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日子就到了年根儿了,一些盼着大年初一吸上灵山第一口灵气儿的人纷纷来到了白家主宅。
他们有的带着满车的礼物和美女,愿意用钱财和女人换得待在祁阳山一隅等待跨年;有的则是空手而来,只巴巴的攀着有些关联的亲戚收留,硬着头皮也想跟这儿待到初一;有些则是踊跃的参与到了白家年庆大典中,使劲浑身解数也想让自己的节目参与其中,这样也是有权利待在祁阳山听那得道的高僧在初一敲钟的......
白家人忙得脚打后脑勺,仍是不忘安排白夕影带着几个女眷陪伴月泫歌。
她们将月泫歌位于半山腰的院子收拾得妥妥帖帖,特意在她房中安置了一些类似于京中的家具摆设,就连每日的饭食都是地方特色外加京中的菜肴,房中摆着的蔬果和糕点也都是掺着当地的样式和京中的样式。
她们到底是多怕她想家,月泫歌斜倚着白夕影的肩,与她并排窝在铺着柔软皮毛的长塌上,这小妞除了在外头活蹦乱跳的时候,也喜欢跟她一样窝在软塌上,这一点甚合她意。
“主子,白瑾姨母求见...”闲花见月泫歌闻言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于是倾身又小声道,“...带了两个大食盒,好像都是亲手给你做的。”
“那见见吧。”月泫歌说着拉开了身上的薄毯,见白夕影伶俐的先下榻穿好了鞋袜,而后就要着手给她穿鞋,急忙抬臂一搪,转而让闲花来做。
她真不是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可是毕竟身份地位在那儿呢,什么事儿都想亲力亲为那是不太可能了,也只能任由闲花帮她摆弄,至于白家人的手,她能不用自是不会用的。
旁人只以为她用惯了闲花服侍,却不知她穷苦出身,一不愿麻烦操劳旁人;二不愿事事坐享其成,活得仿若一个废人。
就白家那些人的殷勤劲儿,好像连拉屎拉尿都想替她办了。
“打扰郡公大人休息了。”
门帘子才掀了一半儿,人还没到屋里,道歉的话却先端出来了。
月泫歌莫名就品出了点王熙凤的味儿来,只是这人到得身前,半分攻击性也无,面相看着也算和善,笑意盈盈的微微曲腿作势要行礼,“无须多礼,姨母就跟老太太一样唤我泫歌就好。”
眼见白夕影跟一众人等纷纷低头拜见,月泫歌登时又对白瑾姨母高看了一眼...这丫头在白老太太面前都是有恃无恐的,也不过就是仗着几分恃宠而骄;可是到了这白瑾姨母面前,就仿若耗子见了猫,立刻就收了懒散心性一般,变得中规中矩起来。
白夕影拜见完姨母,拿余光瞧见了月泫歌的玩味眼神,于是委屈巴巴的皱起了小脸。
月泫歌不觉莞尔,行了姐妹,你就差把‘我怕她’写到脸上了,我岂会跟你一般见识。
白瑾:“泫歌,这莲藕糕是姨母做的,可还喜欢?”
白瑾是白瑜的亲妹,她在月泫歌的剧本中可是协助白老太太操持白家的得力助手,如今白家正值事务繁多之际,能将她派来亲自照拂月泫歌,足见白家人对月泫歌的重视了。
月泫歌本以为这个女人不过是她在文中给白老太太丨安排的一个铁助力,如今亲见,倒觉得她在白家执掌的权利和权威恐怕要比她在文中给她安排得还要多上许多。
这一个来月,她跟白夕照都快把白家翻个底儿朝天了,她愣是完全感应不到最后那块魂玉的存在......不若就借此良机跟白瑾亲近亲近,兴许能成为寻找魂玉的助力也说不定呢。
话说她都快跟白家这些人处出更深厚的感情了,明知道早晚要走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喜欢喜欢!姨母不但是个精雕细琢的美人,连做的点心都这么精雕细琢的,真真是好吃到我心坎里去了!”月泫歌说着又咬了半块莲藕糕,见姨母被夸了之后笑弯了眼,手执一方绢帕想要给她擦嘴,于是巴巴的抻了半个身子过去,将嘴巴凑上前去。
溜须拍马这套月泫歌使得最为得心应手,要知道在上一个世界,从小就孤立无援的她,靠着这一副谄媚的嘴脸可是讨到了不少好处的。
当初在孤儿院的时候,偶尔就会有一些热心人士带着东西来慰问,甭管人家真的想做慈善,还是借着做慈善事业给自己洗白...总之面对那群人和那群人带来的记者朋友们,月泫歌会表现得极其懂事,话也尽挑好听的说,可是赚足了人家的眼泪,还换来了一些人背后偷偷给她塞钱。
在获得了力量和财富之后,温情和亲情也悄然而至,所以月泫歌真的很少能想到之前世界的事情了。
她觉得相较于之前的性格阴暗、唯利是图、斤斤计较,如今的自己,变得更加豁达和大度了。
到底是力量渡人,还是金钱渡人,她一时还真有些分不清了......
白瑾的绢帕如期而至,轻轻柔柔的在她的嘴畔抹了抹,一股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
“嫂子这嘴也太甜了吧,比莲藕糕还甜!姨母才见了你几日,就把从小到大对我的那些宠爱都抛到脑后去了。”白夕影嘴上酸着,仍是默默的把几盘糕点又往月泫歌的手边推了推。
“都疼,都疼...”白瑾笑着拍了拍白夕影的小手,听下人报说白夕照来了,于是便起了身,“姨母还有事情要做,就不多陪了。”,言罢还别有深意的朝着月泫歌笑了笑。
月泫歌:“姨母慢走,年关将至,宅子里大事小情都忙不过来,您可甭因为我分心了,使不得的。”
白瑾笑道‘无妨’,没再多言。
月泫歌见白瑾走了,白夕影也一边朝着她挤眉弄眼一边带着闲花她们退了出去,于是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屋子突然清净了,那个男人也回身关门隔绝了屋外的风霜,带着一股清凉的冬风味道,夹杂着他身上特殊的小果子香,飘然而至。
“她们...可曾为难于你?你不用顾忌他们在这里是我的‘亲人’,只要你张口,一个不留。”白夕照不懂这人世间的人情世故,只觉女人到了男方家里可能会有诸多不便,于是担忧道。
当初他娘所受的委屈,他定不会叫月泫歌尝到哪怕半分。
“呵呵,难为我?我不难为旁人就不错了。你看看这地板擦得锃亮,都能照出人影来了,我被照顾得很好,你大可放心!”月泫歌嘴上打着哈哈,心里却暖得紧。
感情男人是怕自己在他‘家里人’那儿吃了什么哑巴亏,又顾念着他不会说出来,自己往肚子里咽。
这是一什么男人?
也太宠了吧!
都杀了,回头在一片焦土里翻找魂玉?
这狗男人犯起混来真是可怕!
“其实白家的魂玉是最早有线索的,就是在白瑜手里,可是就在我们回来的途中,被盗了......”白夕照说着将月泫歌抱坐到了软塌之上,让她在自己怀中找到一个舒适的卧姿,像一只乖巧的猫儿一样趴附在他的胸口,而后躬身为她去了鞋袜,将她的小脚握在了大掌之中。
大哥,您是有恋足癖吗?
月泫歌吞了口口水,没敢问出声,她能感受到男人情绪方面的低气压,所以任由他摆弄她的脚丫,只被摆弄得痒了,才偶尔抽一下脚。
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五块魂玉的动向基本都算是在白夕照的掌握之中,这个自带帝王风范的男人,定是不愿见到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何况如今他还身处这么多‘亲人’的环境之中,连她都能偶尔察觉到他在面对他们时候的复杂情绪和局促。
白夕照很少提及他的亲人,只婉转的提过两次他的娘亲,再无多言,所以月泫歌深知这该是他心底不愿碰触的一块禁区,所以从没问过。
“如果还在白家,那还算好说...可是如果被弄到了外面,那我们可是要大海捞针了啊!”月泫歌被揉得哆嗦了一下,声音也跟着颤了颤,男人的大手仿若带了火一般,快要把她的双脚点燃了。
白夕照用袖子擦了擦月泫歌足底冒出的汗液,腾出手将女人又往怀里搂了搂,只觉方才心头的空虚感因着这一番碰触得到了填补和宽慰,顿觉心情大好,“刚才说的是坏消息,还有一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嗯?”
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将冰凉的鼻尖抵靠到了女人微微出汗的脖颈之间,本是揽着女人脖颈的另一只手,直接绕过女人的身体,从她的前襟探了进去。
月泫歌倒吸一口凉气,动都不敢动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男人的手掌因着刚才的磋磨已然带了温度,就这么大喇喇的覆盖在她的那里!!!
感情您刚才是用我的脚捂手呢?
捂热了就往那里放???
这光天化日的。
您还是人吗?
“我...我没有很想知道好吧......”月泫歌深知如今以二人的身份来看,这狗男人做多么过分的事儿,都仿佛带着那么点有理可寻的感觉,就好像熊孩子有未成年人保护法一样。
但是她像个弱鸡一样被人家这么制住了,怎么感觉这么废物呢!
这么一想,月泫歌心头的一股火就顶上来了。
她挣脱出男人的怀抱,把男人往软塌上一推,整个人都攀上去了。
嘿嘿嘿,这回变成她制他了!
“哦?原来你喜欢这样?”白夕照根本就不反抗,被压着也一脸美滋滋的道,“好消息就是,魂玉还没有被送出去,仍然就在这祁阳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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