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后日子平淡的过着,以花见的权限也听不到止水的太多消息。遇到止水后有一个月的月末休息日里,阳光正好。漩涡花见在医院里交到了新朋友——性格活泼开朗的医疗忍者青木葵,她兴致勃勃地拉着她进行“体术特训”。地点选在了风景宜人的南贺川河边。
“作为医疗忍者,体力和平稳的查克拉控制是关键!但在那之前,我们得先能保护好自己才行!”葵一边说着,一边灵巧地在河面的石头上跳来跳去,偶尔还投掷出苦无,精准地命中对岸树干上的靶心。
花见看着葵矫健的身手,心里很是羡慕。她深吸一口气,也尝试着跟上葵的节奏。红发在阳光下跳跃,像一团流动的火焰。她虽然更擅长精细的医疗忍术,但基本的体术和手里剑术也还算合格,只是不如葵那般举重若轻。
练习间隙,两人坐在河边的草地上休息,喝着水。葵突然用手肘碰了碰花见,眼睛亮晶晶地,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狡黠和兴奋问道:“花见,晚上有空吗?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花见好奇地问。
“去看帅哥呀!”葵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宇智波一族的驻地,我都摸清楚他们傍晚训练的位置了!隔着一段距离看,绝对没问题!宇智波家的男孩子,那可是出了名的颜值高!”
花见愣住了,下意识就想拒绝。去宇智波的族地……偷看别人训练?这听起来太离谱了。而且,她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止水沉静的面容,脸上有些发烫。
“哎呀,别犹豫嘛!就当是……了解木叶第一大族的实力嘛!”葵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臂摇晃,“你刚来木叶,多见识见识嘛!”
或许是因为“宇智波”这三个字的吸引力实在太大,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那一丝难以言说的期待,花见在葵的软磨硬泡下,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傍晚时分,两个女孩偷偷摸摸地溜到了宇智波族地外围的一处小树林里。这里地势稍高,能清晰地看到下方不远处,宇智波一族专用的训练场。
场中确实有不少年轻的宇智波族人在进行训练。手里剑碰撞的清脆声响,火遁忍术带起的热浪,以及少年们迅捷交手的身影,构成了一幅充满力量感的画面。
葵兴奋地指着下面,小声点评:“快看那个!眼睛好大,睫毛好长!……哇!那个侧脸,鼻梁好挺!……我就说吧,宇智波家的基因就是好,比日向家那些帅多了!”
花见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些少年确实个个容貌俊秀,气质冷峻。然而,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人群中搜寻,寻找着那个唯一熟悉的身影。可惜,并没有看到止水。
她听着葵兴奋的点评,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失落和一丝不自在,只能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叹了口气。这种“花痴”行为,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然而,她们的存在,尤其是花见那一头在夕阳下如同燃烧火焰般的鲜艳红发,实在太过于显眼。很快,训练场上的宇智波少年们就注意到了这两个不速之客。
投过来的目光,并非好奇或友善。
那是一种混杂着审视、疏离,甚至隐隐带着一丝不悦和排斥的眼神。
窃窃私语声隐约传来: “那是谁?红头发……” “没见过,不是族里的人。” “红发……是千手一族的亲戚吧?” “听说前段时间,漩涡一族的孤女投奔来了,是水户大人的侄孙女……” “哼,千手一系的……”
那些议论声很低,但花见敏锐地感知到了那份无形的隔阂。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她终于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这头继承自漩涡一族的红发,在即将面临政变风暴、与村子关系微妙的宇智波一族眼里,并非友好的象征,反而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警惕的涟漪。
她是初代火影妻子漩涡水户的侄孙女,是千手一系的远亲。这个身份,在如今的宇智波族地里,并不受欢迎。
葵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脸上的兴奋劲儿消退了不少,有些尴尬地拉了拉花见:“那个……花见,我们好像……该走了?”
葵拉着花见,几乎是落荒而逃,迅速闪出了宇智波族地的范围,直到跑出去老远,确认没人追来,两人才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吓、吓死我了……”葵拍着胸口,脸上还带着偷窥被抓包的窘迫,“那些宇智波的眼神,也太吓人了吧!好像我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花见的心也还在怦怦直跳,不仅仅是因为奔跑,更多是因为刚才感受到的那种清晰的排斥感。她勉强笑了笑,没有接话。
或许是觉得气氛太尴尬,葵试图转移话题,她用手肘碰了碰花见,脸上重新挂起那种带着点傻气和八卦的笑容,凑近她,压低声音问:“那个……花见啊,你……谈过男朋友吗?”
“啊?”花见被这个突兀的问题问得一懵,脸颊瞬间泛红,连忙摇头,“没、没有啊!”一路上颠沛流离,来到木叶后忙于生存,她哪里有过这种经历。
“果然没有啊!”葵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后眼睛里的八卦之火燃烧得更旺了,她凑得更近,声音带着蛊惑般的意味,“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
这个问题像是一支精准命中的苦无,瞬间击中了花见。她的脑海在那一刻几乎是空白的,随即,一个清晰的身影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
她的心跳骤然失控,脸颊上的红晕迅速蔓延,甚至染红了耳尖和脖颈。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整个人僵在原地,像一只被吓傻了的兔子。
葵看着她这副完全宕机、快要冒烟的模样,立刻兴奋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哇!你这反应!肯定是有!绝对有!快说快说,是谁?是木叶的吗?还是……你来木叶以前就认识的?”
“我……我……”花见被她摇得头晕眼花,感觉头顶都要冒出实质性的蒸汽了。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根本不敢看葵的眼睛,只能语无伦次地试图辩解,“没、没有……不是……你别瞎猜……”
“哎呀,跟我还保密什么嘛!”葵不依不饶,看着她通红的脸,觉得自己猜得**不离十了,“是在木叶认识的吧?让我想想……是不是我们医院的?还是你在外面遇到的?总不会……”葵突然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更加促狭的笑容,故意拉长了语调,“总不会……是刚才在宇智波族地里看到的哪个小哥哥吧?”
“才不是!”花见这过激的反应,在葵看来简直是欲盖弥彰。她心里却早已经认定了好友的心上人大概率就是个“宇智波”。这个发现让她既觉得刺激,又为花见感到一丝担忧——毕竟,宇智波一族的排外,她们刚才可是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葵看着花见几乎要冒烟的羞窘模样,脸上的嬉笑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担忧和认真的神色。她轻轻拉住想“逃跑”的花见,叹了口气。
“花见,”葵的声音变得平静而温和,带着一丝与她平时活泼形象不符的成熟,“我刚才开玩笑的。但是……如果你真的对宇智波的人有什么想法,我劝你,最好还是……及时打住。”
花见脸上的红潮尚未褪去,听到这话,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了一下,她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向葵。
葵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像日向一族,宇智波一族这样拥有强大血继限界的豪门,为了保证血脉能力的纯正和延续,几乎都是族内通婚的。这是他们延续了不知道多少代的传统。”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想让自己的话不那么残忍,“你历史学得那么好,应该也知道吧?你们漩涡一族在涡之国鼎盛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和同为远亲、关系密切的千手一族结盟联姻。为了保住你们标志性的红发和强大的生命力、封印术天赋,不也大多是族内通婚吗?”
葵的话语,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猝不及防地浇在了花见刚刚萌动、还带着祭典烟花余温的心上。
是啊……她怎么会不知道。
漩涡一族的历史,家族的训导,她从小就耳濡目染。血脉的纯正,对于依赖特定体质传承封印术和庞大查克拉的家族而言,是何等重要。宇智波一族那著名的写轮眼,其觉醒和进化更是与血脉息息相关。
一种混合着清醒、失落和难堪的情绪,瞬间淹没了花见。刚才因为想起止水而加速的心跳,此刻变得沉重而酸涩。她甚至还没来得及仔细分辨自己对止水那份朦胧的好感究竟是什么,就被现实毫不留情地告知——此路不通。
她微微低下头,鲜艳的红发垂落,遮住了她瞬间黯淡下来的眼神。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发不出任何声音。一种微小的,刚刚才悄然探头的期待,还没来得及见到阳光,就被掐断了。
“……嗯,我知道的。”花见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谢谢你,葵。我……我只是……看看而已。绝对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她抬起头,对葵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但那笑容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羞涩和慌乱,只剩下一种认清了现实的落寞。
葵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只能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走吧,天快黑了,我们回家。明天医院还有好多工作呢!”两个少女并肩走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气氛却与来时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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