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松醪常与野人期,忘情共说清闲话

”都讲了些什么?“荆醴有些好奇,“你不会把我卖了个一干二净吧?”

“放心,肯定给你留底裤。”左无敬信誓旦旦地说。

荆醴不满的哼了一声:“你这么说,我觉得我底裤怕是没了……如实招来。”

“你这是逼着我想啊,头疼……若真要我说的什么……之前讲过你的心上人!”

“我?心上人?”荆醴心里有些忐忑地问。

“啊,没错,就是微和三十七还是三十八年啊……应该是三十七,哎,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天我不是看上了一个漂亮姑娘嘛,追着她到了莲塘,你说在旁边的亭子等我,我回来时见你目光呆滞,你告诉我见到喜欢的人了……就这样。”

“……目光呆滞?哪有这么夸张……”荆醴松了口气,知道对方印象里自己的“心上人”是个清扬婉兮的姑娘,“你这简直就是诽谤我。”

“太好了你还记得……我看你最开反应还以为你忘了,就说我们荆大人不是那种见一个忘一个的。”

“不瞒你说,甚是有缘。”荆醴张口就来,“咸德七年我又再一次见到了他。”

左无敬颇有些惊讶:“真的假的?你这嘴巴唬人最凶了。”

“骗你你是小狗。”荆醴懒得用自己下注,随眼前这个憨憨信不信。

“你果然逗我!”左无敬激动的站起来说道。

“谁逗谁呢?”营帐外忽然传来另外一个声音,左无敬立马闭上了嘴。

“将军。”左无敬见到人进帐后恭恭敬敬地唤一句。

荆醴官位仅三品,勉勉强强和左无敬打个平手。而朝廷虽然重文轻武,但是还是沿袭着历朝历代的规矩,给邬遥川封至一品。

虽然先前很少做这些形式大于内容的东西,但是今天有旁人在。

荆醴正打算跟着左无敬作揖时却被邬遥川制止了,对方笑了笑,语气很柔和地说道:“这一次的粮食多亏有你,不必拘礼。”

左无敬忽然觉得自己头顶很亮,简直闪闪发光,待在这里头上只会越来越亮,他难受得要死,便火速告退。

荆醴忽然想起邬遥川没来之前和左无敬的谈话,偷偷看了眼前这位国士无双的大将军一眼,眉目和记忆中的那个花腮酒面红相向的少年重合,那是他辗转多年的一个梦。

“看我干什么?”对方忽然问。

“足风流。“忽然有一阵风破开帷幕,卷走了荆醴本来就单薄的话。

“什么?”邬遥川没有听到,问了一次。

荆醴笑了笑:“没什么。”

舟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有的时候觉得窗外落下的雨,都有莲塘那一日的温柔。

落孱孱、几重旧雨。莲塘荷举思切切。

庄生又梦蝶,南柯贪梦欢。

那是兜兜转转长达万里的梦,荆醴邂逅多了便也接受自己喜欢男孩子的事实。

几度小舟渡,浪舞卷雪去。

卷雪捎梦难,念念续风来。

终于那个人随着他念念多年的风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

“荆大人来趟边境不易,本来打算邀请你赏赏我们这边的大好风光,但是外族蛮子打得紧,随时得迎战。”

“本来我们武将都不受朝廷重视,还有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来整我们,若是我们不能守住这边境,守住这河山不仅会被朝廷贬得体无完肤,而且也无颜面对大魏百,那遥川起身去一旁的书架上取下一本地图,“今年战事吃紧,特别不容易,原先粮草根本不充裕,把我们愁的不行。这次多谢你将粮食送过来,解了我们燃眉之急。”

“你来时刚打退一波进攻,如今得空,要我带着你去草场上逛逛吗?”邬遥川用毛笔在地图上圈了个位置后说道。

“行啊,都听你的。”

……

风过草野,远处的群山顶上是常年不化的积雪,浅淡的云缠绵在蔚蓝的天空。

“感觉怎么样?”邬遥川回头大吼着问。虽然不理解荆醴为何如此坚持自己骑马,但是还是很体贴的一路留意着。

荆醴不理解自己不好意思什么,上马后才觉得头疼。从马背上摔下来特丢人,他只好紧紧的握住缰绳一动也不敢动,腰板挺得笔直,驾了一路浑身发酸:“硌得慌。”不仅后背酸痛,而且这腿也不知怎么放,一路上都随着马跑晃。

“不舒服?”邬遥川老远见他脸色不好,心里做了几个猜测,“地方快到了,恰好也不方便骑马,马上啊等我一会儿,我来抱你一下马走路。”说完便熟悉的翻了个身,将扣在马头的缰绳给固定好,踏着逐渐变荒芜的土地,朝着荆醴张开了手臂。

荆醴避开眼睛,耳边是呼啸的风,风里那人的话很清楚,他说随便下来,不用害怕,他一定能接住自己。

荆醴挑了一个就算摔下来也不会很狼狈的姿势,而这一次不需要风。他稳当的落在一个人怀中,距离近到那个人的声音就在耳边,他笑着说:“看吧,我就说能接住你。

荆醴耳朵发红,躲开对方那双含笑的眼睛,看向别在腰间的佩刀,开口转移话题问道:“刀叫什么名字?”

“嗯?”邬遥川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而后回答道,“长鲸白齿。”

“有长鲸白齿若雪山?”荆醴心里有些酸涩,“……这样的话很适合你。”

“有一往无前,无惧生死的勇气。”

“世人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邬遥川动作轻柔地将人放下,然后紧张地捏了捏衣角,“你……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荆醴一怔,倏然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张开双臂给了眼前这个踯躅彷徨的人一个怀抱:“青史里无数人留下姓名,可是我不是史册,记不住那么多,在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位将军,他十六岁被鸭子赶上架,却带领着老弱病残的队伍赶走了外族人的入侵,他不慕荣利,他默默无闻守边多年,自己解决粮食、兵马等等之类琐碎的问题,而且还把他们处理的非常好。他体恤兵士也体恤百姓,从来不做无辜的牺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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