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多等了一天，和闻然买了同一趟的机票飞海城，哪成想即便是周末，她依旧要加班，林笙只好先回了别墅。
入夜，几乎是习惯性认为闻然会回来，她拒了朋友的邀约，特意守在楼下，自己坐地毯上看电影，脚边趴着小冰箱。
“她还不回来，加班要加这么久吗？”
小冰箱哼哼唧唧，只关心林笙手上的食物。
“不许吃，你都多胖了。”林笙把食物放到它看不见的位置，郁闷地拍它的屁股，抱起它，“我和她的相处时间都没你和她多，等她回来我和她一起喂你。”
可一直等电影播放完，林笙没等到闻然，而是等到了她回华庭府那住的消息。
满怀的期待瞬间落空。
“她是有多急着避开我。”林笙愤愤不平，猛喝一口酒，烈酒呛得她直咳嗽，仍旧断断续续在输出，“她就是…故意的！”
赵桐问：“谁啊？”
“还能有谁，我那敬业又不敬业的乙方。”
赵桐眉心动了动，手上转笔不停，表现得很是淡定，“上次你说心动了，是闻然？所以现在情况是，你钱搭进去，人也搭进去了。”
这样一说…林笙表情瞬间愁苦，闷一口酒，“可不嘛。昨晚还睡一张床，今晚让我独守空房，女人果然无情。”
转动的笔从手上掉落，一路滚到桌下，赵桐没去管，复杂地看一眼林笙，幽幽问：“你们睡了？”
林笙弯腰替她捡起笔，自顾自盯着它看，眼神已然不算清醒，“想什么啊，素的，盖着被子纯聊天那种。哦不对，我还把她毛毯卷掉了，那就是不盖被子纯聊天。”
“这你能忍住？”赵桐挑眉笑，一字一顿，配合指尖敲击桌面，“平时不是挺能的吗？”
“撩人和撩喜欢的人，能一样吗？”林笙被逼着说出这句，惊觉，原来内心已经承认了她对闻然不止心动，而是喜欢。
酒劲一股脑儿冲上来，她脑袋晕乎乎，喃喃道：“对，不一样，我喜欢闻然。”
赵桐瞟一眼旁边四十多度的白兰地，一不留神被她喝了一半多，赶紧夺过来，“你要对她说，来我这喝闷酒追不到人。”
“对！”林笙大手一挥，“爱卿速速给朕呈上对策。”
还演上了，赵桐笑，“你有机会就凑她身边，不要脸一点，你最擅长咯。”
“有道理。”林笙点点头，忽然拍了下桌子，把赵桐吓一跳，“不行。”
“不要脸…不好看，脸，她不会喜欢我，肯定。”
说话颠三倒四，赵桐难得看到她醉成这样，叹了叹气，“我送你回家。”扶她起身，又停下，勾了勾唇，“我帮你一把好了。”
她叫来正在附近玩的赵云芷，把林笙交给她，“你给闻然打个电话，让她来接，其他的就不用多说了。”
赵云芷不明就里，但还是照做，扶着林笙到楼下等答应赶过来的闻然。
不一会，闻然到了，从她手里接过林笙，“你们去哪…”
“算了。”她没继续问，转而对赵云芷说了声谢谢。
林笙身上的酒气不重，安分地由着闻然搂过她的腰，坐上车后，头一歪，往闻然身上倒。
“你好香，偷偷用了我的香水，对不对。”林笙鼻尖凑到她脖颈出，唇瓣轻轻扫过，发出的声音糯糯的。
“林笙，你喝醉了。”闻然抵住她的头，用警告的口吻说。
“我没醉。”林笙张手比划，“我酒量，有那么那么大。”
闻然见她动作摇摇晃晃，连忙前倾扶住她的肩，侧边的人趁这时低头，下一秒温热包裹住闻然的耳垂。
闻然浑身上下好像被电过一样，心跳得厉害，水渍声清晰地传入鼓膜，连同林笙娇嗔的一句——“你为什么不抱我呀？”
氛围旖旎，迈巴赫的挡板缓缓升起，闻然看一眼面不改色调挡板的王姐，手控住林笙的腰，声音喑哑了几分，“好，我抱你。”
“这样才听话嘛。”林笙一手捏着她一边的脸颊，笑了起来，“你好白啊。”
“嗯。”闻然眸光毫不避讳地袒露情愫，“你喜欢吗？”
“喜欢。”林笙不满足这个位置，跪坐起想绕到她身前，直起身时头撞到车，闻然心中一紧，把她往自己身上带，“疼不疼？”
林笙摇摇头，又点点头，头埋在她的肩窝，闷闷道：“破车，下次不要坐它了。”
“好，不坐。”闻然含笑，手温柔地抚摸她的头，“笙姐姐，怎么和小孩子似的，嗯？”
“不是姐姐，你要叫我宝贝！”她牙关轻启，咬住一块软肉，闻然呼吸乱了节奏，听见她含糊的声音，“这是惩罚。”
“你真的喝醉了吗？”闻然仿佛在自言自语。
林笙的声音听起来还很清醒，她多希望怀里的人是在装醉，可她眼中的茫然和醉态不似作假，闻然在心里叹了声。
大约是累了，林笙咬完后没了大动作，安静地伏在她怀里，闻然抿着唇，尽力平复下紊乱的呼吸，手揽上她的背，看向窗外一路掠过的灯光和行人转移注意力，慢慢出了神。
这段时间，她和林笙的距离拉得很近，她不清楚林笙和其他朋友的相处模式，但至少在她这里，林笙的举动已经越过了朋友的界限。
抵达别墅时，闻然婉拒了王姐帮忙扶林笙的建议，让她先行离开，自己半抱着林笙进门。
里面亮着灯，孙姨见到她们，不算太惊讶，“小笙又喝醉了？我去准备醒酒药和蜂蜜水。”
在闻然疑惑的目光里，她叹了口气，“这些小笙肯定不会和你提。去年她手刚恢复的时候，握不稳笔，医生说恢复希望渺茫。她从小就痴迷画画，哪里经得起打击，隔两天要出门醉上一回。”
“每次都是赵桐送小笙回来，有时候回来太晚，就在楼上专门辟了间卧室给她住。从那起，醒酒药，醒酒茶，蜂蜜水这些，都是家里常备的。”
至此，闻然才明白林笙从前说的那句“被照顾多了，也就学会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侧头看了眼倒在自己肩上的林笙，眸光里盛满心疼，攥住她的手，轻声说：“麻烦孙姨了，我先带她回房间。”
昏昏沉沉的林笙回到房间，往沙发里一扑，嚷嚷着要洗澡，闻然和她商量：“我去给你放水，你等一等我好不好？”
“要快点。”
“好。”闻然温软一笑，摸了摸她的额头，撩开鬓边的发丝，起身去浴室。
考虑到林笙还醉着，水放得不多，出门给她找好睡衣，便扶着她往浴室去。
林笙还算配合，一到浴室，便觉醒基因似的开始脱衣服，闻然拦住她的手，“不要锁门，有事记得叫我。”
她退出浴室，背抵着门，听着里头的窸窣声和水声，吞了吞喉咙，闭上眼，一时陷入车上林笙撒娇种种的回忆，一时又忍不住多想，赵桐也是这样照顾她的？
孙姨送来药和蜂蜜水，闻然接过，浴室传来开门声，林笙半闭着眼走出来，睡衣套得歪七扭八，站在原地，一双水润的眼睛望着闻然。
闻然的视线从她不施粉黛的脸上，经过性感的锁骨，最终停在她半露的胸前。
她是准备了内衣的，可她忘了，在家洗完澡，怎么会穿内衣？
林笙乖巧地坐上床，闻然半蹲着，别过眼不去看某些诱.人的部位，喂她喝了醒酒药，耐着性子替她把睡衣理正。
林笙忽然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庞，直直盯着她，闻然和她对视，嘴角漾出笑，“怎么了？”
林笙盯着她看了有一会，舔了舔唇，低下头，凑过去亲上了她的唇瓣。
鼻尖相抵，柔软相触，闻然睁大了眼，而本来林笙贴着她脸的手，不知不觉已经移到了她的腰间，她猝不及防被带倒。
她正面压着林笙，明明在上位，身体却一动不动，任由林笙灵巧的舌四处游走，克制住没发出半点声音。
林笙的舌头辗转寻找入口，四处摸索却碰了壁——闻然紧闭了牙关，不给半分她进入的机会。
林笙语气委屈质问她：“你为什么不张嘴？”
闻然平复呼吸，反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你是，”林笙眼神迷茫，努力在脑海中搜刮回忆，“你你你”说不出所以然。
你看，你都不知道我是谁。
闻然双手搭上她扣在一处的手，稍稍用力，挣开她的禁锢，她跪坐起来，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说：“林笙，我很喜欢你。”
“希望你明早醒来还能记得今晚，晚安。”
她径直往浴室去，浑身赤.裸地站在花洒下，胸口剧烈起伏，生理反应很真实，也很清晰，她淋着水，企图压制体内的燥热。
暂时缓下来，浴缸已放好了水，她长吐了口气，跨进去躺下，闭上双眼，涌动的浪花冲刷着身体，热气蒸得她红了脸，却远不能填补她的需要。
搭在浴缸边缘的手指紧了紧，入水，往下。
暗流涌动，她不再克制，闷哼出声。
“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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