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桉是被一桶冷水给泼醒的。
他的头今天连续遭受几撞击此刻已经意识不清,想东西都有些费劲了。
脑子里就跟一团浆糊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
只是觉得全身都在晃。
“喂,醒醒?”
“你不会死了吧?”
“我救你的时候,还有气儿的呀?”
男人的声音非常聒噪,沈桉睁开眼睛,对上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男人梳着辫子头,皮肤黝黑,眼神倒是挺清澈,就是说话的时候还推搡着,沈桉浑身都觉得疼。
这男的力气真特么的大。
又是一个晃荡,水花溅在脸上,他侧目,才发现自己躺在一艘船上。
船是类似旅游景区的那种木船,他躺在上边,风一吹估计都能吹翻。
再望着此刻身处河水中心,一望无际看不到边。
他脑袋开始变得浑浊,他是谁?
“你没事吧?”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项显桐,你被个老头子派人解决,我救了你。”
“老头子?”沈桉满脸茫然,“又是谁?”
项显桐揉了揉眉心:“你,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沈桉努力回想,发现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他真的完全想不起来一点东西了。
为什么会这样?
项显桐彻底懵了:“你,摔着脑袋,把记忆也给摔没了?”
沈桉说:“大概是这样。”
项显桐:“……”
“我们现在去哪儿?”
“当然是离开沪城,我得安顿好你,到时候会放你走的。”
沈桉看着他,提出自己的想法:“所以你这是在绑架我?”
项显桐:“……”
沈桉脑袋今天接连遭到多次撞击,头非常疼,他也就清醒着跟项显桐说了几句话,随着船只的颠簸,他就又没有力气坐着。
躺在狭窄的船里,听着河水潺潺声,望着被乌云遮住的夜色,沈桉人还有些懵,不过随着船只晃荡,他头脑昏沉,方才被项显桐冷水一泼。
他浑身发冷,不消一会儿,再度昏了过去。
项显桐看着他,心生疑虑,宣柯为什么要临时起意让自己救下这人。
那辆大货车就是冲着他的命拦截的。
要不是自己已经提前在那条路上埋伏准备救人。
这条命还真保不住。
不过现场惨烈,项显桐一想到周聿礼看到时的模样就觉得好玩。
……
沈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陆地上。
他刚下床项显桐就推门进来,还端着些吃的。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扛着你还真挺吃力的。”
“这里是哪儿?”
“远离沪城的另一个城市,乌城。”
“乌城?”
“对啊,边陲小镇,比不得沪城,风土人情丰盛,挺好玩的。”
“哦。”
乌城位于边境线,沈桉第一次在一个小镇上看到各种少数民族的人民。
他们这边有赶圩日。
三天一次。
每到那天街上就全部都是人,非常热闹。
碰上节假日,还会有各种表演。
这边的服饰大都带着一些民族风格刺绣。
沈桉在乌城待了一个月,就碰上不少他们这边镇上的各种节日。
项显桐在镇上开了一家拳击馆。
来的人基本都是混那种道上的。
之所以开这种地方开拳击馆,估计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沈桉无所事事,加上身体不允许,每天都被项显桐逼着喝非常苦的中药。
每一次喝完他都干呕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拳击馆二楼是住人的。
二楼非常简单,装修都不算,也就糊了一个白墙,一张餐桌,两个房间里各自一张一米五的小床。
有一个狭窄的小小客厅,也就只放得下一张小沙发,还有一台电视机。
沈桉身上没有手机,他随着时间推移发现自己记忆不但没有恢复,还有越来越模糊的意思。
他至今为止也就知道他的名字。
是出车祸被项显桐救出来的。
当他在电视上看到周聿礼寻人,说自己无条件相信自己的爱人。
看到那人捧着一张自己的照片,也是叫沈桉。
沈桉有点懵,他看着屏幕里的男人,满脸憔悴,眼睛通红。
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他一定很爱自己的爱人,沈桉想。
不过,男人和男人之间,真的有真感情吗?
可是沈桉目光落在站在那个寻找自己爱人的男人身边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非常漂亮,他目光一直注视着站在镜头前寻人的男人,一举一动任何动作他都会给出回应。
晚上洗澡的时候,沈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寻找他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周聿礼跟身边人站在一起,他有点难过。
拳击馆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男生。
跨省跨市的预约量也高起来。
项显桐的拳击馆一直招不到前台。
吃饭的时候提及这个问题后,馆里教练们一致看向沈桉。
沈桉指了指自己:“让我当前台揽客?”
项显桐扒了口饭:“不然呢,你又不会打拳,也干不了苦力,每天吃那种药,虽然药有七分毒,可也是需要钱买的,你当前台,拿来抵给你买药的钱,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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