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不放假,嗳,元宵节不放假?
她记得上学的时候,会放假的呀。
好音盯着桌上的日历表,下面确实没有一个“休”字,叹口气,悄悄失落了一会儿。
Rachel喝了一口滚烫的奶茶,生理期第二天,是最难受的,急需补充高甜高热的食物来挽救失血过多造成的动能枯竭。
“好音,周末我请你吃饭,上次你帮我找骨科专家的事情,还没有好好谢谢你。”
“啊,你请我喝奶茶了呀,”好音拿手绘笔戳了戳桌上的青提奶茶,Rachel请喝了快半个月的奶茶,昨晚蒋维则折腾完,忽然咬着她那里,用发现新大陆的口气,评价说:大了一些……
“那怎么行,去吃火锅,陈四方,你也来。”Rachel拍板决定,又瞅了一眼好音,奇怪说:“你脸红什么,还没吃火锅就辣到了?”
好音脸皮登时更红了,找了个借口,躲过她的询问,“今早开完会,我的本子好像落在那了,我去找找。”
说完起身往一号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好音,”陈四方叫住她,“那门不太好用,你得一边用力拧一边往里顶才行。”
“哦哦,好。”
“奇怪啊,她好像生吃辣椒了一样。”Rachel望着她疾行的背影,不解嘟囔。
公司一半是大通铺似的办公区,另一半用作办公室与会议室。
一号会议室在走廊的最里面,要穿过领导的办公室,所以非会议时间,几乎很少有人去那里。
好音的笔记本确实找不到了,不过里面记得东西不重要,是她在听王总或者杨总监说一些长篇又无聊的“创业宝典”时,拿笔在页面上涂涂画画打发时间。
站在一号会议室门口。
她冷静情绪,握着圆球门把手,用力转动,侧身往里施加重量,会议室的深色木门发出“喀嚓”响动。
门开了。
里面的场景,让突然闯进来的好音目瞪口呆。
杨玉琪衣衫皱乱,长发凌乱,面色潮红,手忙脚乱地拉着腰间的隐形拉链。
她太着急慌张,忘了应该先从男人的大腿上跳下来。
小小的会议室充满灼烧一样的尴尬气氛,好音茫然又震惊看着长桌尽头的二人,黑色旋转椅背对她,所以她看见的只有杨玉琪正对她的惊慌羞怒的脸,以及被座椅背挡住的,那男人半个黑色后脑。
“……”这个时候应该不用打招呼了,好音先是想到这个问题,接着沉默
退了出去,并极轻地合上房间门。
她是不是应该说一句,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这可怎么办呀,一边懊恼自己不该这个时间闯进去,一边忍不住猜想,跟杨玉琪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谁啊。
走回工位,Rachel看她两眼无神,脖子连着耳朵红成一片,蹙眉问:“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
好音拿着手绘笔在触屏上胡乱画着线条,头也不敢抬,小声说:“没事,没事。”
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告诉Rachel了,虽然杨玉琪这个人,好音并不太喜欢,但是事关人家**,她也不能随意传播。
本以为杨玉琪一定会过来找她算账,好音一整天悬着心,忐忑不安,没想到一整天风平浪静,杨玉琪连办公室都没出来。
连Rachel都说,今天平静的她有些不适应,因为杨玉琪没有过了昭示存在感,她的工作效率猛涨,下班时顺利完成所有工作任务。
好音尴尬地笑了笑。
“也不知道杨经理什么时候回来?”下班等电梯的时候,Rachel无聊地冒出这一句。
好音觉得不苟言笑的杨经理很可怕,于是问:“你不怕她吗?”
电梯到了,两人走进轿厢,Rachel按下关合,说:“她有什么可怕,我跟你说,最可怕的,是那些让你分不清是敌是友,笑眯眯在你背后捅刀子的人。”
“啊?”
电梯门打开,挤在轿厢中的上班族鱼涌而出。
Rachel看好音一副初入社会傻白甜的模样,揽住她的肩膀,小声又直白说:“比如杨玉琪这种人,你一定要小心。”
好音点头,又觉得自从上个星期Rachel请假回来,对她亲密许多。
“还有,你知不知道杨玉琪是杨经理的妹妹?”这件事情,公司人都知道,她就是随口一问。
好音吃惊地啊了一声,嘟哝说:“怪不得两人名字这么像呢。”
“那她姐夫就是王总了。”好音后知后觉说。
“不然凭她那三瓜两枣的能力,能当上内容总监,她懂个屁,就知道瞎嚷嚷。”
能看出Rachel有多讨厌这个人,好音谢谢她的提醒,没再多说什么。
“发工资了,我请你吃饭吧!”跟Rachel道别后,好音走到蒋维则身边,眼睛弯弯,笑着说。
蒋维则这几日衣着又变了一个风格,海军蓝排扣风衣,剪裁利落修身,铜金色肩章衬得双肩挺阔,腰身比例完美,象牙白棉质牛仔裤,极简的切尔西黑皮靴,看起来优雅温柔,如冬日随风飘在眼前的落叶,又像深蓝海底游动的小银鱼。
他张嘴想说,省省吧,三千的工资,还不够一盘餐前点心的价格,但又想到什么,刻薄的话如数吞进肚子里,望着好音笑意闪动的眼睛,跟着笑起来,“好啊,吃什么?”
“火锅?”这么冷的天,正适合吃火锅,她试探地提议。
蒋维则说:“可以,先上车,外面冷。”
好音坐在车里后,开始搜索最近的火锅店,先看环境装修怎么样,找了三家干净大气的,从里面选了最贵的一家,“去这个吧!”她把地址发给他。
“嗯。”
到了吃火锅的地方,地方很大,单独的三层建筑,上面一个木头匾额,名字写得气派,两边也是黑木梁柱作门脸,有一幅长对联,雕刻在上面。
上三楼,找了一个靠窗位置,面对面坐下后,服务员递来点菜的平板。
好音点完自己喜欢吃的菜,催促蒋维则快些点,闻到火锅沸腾后诱人香味,她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点完后,又要了鸳鸯锅,一半清汤,一半牛油辣。
“你够得着锅吗?”蒋维则忽然说。
好音给他演示一遍自己可以够得着。
火锅咕嘟咕嘟,白色热气飘到窗户上,凝结成模糊的水雾。
蒋维则又说:“这个样子,看不到你了。”
热气氤氲,但绝对不至于看不见人,好音愣愣看他,眼神疑惑又费解,似乎在解谜他奇怪的话。
蒋维则用公筷夹起一片吊龙放进清汤锅,漫不经心说:“你的羊肉再不吃就老了。”
好音连忙捞起来,放进调好的小料中,满足地吃了一口,鲜嫩可口的羊肉也许可以刺激大脑神经的活跃度,总之,好音一瞬间福至心灵,大概能理解他别扭的话里暗藏的意思。
“要我坐在你旁边吗?”她真诚询问。
蒋维则低头,吊龙在油碟中滚了一圈,他斯斯文文吃了一口,淡淡说:“随便。”
这两个字,对好音来说,犹如巴甫洛夫的经典条件反射,随便就是必须,她端起自己的盘碟,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我妈这几天会来长海。”蒋维则端过果蔬汁,递给被莲藕片呛到的好音,“慢点吃,家里又没饿到你。”
“不是……”好音喝了一口果蔬汁,脸红得像辣锅里漂起的红油,“伯母什么时候来,我要准备什么吗?”
上次一时气愤不告而别,现在好音回想起来,觉得非常羞愧,大概对蒋家长辈们来说,她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完全没顾及他们的感受。
冷静下来后,也有些后悔,也许她不打招呼就走,是处理事情最坏的选择。
蒋维则说:“明天,或者后天,你不用准备,她是过来和你道歉。”
“啊,道歉?”好音急忙推拒,“不用的,不用道歉,不是什么大事啊,而且我的行为也有问题,让伯母飞到长海来道歉,我感觉过分了,心里很不安,千万别这样做。”
蒋维则放下筷子,抽出一张纸巾,擦拭干净唇角,微微一笑,“如果我是你,我才不走,我会直接把梅女士的麻将桌掀翻,然后理直气壮告诉她,你儿媳妇不是好惹的。”
“……”好音觉得太夸张了,而且那麻将桌很沉,她根本掀不动,“算了,也不是很重要,我已经忘记了。”
“不重要的话,你为什么一直称呼他们伯母,却不叫妈。”蒋维则一语中的。
堵得好音说不出话来,筷子拨弄着碗碟里的酱汁,讷讷说:“反正不要道歉,我只是还不习惯叫别人爸妈。”
“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她尽量表现的像个来大陆探亲的老太。”蒋维则满不在乎说,“她还想去你父母家坐一坐,你觉得可以吗?”
“呃,应该的。”好音说,感觉这样彬彬有礼的蒋维则,让她不胜惶恐。
晚上,张翙给好音打视频,她上周参加山林徒步旅行,晒黑了许多,牙倒是白出新高度,兴奋说:“唐齐晏的签名,真的吗,你从哪得来的?”
她的新墙头正是娱乐圈常青树,从不传绯闻的影帝——唐齐晏。
好音说:“林琦给我的,她说保真,给了我一叠,你拿走吧。”
“好啊!”张翙激动的脸都快冲出屏幕,“你知道唐齐晏快息影了吗,他的签名现在都是珍藏级,难求的很,全给我,你不留一张?”
好音想了想,唐齐晏确实是一位优秀的演员,留下许多部经典作品,她也很喜欢他演的秦王,不如留一张作纪念。
她偷瞥一眼在床头安静看书的蒋维则,见他神情专注,没听见二人的谈话,但保险起见,还是打字给张翙,说:“那我留一张吧。”
然而好音远远低估了蒋维则一心二用的本事。
当晚,压着怒气与邪火的男人,差点把好音干到缺水而亡,叫老公也没用,谁让她一边说喜欢他,一边偷偷留下其他男人的签名,他都这样努力的取悦她了,她还要去关注什么抑郁症明星,爱心多到泛滥是不是,那他就把她体内的爱都顶出来,只留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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