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背后真相

出了阳市城关后要通过一个狭窄的隘口——云门关。

纵使周以锴有千里良驹,但是负重太多,速度还是不敌苏、褚二人。最终,两拨人在关口碰面。

褚北桓轻功高强、身似鬼魅,靠着身法把乔装成马夫的侍卫吸引到一边。苏晗一则是用袖箭连发数枚,直直将马车里的周以锴和周之行逼出。

周以锴做官多年,大敌面前仍不失风范。他背着手神情肃穆地说道:“小苏大人,我知你是查办我儿的主要官员,如今你要办的案子我儿配合了,要写的案卷也写完了,我是按照圣上的意思把人领走的。”

这时,身后马蹄声作响,来人正是监察司主事吴启瑜。他将周之行放走后,心里忐忑,以防万一,派人暗中跟着他们,不想真的出事了,这才匆匆赶来。

“是这样的,小苏大人。周侍郎是奉圣上的意思,先把周之行接到汴京,再按律例查办。”吴启瑜气喘吁吁地说道。

“哦?”苏晗一冷笑一声,“那你们的圣旨呢?”

周以锴并不回答这一问题,只是直直地挡在周之行面前:“苏晗一,我现在和你好好说话,你就该放聪明点。我既能救人,那自是圣上默许,用不着和你在这啰嗦!”

苏晗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踹了周以锴一脚,把这个脆了吧唧的老骨头直接踹到了马车的横梁上。周以锴痛苦地皱紧眉头,良久才大口呼气起来,好像快要散架。周之行更是慌得要命,他急忙查看自己父亲的情况,怒目圆睁地瞪着苏晗一,却是害怕得不敢说一句话。

侍卫本是看周以锴和苏晗一对峙才停下手来,这下看情况不妙,想来救援,被褚北桓抓住机会放倒了一半,剩下的还在继续缠斗。

在场唯一没反应过来的就是吴启瑜,他张着嘴巴,颤抖地说出:“这……这是朝廷一品大官。”

苏晗一拔出剑,直指周以锴喉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周之行交还给我,刑部自会按圣意发落。”

周之行听闻赶忙摇头,抓紧周以锴的衣袖:“爹,不要啊,不行啊。”

周以锴余光瞥见了快要脱身的两名侍卫,嘴上开始周旋:“苏晗一,交不交给刑部处置是一样的。之行是我儿子,如果圣上不是打算放他一马,怎么会让我出汴京呢?你好好想想,我们做官的,案子不案子的都是次要的,揣摩圣意才是主要的,如今,你若是走错了路,违背了上面的意思,你的父亲、母亲、兄长都要受牵连。”

“我来查办周之行本就是圣上的意思,是有谕旨,名正言顺的。”

“孩子,不要太死脑筋,只看表面的东西。你忘了当初,查纵火案的时候,圣上是跟你明说的吗?你父亲是一品官,你跟之行是一样的,都是在父亲的庇佑下长大的,都会骄纵犯错。如果今天犯了错的是你,你父亲也会跟我一样来救你的。”

“小心!”褚北桓惊呼到。

此时两名侍卫已经脱离了与褚北桓的缠斗,直直地向周以锴奔来,快速将他从苏晗一的剑下救出。电光火石间,苏晗一眸色一沉,侧身躲过了侍卫的刀锋,扬起了手中的剑,径直砍下!

掉落的是刚刚躲在一旁的,周之行的头颅!

鲜血飞溅至云门关的岩壁上,旁边葱郁的植被都染上了血色,隘口刮来了一丝阴风,裹挟着血腥味,抚上了每个人的脸颊,好似来自地府。

吴启瑜吓得跪倒在地,面色惨白:

“他是朝廷命官啊……”

周以锴反应过来后,疯了一般扑向了苏晗一的剑。苏晗一沉默地把剑锋收于身后,放任被周以锴抓住臂膀,看着他唾沫横飞也只是眯了眯眼。

“哈……哈哈……哈哈哈……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周以锴彻底疯癫,他的眼睛好像要从眼眶脱落,他夸张地笑着,又剧烈咳嗽起来,等他终于能喘过一口气,便断断续续地说:“与其让那些……平民百姓知道,哈哈……不如让你知道。”他的声音越来越弱,也越来越阴沉,“你知道十四年前,你母亲为什么死于那场瘟疫吗?哈哈哈哈哈……”

苏晗一的瞳孔骤然紧缩起来,她强壮镇定,却还是颤声说道:“因……因为无药可救。”

“有药可救,咳、咳……只是,都被收缴了,你猜猜是谁主使的?”周以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他艰难地发出气声,手却死死的抓住苏晗一的手臂。

“是,是郑丞相?”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周以锴附在了苏晗一的耳边,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是陛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罢,他仰天长笑,喷出了一口血,倒地不起。

苏晗一攥紧了拳头,大脑在经历了短暂的空白后高速运转了起来。不可思议布满了她的面孔,愤怒使她的指甲深嵌掌心,留下血痕。

那两名侍卫见情况不对已经跑得无影无踪,接连的刺激也让吴启瑜崩溃地坐在地上思考着对策。褚北桓收起佩剑,小心翼翼地走到苏晗一的身旁,轻轻地揽住她。

“大人……”褚北桓看着苏晗一狰狞的面孔,心疼和怜爱布满了他的心脏,他不敢询问,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极尽温柔地轻唤她。

苏晗一缓慢地回过神来,不着痕迹地甩开了褚北桓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吴启瑜说道:“吴大人,你现在知道该站哪边了吧。”

吴启瑜本能的往后退开,坦白来讲,面对苏晗一,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他张了张嘴,发现发不出声音,只能局促地点了点头。

苏晗一见状,也不多做刁难,骑上马匹往阳市去了。褚北桓随后跟上,空留吴启瑜一人在原地震惊。

他嫉妒苏晗一光风霁月,不图功名。而今看到她杀了周之行,气死周以锴,吴启瑜的嫉妒不复存在了。因为如果给他相同的身份地位,他也不敢杀一个六品、一个三品官员。苏晗一平常话少、随和、一副不打紧的模样给了他很大的误导,让他忽视了苏晗一公审时的执拗以及曾经胆大妄为的名声。

这个人太狠了,吴启瑜不经感叹道。

他重新审视自身的情况。周之行已死,姬氏一案再无翻案的可能。周以锴已死,自己私放囚犯的行为只能靠苏晗一来掩盖。吴启瑜绝望的看着云门关上的蓝天,缓慢移动的云彩,不情不愿地承认了自己与苏晗一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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