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之地,陈宫正执子自行下棋。
棋盘之上,黑棋把白棋包围了,仅差一步便可吃掉白棋。陈宫左右思虑,如何才能夺下中心的白棋。
“陈先生,此黑子乃我等大势,白子是那荀彧吧。”许汜刚走下台阶,见陈宫坐于院落,宁静凝棋子,聚精会神,便走过去看,见了又抚掌,他大笑:“吕将军夺下夏侯惇所驻之濮阳,现下他曹操棋差一招,便满盘皆输。”
陈宫却不急动,他把手中黑子放回,向来人作揖。自然,许汜连忙也向陈宫作揖。陈宫现在可是吕布面前的第一谋士,此等贵人怎好懈怠。
“攻其他易,要夺荀彧所守的鄄城,难。”
陈宫缓摇头,然后便看一眼棋局,又对他说:“不可轻敌,荀彧乃世间大才,非是你我轻易可动,虽我与吕将军占据大势,可他若要固守,不易也。我已派刘翊去劝降,但以其之聪颖,恐怕不会动。”
许汜稍敲了自己额,又满为不解,坐桌的一旁处,道:“其实先生何必派刘翊去,即便荀文若如此才智,但你我若神不知鬼不觉包围鄄城,白子定被吃下。”
“愚昧,你以为荀彧是瓮中鳖?”陈宫笑:“不谈了,是吕将军唤我去议事吧,你我也不必耽搁了。”
许汜尴尬笑了,道是,随即就请了陈宫前去见吕布。
吕布待了陈宫来,笑逐颜开,请他先行落坐。陈宫来时,见营内除了吕布,还有张邈、张超,向诸位同作揖了罢,方才落坐。
“诸位都来,那我简说。”吕布发话,他道:“兖州上下,我已占据濮阳,其他有孟卓、公台相助,已是囊中物。大抵剩三地顽守,氾嶷已去范县,大抵可定,然攻下东阿,二县可平,唯独剩下鄄城难处理,不知公台如何想法?”
陈宫这次起身,目光凝着,他与吕布道:“范县令奇孝,以母亲妻子胁其,必降,何况氾嶷亦驻于该地,则此地可定。至于东阿,在下会回东武阳,渡仓亭津,一举夺下东阿。而鄄城,则需将军费力攻下,如从濮阳过,或荀彧有伏兵,我军可途径范县速攻,一举袭城,不得有缓,则大势可定也。”
吕布听了一阵一阵的,陈宫一说完,当即就喊好,都按公台说的办。
陈宫点头,缓落座回去。他见吕布肆意的笑,又想起曹操当日信任他时,亦为如此。时过境迁,却变成如此情况。
可他曹孟德,但凡对百姓有一丝怜悯之意,他何必如此!他早该看清曹操的秉性,曹操杀人如麻,简直是恶魔,兖州如何能在他手上!陈宫当日迎他来,以为他是救世英雄,现在来看,是他瞎了眼。英雄能杀死名士、杀平民百姓?今日杀边让,明日便可屠张邈。今日敢屠徐州百姓,明日定埋天下子民。
陈宫暗道,他已看错人,现绝不可让其肆意嚣张。
荀彧一连驻于鄄城边防已是好几日过去,可是一切却风平浪静,好似他的推测全然错误一般。士兵们修备防守,一个两个的都奇防敌是何人,荀彧抿而不言,也不多说。久而久之下来,士兵们对修防守之事也开始松懈。
非是如士兵一般不所在意,荀彧心如弦颤,他眠不安稳,他知道无消息便是最令人难安的消息。张邈、陈宫不可能无所为,他本想趁吕布未在兖州成燎原之势速掐灭火苗,却不敢朝坏处多虑。这些时日促工下来,竟觉得有些恍惚。由荀衍来说,或是中暑气了,想让他歇息,荀彧却道如此局势,他不可不为,执意撑着。
荀彧这日至军营,天明炎热,可他总觉身体发凉。
与往常不同,荀彧刚下马不久到军营门口,便听一阵沸扬,他疑虑,仔细听,听见有人大喊“吕布已占濮阳,即将攻打鄄城!”、“防守防的原正是赫赫有名的吕布”、“军中人不多,也难怪荀司马恐慌”诸如此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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