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是看好戏的态度,而K似乎有些想要出手搭救,可是还没有出现让他出手的契机。
萧处斋本是「与我无关」的心态,只看他们如何作出反应。
拍下了柒雪铃的老虎面具傲慢的走上拍卖台来,他的手下七手八脚的把柒雪铃从笼子里拖出来,娇小的女孩子被粗暴的丢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却被男人一脚踩在腰上,皮鞋碾了几下,钻心的疼痛使得柒雪铃只有趴在那里,动弹不得。
她别过脸来,殷红的大眼睛若充血满月,倒映出男人的狞笑与他人的冷漠。
银白色的绸缎般的长发滑到一边,小女孩羸弱的身躯不住地颤抖着,抬起下巴尖尖的小脸环顾四周。
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本就长期未曾进食的肠胃无法忍受这种折磨,她头一偏要呕出来,但是空空如也的胃袋如何蠕动也挤不出一点点可供呕吐的食糜。
柒雪铃开始尖叫,男人们不耐烦起来,其中一人竟抽出刀来,抵在她白嫩的脖颈上。她本能地感到恐惧,甚至都忘了挣扎,大眼睛紧盯着刀,生怕它一个用力,就要见血。
血随着刀刃的移动而流了出来,皮开肉绽。
刀尖又一偏,在垂直于第一道伤口的位置又划下一刀。在她胸口中央,心脏偏右上的位置划了一个虔诚的十字架。
血流成网状,在她白皙的身体上流动,淌到了地上。像邪恶的蜘蛛张开罪恶之网,把失足蝴蝶纳入自己腹中。
女孩子的尖叫渐渐奄奄一息起来,她凝视着自己身上新鲜的伤口,闭上眼,长长的湿润睫毛抖动着几乎要流下泪水来。
真是不优雅。萧处斋皱眉。这点段数连表演都算不上,只叫他作呕。如今道上的人素质是越来越不行了,连「悦目」都称不上,更不要谈「赏心」。
他不耐烦地抖着腿,眼睛紧盯着柒雪铃的脸。
萧处斋抿了抿不用上妆也色泽鲜艳的薄唇,不知怎的,竟被那重混杂着绝望与悲戚的表情,勾出些许计划外的恻隐之心,继而对那些男人怀上些许恶意。
他竟然想要从他们手中把她救下。
后来萧处斋才知道,很多东西都始于不忍心,也有很多东西止步于不忍心。
当他多看了她一眼,故事就悄悄地拉开了序幕。
因为有了这么一个开头,所以过程和结果注定不会太美好。
正当萧处斋坐立难安时,从后面伸出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萧处斋身边的空位坐上了一个人,来者上身转向他这边,手臂随意地支起,细长匀称的手指轻轻地敲着自己的脸蛋。
白狼面具,圆圆下巴,栗色短发,棕黄长袍。
是鸦。
他支着下巴,黝黑双眸在面具后凝视着萧处斋:“想英雄救美也要有资本啊,小帝王。”
萧处斋回以一笑:“鸦先生的意思是,我不够有资本?”
鸦可以对任何一个人说「你没有资本」,唯独不可以对萧处斋讲。
他是最有资本的那个人。
面对萧处斋绝对称不上友好的态度,鸦不卑不亢。纤弱的少年突然凑近,鼻子中呼出的气体都拂在萧处斋脸上,少年透出几分妖异诡谲的黑眸当中风云涌动,浅色的唇瓣微微蠕动,吐出一句话:“知道了,爱德华多王储。”
萧处斋玫瑰妖眸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竖起修长食指,举到唇前“嘘”了一声。
“身份暴露了我会很麻烦,所以请您合作一点,鸦先生。”他笑眯眯的,然底下握在手中的枪已经抵在了鸦的腰部,肾的位置。
他可不知道鸦是怎么知道他另一个名字和身份的,他奉行非暴力不合作、暴力也不合作,比起受人制约,他更喜欢先发制人。
危险就在家门口,而鸦还可以淡定的在家门口看书。鸦的手下移,挡在枪口前,继续和萧处斋说话:“虽然本人乐得见柒雪铃吃亏,但是既然您想救她,那我帮您一把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您对我是这个态度的话,那我可是很头疼的……”
萧处斋妖眸危险地一眯:“你是在威胁我咯?”
“哪敢,您看您又过度解读了。”鸦笑得一派天真纯洁,另一只手不知道从那里摸出一份文件来,递到萧处斋眼皮底下,“奉劝您一句,等一下再说吧,说不定还可以看见更多有趣的场面呢,而我相信您一定会喜欢的。玉已经碎了,看她如何不叫瓦全吧。”
萧处斋接过文件,枪也收了起来,他坐正身子,挑起手指打开了文件。鸦起身悄悄地离开了。
看了文件内容,萧处斋先是一愣,旋即低笑。鸦不愧是青网的一把手,连帮人一把都这么的……刁钻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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