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
柒雪铃面若金纸,被男人们团团围住,极尽羞辱之事。
她阖眸,泪似已流尽,干涩的眼眶泛着红,周围已经磨破了皮,透出淡淡的肉粉色。
她这般脆弱的模样不过是更加刺激了男人们的占有欲与摧毁欲,他们极度兴奋,猪狗一般狂乱的亲吻着这娇弱纤细的女体,连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现场A·V的羞耻心都没有了。
观众席。
K——古夜阑接过侍从手中盘子上的白葡萄酒,轻抿一口,看见鸦向自己款款走来,便向他举杯示意:“先生。”
鸦微微躬身:“担当不起您的一声先生。”
“您把什么东西给了玫瑰帝王啊?”K眸中神色复杂,似笑非笑,目光扫过萧处斋时,眼底清晰可见的便是赞叹不已,那个男人天生便是一样艺术品。
“有用的东西,”鸦摸了摸线条圆润的下巴,笑得十分孩子气,“怎么,您也想要来一份么?”
“呵呵。”K笑了笑,不置可否。
虽然他过去与鸦并没有很多接触,甚至于今天还是第一次和他说话,但是K觉得鸦有意与他交好——还是那种「利用」的交好。
鸦的手背在身后,此时慢慢地伸出来,手中多了一朵白色蔷薇。他把蔷薇举在面前,展示给K看:“洁白的花朵,很美丽,对不对?”
K眯起眼睛打量着蔷薇花和鸦比蔷薇花还要纯洁上好几分的孩子的面庞:“是的。”
鸦勾唇一笑,又变戏法一般的摸出一瓶暗红液体来,倒在蔷薇花上。花瓣被暗红液体濡湿,纯白色迅速变化成了深红色,蔷薇花一时间竟有几丝相似于玫瑰花,妖异、艳丽,摄魂夺魄。
“您看,很美丽对不对?”鸦慢慢地旋转着深红蔷薇,把它凑到鼻前深深一吸,像是花香有多芬芳一样,“就像玫瑰帝王一样,妖艳、闪耀、华美……”
“然后,”鸦话锋一转,细长手指拈起一片花瓣,把它拔了下来,手一松,花瓣飘落在地,他就这样一片一片地把蔷薇花瓣全都拔了下来,脚边,蔷薇花瓣落了一地,犹如死不瞑目的尸体,“像这样,把他杀死……而契机,便是柒雪铃。”
鸦松手,只剩下花枝的蔷薇花落了地,与花瓣们合葬。他站在一地艳丽花瓣当中,摊开手,笑得依然是那么的无害:“爱看盗墓贼的戏码吗?所有东西都带走,带不走的就敲碎带走,敲碎不了的,就烧掉……极端、粗暴、野蛮,这就是文明的进程啊。”
K望着鸦。许久,男人线条刚硬的唇角缓缓抿起,露出一个笑容来,向着鸦优雅举杯:“随您的便,鸦先生。”
***
台上。
那把原本用来威胁柒雪铃的刀,此刻已被男人们草率的抛弃,丢在了柒雪铃的手边,刀刃上还沾着她的血。
女孩子雪白的小手在地上无意识地摸索着,悄悄抓住了刀,短暂的蓄力过后,骤然暴起刺向在她身上起伏的老虎面具!
沉溺于她的身体的老虎面具一时防范不及,叫她割破了半边脸颊。而当她再次挥刀时,运气可就没有第一次那么好了。
老虎面具一把抓住她羸弱的手腕,口中骂了一句“婊丨子!”以后,反手握住刀,就往柒雪铃苍白的小脸直直地捅了下去。
“就你这个小贱人,还想杀我?!还早了八百年呢!”老虎面具嘴里恨恨地骂道,“你和你那个下贱的妈都是荡丨妇!婊丨子!猪狗不如的东西!”
刀尖呼啸而至,毁容似乎已经成为了定数。
而柒雪铃殷红双眸中倒映出了清晰可见的绝望——
刀却在离柒雪铃的小脸不过三厘米时被弹开了来,老虎面具感觉自己虎口被震得一疼,下意识地松开了刀,“当啷”一声,刀便落了地。与刀一起落地的,还有一枚子弹。
刚刚正是这枚子弹,弹开了匕首,甚至于震疼了老虎面具的手腕,使得柒雪铃的脸逃过一劫。
“谁?!”老虎面具握着自己的手腕,勃然大怒,在观众席中寻找着那个多事的人。
——全场寂静中,只有一个人站了起来。高挑瘦削的身材是如此的惹人注目,深紫色高定竖纹西装,凡尔赛式黑色面具,漆黑卷发及颈,以及,面具后面一双妖娆魅惑至极的玫瑰眼眸。
只一个眼神,便睥睨天下,王者归来。
在老虎面具惊恐的目光当中,萧处斋收起消音枪,修长苍白的手指拂了拂衣襟,似要掸去其上不存在的灰尘。瑰色唇角勾起一抹凉薄弧度,他眯起妖眸:“你,给我滚开。”
话音一落,满座皆惊!
玫瑰帝王所说的话,一贯离经叛道,可是——没人敢反驳。
老虎面具仗着自己买下了柒雪铃,还要挣扎:“可是她是我的东西,玫瑰帝王您的手也着实伸得太长了些——”
一个东西破空而来,正砸在老虎面具面门上,成功把他砸倒在地,顺便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萧处斋掷了一个文件袋过来,文件袋完成自己打倒老虎面具的使命以后掉落在地,开口打开,里头装着的种种文件滑了出来——财产证明、不动产证明、资产评估……
原本企图装透明人的主持人脸色终于一变,上前查看。
萧处斋手抄裤兜,从观众席上不紧不慢地走了下来,一双长腿走得缓慢闲适:“这是华尔街最权威的资产评估师做出的报告,还有什么缺的请告诉我,我让他立刻拍过来。资产评估显示,这个人根本没有能力支付一千五百万。”
他看着老虎面具冷笑:“鬼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让你们以为他给得起钱。”
主持人的表情已经不可以用难看来简单概括了。柒雪铃是宝贝,他原以为一千五百万已经相当不错了,但是没想到这个人压根就没有钱,难怪他急着要占有柒雪铃。
现在柒雪铃已经被他用过了,再次拍卖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某种意义上,她是「一次性用品」……
这是一笔彻头彻尾的亏本买卖。
看着老虎面具,主持人眯起了眼眸,手杖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地面。
萧处斋已经走到了拍卖台上,布洛克手工皮鞋小心翼翼地绕开血迹,走到柒雪铃面前,所有人都为他让道。他俯视着面容惨白的女孩子,叹了口气,脱下西装外套,俯下丨身把她用外套裹住,然后单手把她抱了起来。柒雪铃自觉地抬起小细胳膊挽住了男人的脖颈,把脸靠在他柔软的卷发上。
她侧过脸,沾着血的面庞上没什么其他的表情,眼神冷淡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虎面具。那是上位者看待蝼蚁的眼神。
“两千万。”萧处斋笑得眼角眉梢都是风情万种,这个男人有时呈现出极端的女性化,“我带她走,而这个人,交给我处理。”
他抬起腿,鞋尖抵在老虎面具鼻子上,再轻轻一踹,老虎面具再次倒在地上。仿佛是回光返照,原本跟个死尸一样失去斗争意识的老虎面具居然挣扎着要站起来,与萧处斋殊死一斗。
然萧处斋又一脚下去,正踩在他颈部的位置。男人单手抱着苍白娇小的女孩子,从腰间摸出一把枪来,枪口指着老虎面具的脑袋。他眉头纹丝不动,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响亮的枪声过后,老虎面具的后脑勺开了花,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这下可是彻底起不来了。
“我果然还是更喜欢没有消丨音器的枪。”萧处斋挑了挑柳叶细眉,把枪收起来。他现在上身只穿了白衬衫和纯色马甲,酒红领巾也方寸不乱,贴身设计的马甲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线条,宽胸窄腰的甚是性感,其中又是禁欲系的。
他抱着柒雪铃,向主持人点了点头,主持人不发一言,向他鞠了一躬,转身去安排人收拾残局。
“钱我稍后奉上,先走一步。”萧处斋摸了摸怀中女孩柔顺的银白长发,抱着她要走,主持人又拄着手杖向他一鞠:“今天多谢玫瑰帝王了,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萧处斋顿了顿,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原以为你还要埋怨我的,毕竟我这算是砸了你的场子,不过救人心切,想必你也可以理解。辛苦了。”说完,他抱着柒雪铃迅速离场。
主持人注目着萧处斋高挑身影消失在了出口处,拄着手杖站在那里,眸中神色变幻不定。最终,他低声说:“要不是有你,这个女孩子以后多半会被分开售卖了……玫瑰帝王呀,您还是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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