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站在空荡荡的走廊缓了好半天,最后终于动了步子,他决定在一楼客厅沙发上等雌虫,这样雌虫一进屋就能看到他。
他到时可得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好好痛斥……啊不,批评,批评一下这个胆大包天、夜不归宿的雌虫。告诉他这个行为有多危险!
在沙发上披着毯子,沈琢也不安分,划光脑的时候总走神。
总想着这都后半夜了,外面这么黑,艾尔斯不会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吧?或者回家路上摔倒了?
也不对啊,先不说那个什么酒馆离家挺近,回家的路也不复杂,就说雌虫的恢复力,摔倒了顶多蹭蹭灰。
…………?
那他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
沈琢在沙发上窝不下去了,登时就站起来,随手拿了个外套就要出门找。
他手都搭在门把手上了,下一秒,他耳朵一动,突然听见了一声极轻微的喷嚏声。
哪里传来的?幻觉吧……
用力下压,门开。沈琢迈出步子,“阿嚏——”
又来一声。
这下沈琢不淡定了,这绝对不是幻觉。
他把一条腿收回来,关上了门。循着声来到一处门前,试探性地一推。
沈琢顺着楼梯往下定睛一看,差点没气晕当场!
“我犯了大错,请雄主狠狠责罚。”
原来到后半夜都没出现的雌虫,一直在地下室里跪着。地下室黑洞洞的暂且不说,它还又冷又湿啊。
哪里是什么胆肥了敢夜不归宿?这明明是跪了大半夜。而且是在沈琢回来之前!
“你你你……你给我起来。”
“我……”
“你给我回卧室去。”沈琢一口气堵在胸口闷闷地,声音都不稳了。
“但我怕我的血会脏了您的卧室。”艾尔斯平静地讲述一会可能发生的情况。
“哪里有血?你受伤了?”
显然雄虫误会了他的意思。
艾尔斯赶紧摇摇头:“不是。”他解释:“我是怕一会儿,地下室工具多,也方便些。”
方便个鬼啊……!
沈琢简直不想再跟这只破虫子多说一句话,抖着手说:“快点出去,多耽搁一秒有你好看。”
“……是,这地下室冷,雄主别站门口,离远点吧。”
沈琢强忍着爆粗口的冲动:“你还知道冷……”
卧室内,空气似要凝固。
沈琢在床上抱着胳膊坐着,艾尔斯低着头拘谨地站在床边。
这情景,小学教室里倒是十分常见。
要不是雄主三令五申不许跪,艾尔斯早就伏下去请罪了。他战战兢兢地组织语言:“雄主,我有错,但请您听我解释。”
“嗯,我听着。”
雄虫干脆地应声,一动不动地坐着,真准备听艾尔斯解释。
“那个……我背着您出去,是因为赫西……啊就是……就是那个雌虫,是我曾经的下属,他可以跟我讲一些军部的事情…………”
艾尔斯悄悄抬头覷了一眼雄主的神色,接着道:“他后来是脚滑了要摔倒,我只是扶了他一下,与他接触是意外,不过我的确是有错,数罪并罚,我都甘受。”
“您别气坏身子。”
沈琢听着雌虫的长篇大论,以及最后的总结,这里面只有两个字触动了沈琢的神经。
他直起身子,问:“雌虫?”
“是啊雌虫,我曾经的下属赫西。”
“哦。”
沈琢抱着的胳膊放下了,慢慢地后仰拄着床,心里也舒坦多了。
艾尔斯耳边听不到雄主的任何声音,以为雄主还生着大气,扑通一下就跪了。
“雄主我……我认罪认罚,您别生气了。”
沈琢:“…………”&“起来。”
雌虫不起。沈琢无奈:“跪近点儿。”
“是。”
沈琢往下瞟了一眼:“再近点儿。”
“是。”
这下雌虫的膝盖底下可算有地毯了,沈琢放下心,抬手。
不出意料,艾尔斯又闭了眼睛,这次更是把脸往沈琢的手下迎过去。
艾尔斯闭眼的瞬间,只一个念头:雄主怎么能用手打呢?手疼怎么办……
沈琢心下叹气,捋下艾尔斯的刘海就收回了手,“你觉得我要打你?!对,我就得打你,不打你不长记性。”
“是。”艾尔斯低着眼,鸦羽的睫毛一根一根听话地垂着:“雄主是要掌掴吗?我去取工具吧。”
沈琢把雌虫的鬼话当放屁,睨着他问:“来我问你,我上次说什么了?”
“额……”雄主说了好多,要回答什么才是正确的?
见艾尔斯搜肠刮肚地答不上来,沈琢自问自答:“我说让你以后不许受伤,你怎么答应我的?你说‘听见了’。你就是这么听见的?”
“我……”
沈琢不给雌虫说话的机会,问:“我说以后你再惹我生气,我怎么罚?”
这回雌虫答地很快:“平板支撑。”
“脱衣服。”沈琢掐腰,那姿态颇像古代的那种思路奇特、蛮不讲理的刁婆:“脱/光光再撑。”
“啊?我……”艾尔斯咬着唇,犹豫。
“快点,还得我请你啊。”
“……是。”艾尔斯硬着头皮应道。他嘴唇咬地要出血,脸红地也要命,然后开始解衬衫。
期间艾尔斯偷偷抬眼了不只三回,想让雄主收回成命,可惜雄主丝毫没这个打算。因为雄主的目光正光明正大地在他腹上逡巡,然后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继续。
艾尔斯没法,伸手下去解皮带。
…………
“咳,撑起来。”
沈琢悄悄地咽了一口口水,雌虫的腹肌太漂亮了,根本不是上辈子在健身房看见的那种特意练出来唬人的,而是通过实打实地摔打出来的。
腰更是紧致得过分。如果沈琢不是知道艾尔斯是个生过宝宝的雌虫,那完全就会认为艾尔斯是个青春的大小伙子,岁数同他差不多大。
“……是。”这时候艾尔斯已经没脸抬一点头了,他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辈子再不出来。
他尽可能地回忆着之前的动作要领,撑了起来。
“嗯……”沈琢顿了好几秒,才坏心眼地站起来,走到床头柜,佯装在里面扒拉着挑:“你说……哪个比较合适呢?”
艾尔斯正规规矩矩地垂眼看地毯,乍一听到柜子里工具的铿铿的碰撞声,鸡皮疙瘩瞬间起一身。
那边沈琢还在催促。
“快点选啊,哪个好?”
沈琢诚心要给雌虫一个教训,明明上次雌虫都答应他了不再受伤,结果今天在又冷又黑的地下室私自跪了大半夜。
这也太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了。
“你不选是吧,那我选。”沈琢随手挑了一个小的带钻的。
沈琢蹲下,在雌虫的双丘处来回抚摸。艾尔斯迫切地想知道雄主最终选了什么,可惜回不了头。
“啪。”清脆的一声。艾尔斯耳朵爆红,因为雄主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啪。”
“别别……”雌虫不淡定了,罕见地往旁边移身子,声音都带上了颤抖。
“干嘛啊,逃刑?”
“不是……不,就是……别……别打那……”
“……我是不是你雄主?你是不是得听我的?你今晚是不是背着我出去了?还私自地在地下室跪那么久我都找不到,我是不是得罚你,怎么罚是不是得听我的?”
一连串的问题问给艾尔斯,艾尔斯逐一想过,都应该回答‘是。’
怎么罚是雄主的权利。可……可这种惩罚是不是太羞/耻了?有点像管教不听话的小雌崽……
“那……雄主继续吧。”
话落,一个冰凉的东/西进入了艾尔斯。
“呃……!”
“疼吗?”
艾尔斯感觉满头满脸都要喷火了,他抿着唇摇摇头。
“今晚戴着它睡觉吧。”
艾尔斯闻言疯狂地摇头:“雄主您换个惩罚吧……换个吧……”
“不要。”沈琢看着他:“再撑十分钟。”
“就要给你个刻骨铭心的教训,这次你记住了没?以后还敢不敢私自去地下室罚跪了?”
雄虫问的竟然只是这个。而丝毫没有提他背着雄虫外出,还与雌虫姿势不雅的罪。
“啪啪啪。”又是连打三下。
现在正是虫子们睡得正熟的时候,真真是夜深人静。所以这种可疑的清脆的巴掌声格外分明。
但现在的艾尔斯的根本无暇思考这个,他脑子乱得像浆糊,只想快点结束这种“惩罚。”
“是……是,我知错我记住了,雄主您放过我吧。”
又一巴掌落下,沈琢勾勾唇道:“真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艾尔斯平板支撑的手都要坚持不住了,因为身后的刺激实在太大了:“真记住了。”
“行吧。”沈琢临走了还舍不得的摸一把:“起来吧,去洗澡。”
“是。”艾尔斯如蒙大赦,马上站起来,又立马感受到异样:“唔……”
“雄主……”
沈琢一副全然不知地神情,温柔地笑:“怎么了?”
艾尔斯一看雄主这副表情就知道此事不可能了,他不得不摇摇头,动作缓慢地去了浴室。
“哈哈哈哈哈……”沈琢捂着嘴栽倒到被褥里,拿过一旁的抱枕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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