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如果明妃刀了师兄（从上一章掏出心脏开始）
尼德霍格掏出一颗鲜红的心脏，鲜血顺着利爪滴下，滴落在地面。滴答、滴答，这声响更激起了他内心的暴虐，他抬手，没有丝毫犹豫，将手心还在跳动的心脏捏了个粉碎。血浆迸裂，碎片在空中成了一朵血花，溅了他满脸满身。
路明非舌尖尝到一丝带着锈气的腥味，待清醒过来时才看见不远处横躺在地上的楚子航，鲜血正汩汩地从他胸口往外冒，将周边都染成了惨红的血色。他抹了一把脸，粘腻的血浆糊了满脸，令人作呕地腥。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所有的记忆只到他应下师兄的宣战，余下都是模糊。现在，现在是怎么了？师兄呢，躺在地上的是师兄吗？
他跌跌撞撞冲过去，跪坐在旁边不知所措,只能强硬地压下自身的颤抖，从咬紧的牙关中吐出几个字：“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滴，将楚子航的眼角也染红。
流血的速度开始减缓，胸口上碗大的破洞有了愈合的趋势，几乎僵直的身体开始回温。
但没有用，心脏碎了，言灵不是神迹，已死之人是救不回来的。
楚子航费力地睁开眼，看见上方紧皱的眉眼。他想伸手安慰一番，还未动作先打了个寒颤。温度从胸口处的破洞流失，他只感到刺骨的寒冷。
路明非看到楚子航嘴中含糊地说着什么，凑近去听听到几不可闻的“冷”，他连忙将师兄揽起，拥在怀中。这动作似乎真的给楚子航带来了几分暖意，快涣散的瞳孔也凝聚了几分，听见路明非一句一句叫着师兄。
“师兄，师兄......”
楚子航说不清自己究竟怎么想的，从知道路明非是黑王时，他的思绪就乱了。龙类作乱至今，甚至害死了他的父亲，他该恨，所以他做过的一切都不后悔。但路明非是黑王，是一切的根源，是始作俑者，是数百年、数千年来人类牺牲的源头。他痛惜牺牲的前辈，又隐约觉得错不全在尼德霍格。
“嗯。”楚子航应了，算是放下。如果是路明非的话，那就是他吧。
路明非听见怀中人的应答，慢慢弯下身，蹭了蹭楚子航的脸。楚子航没有躲避，也可能是没有力气，最后只留下一句，“抱...歉...”,黄金瞳彻底熄灭，他解脱了。
怀中人没了生息，路明非却又将怀抱收紧，闭眼感受着他消散的温度。
路明非记起师兄说过的冰面下的鱼和岸上的花，他俩大概也可算作此类，相遇是美好的，只是不该相遇。他想将楚子航的尸首埋在尼伯龙根，再抹去所有人的记忆，这样师兄便只属于他一个人，他可以珍藏着记忆活很久很久。想了想，还是作罢。
楚子航的尸首被送回了卡塞尔学院，他被葬在属于屠龙者的陵墓，事迹成了尘封的档案，会有无数的人为他缅怀。
至于路明非自己，痛苦地清醒着，再又长久地沉眠，也许会再醒，也许就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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