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if线,当15岁的师兄遇上27岁的明妃

(私设是师兄找到奥丁后就嘎在北冰洋的尼伯龙根了,嘎掉,然后被寄生。)

从路明非带回楚子航的尸首算起,到今天正好七年。

这七年里,路明非顺利从卡塞尔毕业,毕业后顺势加入执行部,开始了满世界的游历。

他并不常接任务,偶尔看见感兴趣的会跑上那么一趟,更多的时候,只是任选一处落脚,四处闲逛,漫无目的。

他看过海平面上的落日,途径一望无际的花海,再醉倒于万千次的月色中。时光将曾经的莽撞与鲜活磨平,将他打磨得沉闷无趣。

十八岁时生活赠予他的一切似乎都被逐渐收回,那所有为他停留过的人正一个个远去,直到一人不剩。

世界之大,他好像无处不可去,却又无处可去。

路明非每年总要来一次奥丁的尼伯龙根,洒上一杯酒,烧上一点纸钱,絮絮叨叨说上半天。按理说他自己都是超自然的存在了,本不该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但他总想,万一呢。

他盘坐在地上,如茵的绿草随风摆动,飞灰也随风飘散。

“最近越来越嗜睡,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沉眠了,也不知道下次醒是什么时候。”说着他又打了个哈欠,“也没办法,这些年走了挺远,看了很多,还是觉得无聊。”

“之前随便翻了几本书,说是‘七’意味着圆满,我还真信了,想着师兄你这刚好七年了 ,还以为会有什么奇迹,死而复生什么的,也是敢想,倒是越活越过去了。”他捏了捏眼角,将最后一杯酒洒尽,用手撑着站起了身,“师兄,我先走了,如果明年我还醒着,再来看你,再见。”

说话间一切景色已从眼前隐去。

外面是北冰洋,今天运气好,漫天绿色的极光,飘带一般缀在天上,路明非打了个响指,随即便是无数流星划过。他随意选了一处躺下,在天幕下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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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骤雨,冷雨打得人生疼,噼啪着浸透了路明非昂贵的手工定制风衣,同时也将他从睡梦中唤醒。他抹了一把脸,抹开额前的头发

眯着眼观察周围——四野荒芜空旷,绝不是在北冰洋。路明非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过了一瞬又平息,他拿出一把黑伞撑在头顶,慢悠悠向前方走去。

他停步望向不远处写着中文的高速标识牌,思考着难道这就是上天所谓的“小惊喜”?雨点急促地敲击着伞面,让本该寂静的夜也变得喧嚣,远处似乎传来了汽车引擎的轰鸣,紧接着,空间一阵波动与扭曲,一辆黑色迈巴赫冲入雨幕,一百五十迈的时速让它几乎快成了残影,顷刻间就消失不见。但路明非看见了驾驶座上的侧脸。

黑伞被劲风吹落,冷雨便劈头盖脸砸下,稍长的头发遮住了路明非的眉眼。而他无动于衷,看着远去的黑点。

————————

路明非站在门前,暗红色的铝制门,和这条巷子里其他人家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门上那脱色卷边的对联,历经几载日晒雨淋,再在今夜狂风骤雨之下,已经脱落了大半,剩下半边也在风雨里摇摆。这是楚天骄的住处,他看着楚子航慌慌张张地冲进了屋里,迈巴赫还没有熄火,开着车灯大喇喇地停在巷口。

想了想,路明非还是甩了甩手,浑身的水滴拉扯着分离,同雨滴一起落地。他轻轻叩了叩门,却又未经主人同意,开门长驱直入。

屋内没有开灯,他顺着蜿蜒的水迹看去,找到了浑身湿透的楚子航。楚子航靠着墙边坐着,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双眼无神,嘴唇紧抿。

门口的动静让楚子航变得戒备,他挣扎着站起,恶狠狠地盯着来人,看着气势汹汹的样子,略显踉跄的动作却暴露了他色厉内荏的本质。

路明非径直上前,不顾楚子航的反抗,满满地将他抱住,他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吐出,小声在心里默念:“师兄,好久不见。”

楚子航僵在路明非怀里,满腔的孤愤被眼前人的心跳浇灭,他楞楞的,盯着面前的脖颈和肩膀,慢慢把脸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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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路]朝夕之间
连载中信而好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