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回原来的时间线,一眨眼已经过去几年了,大保和阿七开了自己的发廊,不过生意不太好,下个月要交房租了。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和靓仔商量吗?要是和他说,说不定他还会回去当刺客的。
阿七想起那次他吃下黑雪,折腾了半年才戒掉,那段时间几乎都在靠柒当刺客挣钱,自己不能再这样没用了。
“反正没什么客人,不如早点收摊了。”大保建议道,他还要回去给小飞煮饭的。
阿七关了店门,拉上防盗门,看看时间还早,就去了一趟垃圾场。
腐烂的食物残渣散发出迷惑昆虫的芳香,昆虫绕着垃圾山脉飞舞,谁敢摘下防毒口罩呼吸一口就得当场被呛死。
他用棍子拨开成堆的废品,翻找着能换取一顿晚餐的贵重金属,但是一无所获。
“阿七!”远处一个短发女孩挥着手跑过来,阿七抬头一看,原来是可乐。
她看起来挺开心,露在外面的眼睛弯成月牙,一个劲追着阿七问:“你们怎么那么急就搬家了,现在住哪里?有空我去找你玩!”
这个时间点,市场里很热闹,人流熙熙攘攘,小贩们大声叫卖,衣着暴露的女人站在屋檐底下抽烟。
可乐坐在凉茶棚的板凳上,双手捧着茶碗,晃着小腿,“阿七,你们很缺钱吗?我有个办法!”
“你个小朋友能有什么办法?”阿七喝了一口凉茶,心不在焉地说。
“当然是这个啦!”可乐放下茶碗,拿出了一张海报,上面印着两个人交手的剪影,“是武斗大赛,排名前十都有奖金。”
阿七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海报,几乎要把海报盯出洞来,难以置信地提高了声量,“第一名,五百万?”
“阿七,你别做白日梦了,柒哥还有可能。”
“我是不是被小看了?”阿七双手交叠在胸前,下巴微仰,变成JOJO的硬汉画风,阳光直直打下来,衬得五官硬朗立体,“告诉你,我的字典里面没有输这个字!”
可乐不遗余力地吐槽他:“你的字典缺字漏字有什么可骄傲的?”
“嗨,靓女,要不要进来洗个头啊?”阿七靠在门边,摆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造型,贱兮兮地朝路过的靓女搭讪。
大保捋了捋领带,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我们还有特殊服务哦!”
那位靓女根本没有理他们,径直走开了。
阿七往地上一蹲,侧脸看了看大保,“大保,你瞎加什么词,客人都被你吓跑了。话说我们这是正经发廊,怎么会有特殊服务的?”
“特殊服务就是马杀鸡了,在洗头剪发的同时,还能放松身心,舒缓心情。怎么样,我的服务理念是不是很棒?”
“马?杀?鸡?”马杀鸡干什么?马不是吃素的吗?阿七托着下巴,纳闷地打量了一圈大保,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说过多少次,我不是鸡!”大保挥动翅膀,给了阿七一个**斗。
“不是就不是啰,干什么打我啊?”阿七抬手摸了摸脑袋。
大保叉着腰,理不直气也壮地强词夺理,“不打没记性。”
“对了,大保,我打算去参加这个比赛。你觉得我有没有戏?”阿七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叠得方方正正的海报。
大保把海报展开,“武斗大会啊,这是本区十年一届的比赛,最高奖金是五百万。”
“要是拿到这笔钱,我和靓仔这辈子都不用工作了,说不定还能办到第三区的居住证。”阿七美滋滋地想,发出嘿嘿的傻笑,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
“口水擦擦啦,拿五百万根本是不可能的。”大保点燃雪茄,幽幽地吸了一口,不客气地击碎阿七的幻想。
“阿七,你知道为什么在十一区,晚上不能出门吗?因为所有重级逃犯都集中在这里,他们使用非法义体,植入变异基因,普通人是无法跟他们抗衡的。非法义体里往往会携带电子病毒,让人感染赛博精神病,失去理性,只会杀人和破坏。”大保吐出一口烟圈,将翅膀背在身后,“而他们也有参赛的资格。”
阿七皱了皱眉毛,低下头,认真地审视着那张海报。
“阿七,不如我教你个更简单的办法,你让柒去参加,说不定他能拿第一名。”
夕阳染红了云霞,血色的光晕渐渐从天际漫来,笼罩了街道。
阿七双手抄着口袋,沿着南街往东一路走去。
破损的地面偶尔拱出一些杂草,两旁都是平房或小木楼,也间杂了些后来新造的新式建筑。
排污沟有股臭咸鱼的味道,不过很快就被饭菜的香气掩盖下去。
大家晚饭的时间都是差不多的,有一户家开始炒菜之后,香气会让邻居也赶紧准备晚饭。
闻着闻着,肚子就饿了,阿七加快脚步,往家里走去,恰好在门口看到了柒。
“靓仔,今天吃什么?”阿七凑过去,手搭在柒的肩膀上。
柒随口答道,打开门,将两袋东西放在门边,反正等一下还要拿去公共厨房。
在这种便宜的房子里住,做饭都不方便。
浴室是临时搭的,厕所只能放个蹲坑,洗手还要自己到阳台舀水,但没钱换房子,穷活着就是折腾,就是如此现实。
夜晚隔壁又传来**的声音,除了赞叹他们精力旺盛,也没有什么好讲的,都词穷了。
“靓仔,要不要跟我一起改变命运?”阿七用神棍的口吻撺掇柒,随即拿出了那张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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