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你是金做的,还是银做的?开口就要十万八万?”
那个飞机头见店长打扮成那样,又笑得黏黏糊糊的,嫌恶地甩开他的手,“老兔子,敢管老子的闲事!”
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来几个壮汉,清一色穿着制服,显然是酒吧的安保人员。
飞机头也不敢再找茬,灰溜溜地滚了。
一个壮汉询问情况,在店长报了一个包厢号之后,恭敬领路带到了包厢门口。
过道里站着无数保镖,隔着厚重的门,阿七听到里面传来飙歌和尖叫,下意识后退半步,“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骚年。”店长奸笑着打开了门,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气氛比外面更加**,男男女女嘻嘻哈哈地厮混在一起。一个额头刺青的光头男人坐在弧形的丝绒沙发的最中间,机械右臂握着酒杯,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容貌妍丽的少女贴着他坐。
“让你带人来玩,不是来开幼儿园的。”有人不满地打量着进门的两个人。
“不妨碍,小朋友也很可爱,来一颗怎么样?”那光头男脸上堆满恶意的笑,拿出一袋类似糖球的东西,颜色却是黑的。
阿七没有接,狐疑地盯着那袋东西看了半秒,“大佬,能不能问一下,这是什么?”
“不要为难别人嘛,人还那么小。”一个穿着长裙的妖媚女人站起身,挤开左边的少女,挽了光头男的胳膊撒娇,偷偷皱眉瞅了一眼阿七。
光头男顺势搂过女人,“那你来吃。”
“这种好东西我哪里能吃。”女人也不愿意吃,推三阻四起来。
光头男正在兴头上,他花了钱就是来寻开心的,结果这两个人竟然都不给他面子,脸上立刻黑了大半。
店长出声打圆场,谁料才说一个字,光头男一巴掌就扇过去,两颗牙从嘴里飞了出去。
包厢里立刻暴起一阵尖叫,保镖们冲了进来,密密麻麻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吃!都给我吃,谁不敢吃,我就开枪打谁!”
洗手池面前的墙上装了椭圆形镜面,不知道是谁没关紧水龙头,一直在滴水。
酒吧的喧闹传不进来,似乎隔着一个空间。
惨白的灯光打在马赛克地砖上,暗红粘稠的血流像邪恶怪物蠕动着触手,四处延伸。
柒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死人,收刀归鞘,离开时顺带把厕所隔间的门关上。
连接外厅和厕所的走廊狭长,光线昏暗,最深处有人影闪动,耳朵捕捉到拳头击打的声音。
原本不打算去管的,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骂了一句:“扑街!”
那黑糖球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趁那些人喝得迷迷糊糊,阿七找个借口,遛到厕所里扣喉吐了一阵,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隔间里传来细微的响声,认真一听,却什么都没有。
以为是听错了,没有再去理,阿七拧开水龙头,狠狠洗了一把脸。
他也不打算回包厢,想就此离开酒吧回家。
却不巧在走廊上遇到那个飞机头,那家伙还不死心,想继续敲诈。
“又是你啊小鬼,这次算是撞到我手上了,要是不给钱,你今天就别想活着出去!”
“大哥,你秀逗了吧?也未免太执着了,我今天没带钱的。”阿七只想快点走,嘴上胡乱应付着,再次被飞机头揪住了领子。
这次没客气,阿七直接一拳过去,把飞机头揍翻了,抬脚就要走,却感觉体温急剧升高,脑袋一阵发昏,脑浆像进了烧烤炉一样瞬间被炸开烫熟。
那个飞机头借机起身,反击了一拳,阿七往后一个踉跄,后仰倒地。
他都打算放过对方了,那家伙竟然搞偷袭。
“扑街!”阿七不禁骂了一句,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悄然站到飞机头背后。
刀光宛如闪电劈开混沌,一股鲜血喷出,飞机头倒地不起。
阿七瞪圆了眼睛,注视着忽然出现的人,“……靓仔?”
柒打量了一下阿七的穿着,之前只是远远地瞧着,现在近距离一看……
低腰短裤挂在窄窄的胯骨上,上身背心也是短款的,把腰线完全露了出来。
被那种视线盯着,就算脸皮再厚也有点慌。阿七眼神漂移,挠了挠脸,“额,靓仔你听我解释,这其实是工作服……”越说越没底气,谁家工作服长这样?
柒也没有说什么,抓住阿七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谢……谢了。”阿七讪笑着说,整个人却骤然失重般地往下一沉。
幸好柒用力把他提了起来,才免于摔倒的命运。
他对外界毫无感觉,脚下软绵绵的,好像踩在一滩泥沼里,又好像漂浮于无限的漆黑的宇宙之中。
自己完全不存在了,只觉得缥缈虚无,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都失去了控制……
耳边传来各种幻听,不成调的音乐,或者微弱的风声之类的,全部不真切。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有人喊他,阿七努力地睁大眼,看清对方的脸。
那张熟悉的脸,包括一切视线所及之处,在眼前毫无规律地扭曲着,变成了无数个多边形的碎片,仿佛变幻莫测的万花筒。
看着阿七逐渐散焦的瞳孔,柒知道阿七的情况很不对劲。
柒抓住阿七的右手腕,将右胳膊绕过自己脖子后方,搀着阿七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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