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小西装外套和百褶短裙,这身衣服在过去某个时期里被称为JK制服,当然如今某些高校还采用这样的服饰。
阿七看着电梯门上模糊的倒影,心情十分复杂。
把信息圈取下来,戴上假发,倒挺像女高中生的。
他对于穿这身衣服倒也不抵触,不过……
“靓仔,难道你喜欢走清纯路线的么?”阿七摸着下巴,“我现在改,还来得及吗?”
到了这种时候,这只傻子还在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柒不客气地给他一记爆栗。
阿七摸着被敲的头,扯了扯嘴角。
这时候电梯门打开了,梅花十三正迈着步子朝里面走来。
贼老天,这是在玩他吧?阿七瞬间瞪圆了眼,立刻光速缩到角落里低头装空气。
梅花十三忙着和别人通话,也没有注意,进了电梯里,才多看了几眼。
柒上前一步,挡住她的视线,防止她看出什么破绽。
柒注意到梅花十三的视线在他们之间徘徊,眼神微沉,恰好电梯门再次打开了。
几个人走进来,全部穿着蓝黑配色的制服,背后有个圆圈套正三角形的图标。
梅花十三冷眼瞥了一眼制服的图标,伊甸园跟他们向来不对付,何况逮捕逃跑仿生人这件事不能节外生枝,便不作声了。
柒和阿七也认识那身制服,是回收队的。
有没有搞错,他这是什么运气,惊喜真是一个接一个地来!不过他都穿成这样了,应该不可能认出他的。
阿七自我安慰地想,额头冒汗,眼珠子乱转,放在侧边的手攥成拳头,余光瞥了瞥电梯门边上显示的楼层数字。
草,完了,他要被回收了!会不会像那时那样被拆掉?
想起被拆掉的那一幕,某种不安的情绪随着红色数字的不断降低而鼓噪得越来越厉害。胸口那颗能量球砰砰作响,几乎要跳出胸膛来。
如果他要是有那种叫做肾上腺素的玩意,这时肯定会分泌得像是流汗那样。
柒拧了一下眉头,一把抓住他的手。
传递过来的温度似乎在提醒他,这次他不是一个人了,几乎从胸腔里迸发的混乱不安平稳了些。
终于到了他们按的楼层,电梯的金属门开启,他们走出了电梯。
梅花十三目送他们离开的背影,还有互相牵着的手。
她莫名地想起,她曾经放走过一个异常仿生人……
柒租了一辆飞行机车来代步,才开了几分钟,后面有两辆悬浮车悄悄追上来。
不知道被谁盯上了,柒拧了拧车把,喷气管喷出的气流中带着明显的火光,机车仿佛脱缰的野马那样蹿了出去。
那两辆悬浮车也跟着加速,紧咬住不放。
“坐稳了。”柒瞄了一眼后视镜,出声提醒阿七,再次加速。
飞行机车从各式各样的飞行器边上急速掠过,好几次与迎面而来的飞行器以毫厘之差擦肩而过,就像两把对冲的长刀。
就在一次对冲之中,后面一辆悬浮车避闪不及,像狂奔失控的公牛,狠狠地撞上去,发出爆炸般的巨响。
还剩一辆,这下那些追踪的人急了。
一阵混乱的枪声从他们身后传来,嘈杂声中有一颗子弹甚至击中了车尾,留下了一个冒着青烟的黝黑窟窿。
阿七冲后面的车竖起中指,后面的车子紧追不舍,枪声砰砰不断,因为机车乱飞,子弹很难打中。
柒稳稳把住车头,手一转,就一个大转弯,再来一个蛇皮走位,干脆利落地甩开了它。
接下来,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之前在修理店时,柒跟阿七说,要和他离开这座城市,去别的地方。
阿七也同意了柒的建议,愿意和他一起走。
他们来到一条小巷子,便见一只抽着雪茄的蓝鸡正半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条鸡腿也在无聊地踩着节拍。
“大保!”阿七还没下车,就举起一条胳膊,激动地挥了挥。
听到熟悉的声音,大保抬头一看,瞬间张大了鸡嘴,头顶好似有一道惊雷落下,“你是阿七?你怎么穿成这样?”
“额……”阿七表情僵硬起来,他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抓了抓脸,“这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别说了,我等你们好久了,这是我以前在组织时仿造的居住证和末端手环,跟那些便宜货不一样,能糊弄一阵。”大保不多说什么,拿出东西交给他们。
“多谢了。”阿七接过,往兜里一揣,“那替我跟小飞说一声。”
“那就再见了!”大保抽了一口烟,招了招另一只翅膀。
柒看着大保,点了点头,“保重。”
这天快结束了,晚风拂动,天际悬着半轮橘红的太阳,映得环绕的云朵橙黄,照得高楼玻璃幕墙反光。
他们骑着飞行机车,在高楼之间穿梭,阴影在脸上闪出交错的明暗,就像某些电影片段。
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即使城市嘈杂,却觉得世界安静,发动机的轰鸣声似乎也低沉下去。
“话说靓仔,我们像不像私奔?”阿七一双游神的眼睛发呆似地盯着傍晚的天空,忽然突发奇想。
柒沉默了一会儿,就当阿七以为他又在扮酷哥时,他说了一个字:“像。”
阿七有点惊讶地愣了一下,随即无声地勾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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