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向日葵》?很好,马上部署,所有人去中心大楼。”
局长一声令下,局里目前是一级戒备状态,空气仿佛很稀薄,所有人都感到紧张。
战略部署人员名单传入每个警员的通信器里,柒看了一眼,“他们手上有人质,不安排救援?”
“你是指伍六七?”局长意味深长地说,“我为了走上仕途,舍弃了很多东西,你要是往上走,迟早要明白这些。”
窗外的巨幅光屏正在播放局长昨天的演讲,声音激动高昂,富有感染力,“各位市民们,我们绝不向犯罪分子妥协,因为保护每一位市民是我们的职责……”
阿七又被绑在椅子上,不同的是,这次是他的脸朝着墙,即使扭头往后看,也什么瞧不见。
他的背后安置着数十台仪器,投影屏散发着幽蓝的光,将忙碌的身影模糊地映到墙上。
“密码!密码是多少?”一把枪抵着阿七的额角,冰冷的触感仿佛从皮肤表层穿入脑中。
阿七转动眼珠,往后瞥去,“大佬,一上来就那么直接不好吧,多伤感情啊!”
头领没有理睬阿七那些没有营养的话,用枪戳着他,“我们来玩个游戏,这把枪里面只有一颗子弹……”
阿七不禁拢起眉心,“俄罗斯转盘?”
头领收回枪,打开弹夹,拨动鼓轮,“对,喜欢玩吗?”
“额,说不喜欢,可以不玩吗?”
话才刚落音,耳边传来咔嚓一声,阿七心脏骤停,冷汗直流。哇擦,这个扑街玩真的!
“密码是多少?”头领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抵在额角的金属管发烫。
阿七不着痕迹地握了握拳头,说出了一串数字。下属在头领的指示下输入密码,路线图又解开了一部分,剩下的区域依旧漆黑一片。
路线图的一片区域就设置一个密码锁,搞得那么繁琐,又有点幼稚的无赖,头领忽然开始佩服这个家伙的滑头。
随着人员的潜入和路线图的逐渐推进,终于到了最后一块区域了。
阿七抽搐般地扯了扯嘴角,“大佬,你不会要过河拆桥的吧?我都那么配合了,你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告诉我密码。”头领再次扣动扳机,清脆的声音回响,又是空弹。
怎么靓仔还不来?难道说……不会的,他一定会来的!
冷汗簌簌地落下,阿七拧死眉头,拼命拖延时间,“反正都要死了,能不能让我喝一口酒?”
头领注视着阿七,突然冷笑起来,“就算耍花样,你也逃不了。”
头领转身拿来一瓶酒,尽数灌进阿七嘴里,阿七被呛了好几口,鼻腔泛酸,喉咙内火辣辣的。
头领一松手,酒瓶砸烂在地上,“可以说了吧?密码!”
口腔和空气中都弥漫着强烈的乙醇气味,阿七斜吊着眼,偷扫了一眼,艰难地蠕动嘴唇,“柒柒柒柒二柒。”
这酒的度数很高,足以麻痹任何人的神经系统,可他是一个跟酒打交道的调酒师,靠着强大的酒精抗性,还是能够维持清晰的思维……
阿七闭起眼装醉,感觉到有人割开了他脚上的绳子,但手还是被捆着。
头领吩咐三个人过来,指着阿七说:“带他去隔壁房间,尸体留着伪装现场。”
杀人还要诛心,死了都不得安宁,够狠的!
阿七正这样想着,他的两条胳膊被人抓住,整个人被架了起来。
他们拽着他走进一间浴室里,里面挺大的,但窗户不大,勉强能够容一人矮身通过,外面还有窗台。
门关上的那一刻,阿七的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细缝,他并拢右手的两根手指,静心凝神,一道弧光破窗飞入,宛如闪电破空,左右两旁押解的人倒下。
第三个人在掏枪之际,踉跄着摔倒在地上,剪刀仅仅划伤他的手臂。
“马的,他逃了!”第三个人声嘶力竭地吼着,子弹瞬间呼啸而来,有一枚穿过了阿七的肩膀。
阿七控制着剪刀回旋,再次重伤那人的手臂。他抓紧时间从窗口钻出去,站到窗台上,这才发现脚下竟然是滔滔江水,幸好楼层不高。
此刻后面传来开门的响声,没办法,只能跳了!
风像刀尖割裂周身,耳边除了风声就是枪声,入水的那一刻,他全身剧痛,头晕脑胀,眼前发黑。
江水寒冷彻骨,酒精在胸口灼烧,气泡从口中吐出,像珍珠般飘向上方,肺部隐隐作痛。
他拼命浮上来,喘出一口气,沾了水的绳子越发难挣脱,使劲用剪刀割开绳子之后,就已经有点脱力。
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落了,湿透的发尾黏在脸颊上。
明明璀璨热闹的城市离他那么近,耳边除了水波什么也没有,死般寂静。
层叠的高楼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钻石繁星般的灯火点缀在水面上。
肩膀的伤似乎没那么疼了,小腿却一阵抽搐,身体渐渐发沉。
阿七本能地张大嘴呼吸,水灌进气管,灼烧窒息的痛令身体僵硬。
他看见面前黑冷的深渊张开了怀抱,像个黑洞要把他吞进去……
一艘飞艇悬在头顶,随即一束光撒下来。
他恍惚间就觉得,四周一片刹白,好像天堂之门打开,圣光倾泻而下,光团中落下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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