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瓦尔德正站立在满身杀气的光头杀手面前,对方满脸的警告,似乎只要面前的年长者一声令下,就会把企鹅人变成满身都是血窟窿的一团死肉——基于是菲什这个女人派他来访。
然而西装笔挺的年长者在包厢里缓缓地酌上一杯红酒,就向门口的奥斯瓦尔德招了招手。
顶着忠心耿耿的杀手,那警告的目光和撇起的嘴,企鹅人默默地将门关上。
法尔科内没有像自己的手下一样,警惕地去盯着企鹅人,相反,他像招待一个老朋友一样,认真地介绍起手中酒的品类和年份起来。
他示意企鹅人坐下,和他共进这次的晚餐。
企鹅人当然也没有理由拒绝,所以他用良好的礼仪端坐在华丽的长椅上——很熟悉的触感,他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登上哥谭之王的位置之后,就是从离开哥谭的法尔科内家族取走了一把椅子作为战利品。
后来,一场火拼之后,这把椅子就长久地泯灭在回忆之中。
他没想到自己还有重新用上这个家具的一天。这让企鹅人,愉悦地轻轻笑了几声。
这个笑声连带着让法尔科内的动作有几秒微不可见的停滞。随即,斟酒的动作变得不自觉地轻柔了起来。
两个人在莫名的默契之下,都没有出声去打破沉默,甚至法尔科内坐下后,两人也只是默默地品着酒。
就好像两个人真的只是很久未见的老朋友,特意到来不过是为了聚聚品酒罢了。
良久,一直等两个人杯中的红酒近乎见底,而窗边的阳光也开始斜斜地散落在两个人的鬓角,法尔科内才先开口道:“所以,我的朋友,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一定要来见我,是为什么了吗?”
这时,常年作为地下势力上位者眼中的冷意,才让人觉得之前的温情不过是一闪而逝的泡影罢了。而企鹅人只是静静地向门口看去,就好像那后面站着一个人似的——而这让法尔科内眯起了眼睛,敛去了眼中所有的冷意。
“对不起,是我对待客人的礼数不周了。”年长者又换上一副和蔼的神色,他轻轻地在桌子上敲打了几下,然后从门口缝隙里依稀可见的高跟鞋的影子就消失不见了。
对于这近乎示威的举措,坐着的企鹅人只是点点头,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之后才平静地盯向法尔科内,“没关系。”此刻,他的手还在把玩着水晶高脚杯的杯柄,而西装没能将脖颈新添的伤疤完全遮住,让那脆弱的脖颈更加显眼。
如果不是事先了解这个伤疤的来历,法科尔内想,他一定会误以为这不过是个需要被保护的易碎品。当然,这个人下一句话进一步打消了他的误解。
这个人绝不可能是一个靠着溜须拍马,左右逢源以生存的家伙。相反,法尔科内甚至以为面前的男人也和自己一样,在这诺大的地下圈子里摸爬滚打了数十载了,才会有如此胆量在自己面前镇定地开口道:
“这也本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空空荡荡,一望竟是彻彻底底的虚无。这句话使气氛彻底凝固起来,法尔科内的眉头开始紧紧皱起。
“生意就是生意。”微眯着眼睛,法尔科内坐着的身子开始微微向一个角度倾斜。“不要把无关的人牵扯入局。”
这句话让企鹅人不由地笑出了声,这毫无征兆的嗤笑,让经历惯了大风大浪的法尔科内都不由得愣了愣。
“别骗你自己了,你明明十分清楚。”那双幽暗的绿眼睛里满是最为纯粹的讥讽,来不及做任何动作,法尔科内就听见那轻柔而又肯定的嗓音刀一样刺入耳内。
“索菲亚怎么会无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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