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人发现,不知道是不是时间连带着整个世界都改变了,总之,三方地下势力似乎都不太对劲。
在马罗尼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当做卧底之后,他又将这个消息分别带给了法尔科内和菲什。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两个人似乎都对马罗尼的举措感到喜闻乐见。
企鹅人一下子从两人电话里,掩藏的笑意,明白了哥谭的蠢货显然不止马罗尼——
无论是法尔科内还是菲什,都觉得自己是他们那一方的。
企鹅人那双幽蓝色的眼睛,望着自己扣着电话的手指,这是他上辈子苦苦谋划也得不到的东西。
然而——他现在并不在乎。
他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想要参选市长的想法,透露了过去。
马罗尼当场沉默了一瞬,然后挂着笑容,将他的背拍得更加的大力。而菲什女士慵懒的话语里,似乎带着几分纵容和默许。至于法尔科内,只是撂下一句“你自己把握就好”。
纯白空间内,幻影带着重影,嬉笑着在企鹅人周围浮浮沉沉。
企鹅人将曾经瘸了的右腿,默默地叠到了左腿上。又在马罗尼的盛情邀请下,将刚刚被盛满的酒杯向着他遥遥一举。
那么,猫头鹰法庭,应该已经盯上他了吧。
与此同时,在一栋黑色和金黄色相间的哥特式建筑里,一排被绑在拘束床上的疯子正窃窃私语着。
直到一身皮衣的女人,和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起走进了这个房间,窃窃私语才消失。当然,哪怕言语停止,他们的眼神仍旧绝不算得上友善。
“欢迎,各位。我是西奥多?盖勒文,这位是我的妹妹,塔比莎。”西奥多抬了抬手,他注意到,其中一个蓬头的胖子带着恶心的眼神注视着他妹妹。
他挑了挑眉,很意外,他以为这个家伙,会直接大声把那些龌龊的词汇吼出来,然而这家伙随即瑟缩了一下,看了看旁边同样被绑着的女人。
他当然并不在意自己的妹妹,事实上,除了家族的事业,盖勒文并不在乎任何人。
但因为和计划出现了偏差,所以他在继续画饼的同时,不由地多盯了两眼这个女人。
索菲亚?法尔科内,一个被养在远离家族地方的女人,却借着拜访父亲的借口,悄悄来到哥谭,和马罗尼交易,想要杀掉自己的父亲上位。
她似乎有某种自觉,这偌大的哥谭所有人都不会发现她的计谋,而被她轻易玩弄于股掌之中,尤其是,合作者是轻视她的男人。
盖勒文看了看她现在哪怕被勒住,依旧试图优雅地盯着他的样子。
他漠然地勾起了一个笑容,诚然,这是一个想要执掌哥谭的聪明人。
然而,谁又不是呢?
“想象一下,你们集合在一起,哥谭也会为你们颤抖。”他将尾声拖得老长,走到了索菲亚的面前。
索菲亚轻笑了一下。
“我的荣幸。”
西奥多立刻感受到了其中隐含的拒绝,但略有逻辑不通的是,索菲亚应该知道此刻她毫无筹码,也没有拒绝的资格。
除非……西奥多略微眯了下眼睛。
心怀鬼胎的两个人,谁都不愿意把自己全部的势力暴露在对方面前,不过这样短暂较量的暗潮汹涌,在塔比莎拿起今天的报纸结束。
“看看这个。”塔比莎皱起眉头,把它递到了盖勒文手上。而盖勒文看了一眼,便故意转了个身子,让索菲亚也能看到。
封面上,一行粗体的标题正写着——
肾上腺捕手欲杀害豪门新秀反被缉拿归案。
当然,这种新闻,对于任何一个哥谭人来说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日常了。
如果它没有近半个版面,都在介绍这位刚刚回到豪门,身世坎坷的豪门新贵,甚至嫌报纸上那些阿谀奉承的话语还不够,居然特意用一张巨大的照片,横跨剩下的半个版面。
里面没有法尔科内或者菲什几位巨头的出力,谁都不会相信。西奥多的手指按在报纸上的那句“成为市长也不让人意外”上,因为用力而指尖开始微微泛白。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他念着这个名字,往后看,果然索菲亚的脸色也因为这个熟悉的脸,而染上了几分寒意。
也就是说,之前传言说,暴露篡位秘密的卧底真的是这个男人。
不敢细想,西奥多猛地把报纸一合,就见索菲亚脸上那一瞬的寒意消失,这让他在心里再度调高了这个女人的危险程度,就听她说——
“我们合作吧。”
就在西奥多想要笑着质问对方,凭什么和他谈条件的时候,就听到旁边传来“砰砰”的枪响。
一侧头,一个戴着被缝补过猪头面具的男人,崩掉了旁边所有被抓来的疯子,在看到西奥多探究的眼神后,他一边发出了哼哼的类似猪叫的声音,一边挥了挥手,像是在和他打招呼。
“如你所见,我可以提供给你专业的演员,以及……”
索菲亚侧了侧头,即使她被束缚住,而且塔比莎的小刀正横在她脖子上,这个动作仍旧看上去优雅极了。她凑到了西奥多耳边,就好像是在说什么暧昧的情话。
“我名下还有一家,适合这样豪门新秀的孤儿院。好心人总会领养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你说对吗?”
然而听懂言下之意的西奥多,只觉得不寒而栗。以至于他只能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干巴巴的词汇。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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