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将杀手压制在地后，拔出杀手的□□抵上杀手的喉咙，“谁派你来的？回答我！”杰森怒吼，用匕首按出血痕。
杀手笑了，像是完全不在乎死亡，“企鹅要你对黑面具说声嗨！”
那么说企鹅识破了他的安全屋。而黑面具的势力——之前已经被杰森压制在阿卡姆之城内，然而蝙蝠侠对他的当众驱逐，让这些□□们认为红头罩并非不可战胜，甚至认为红头罩不过是一个软弱的孩子——是的，他们都看见了他年轻的脸庞和上身布满的伤痕。一个落单的骑士，会招来残酷的报复。
杰森直接用匕首插进杀手的喉咙，反复捅了五次，鲜血溅了满地。该死，他想，如今不论是家还是安全屋他都没有了。杰森起身去拿他的枪袋和背包，简单地装下他刻了J字的AKM，尽可能多的子弹和衣服。今晚他将再次流浪。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杰森透过门眼看见又是四个杀手。看来不仅是企鹅，公园区的毒贩们也想找红头罩寻仇。他曾经将哥谭混得最好的八个街头毒贩叫到一起开会，割下毒贩副手们的头颅，接管了公园区的毒品贸易。强迫他们不准靠近学校，不准卖给小孩。如今他们都知道红头罩被蝙蝠侠像条狗一样赶走了，寻思复仇。
下一秒门就被撞开，杰森没给他们进门的机会，四人都在AKM的连续射击中应声倒下。一时间他的安全屋内外都堆了尸体，杰森必须迅速撤离，在GCPD也被卷进仇杀之前。他该马上逃亡，但他能去哪呢。他不能也不愿将仇杀引向韦恩庄园，虽然那有最好的安保措施。他也没想过离开哥谭。
他还有一个地方可去。杰森拿起枪袋，用钩爪飞跃到楼下，骑上他的摩托消失在夜色中。
布鲁斯今夜直觉地感到不安，他通常有敏锐的洞察力，直逼事物本质。这都依赖他的内倾直觉，他的预见力，他的第六感。布鲁斯走进庄园图书馆的侧厅，这有一架音乐会钢琴。他只要按下E和G键，通过指纹识别，其中一个书架就会旋开，露出通向蝙蝠洞的主电梯。就在他掀开琴盖时，他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一切仿佛回到了六年以前。
那一天他第一次带杰森进图书馆。韦恩庄园的图书馆，从地面到天花板都镶嵌了书柜，中间隔着三层楼高的落地玻璃窗。全部书籍都用图书馆装帧，有的看起来至少有百年的历史。书架前摆着浅蓝色的复古沙发，红木书桌和椅子。如果天堂确实存在，那么这就是它的样子。
杰森脸上露出一副进了糖果屋的表情，那一小声“哇”让布鲁斯不禁笑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也不允许自己感受到真正的快乐了。布鲁斯简要介绍了自己的蝙蝠侠身份，打开了蝙蝠洞的电梯，但他能看出杰森深深地被图书馆所吸引。
“以后随便看，”布鲁斯说时一刻不停地盯着杰森，无声地观察他的反应。
“真的吗？”喜悦和兴奋**裸地写在杰森的眼角。
观察人类对于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而言太简单。而杰森身上有太多他自己的样子，对于书那种自然而然的渴求。没有一点伪装。
“接下来是规则，”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继续道，但杰森看着他的眼神里全是期待。布鲁斯的心里也有期待，只是没有人能理解，“每周两本，至少。三本，训练强度不够的时候。如果你做不到，你的睡眠时间会减少。”
开玩笑吗，谁会用看书的时间来换睡觉的时间。杰森巴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个小时都待在布鲁斯的图书馆里。杰森不等布鲁斯允许就去查看书的摆放顺序。
“你看过多少？”杰森拔出一本《数论》时问。
“百分之六十，而且我知道它们都放在哪，”布鲁斯毫不掩饰自己的能力。蝙蝠侠从来都是因为智慧而非蛮力成为最伟大的人类英雄。他小时候整天整夜地待在图书馆里，对其他人而言苦涩的孤独是他的挚友。
“很明显我能做得更好，老家伙，”杰森已经开始将他想要看的书堆到桌面上。
布鲁斯摇头，打碎自己的回忆。如今这座图书馆冷冰冰的，少了那个爱书的少年。图书馆里的每一本书像是没有了灵魂，不过是泛黄的纸张的堆砌。阅读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但他和杰森分享。如今这里连杰森的痕迹都没能留下。
很难描述杰森在他心里的感觉。有的人认为罗宾应该让蝙蝠侠感到……不那么沉重，感到开心，平衡。杰森不是一个开心的人，他很聪明，顽固而且有趣，但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过美好的回忆。蝙蝠侠和他都有那挥之不去的忧伤，像哥谭的雨。
杰森安全吗，不再痛苦吗？布鲁斯焦虑——今夜莫名的不安泛滥。在教导杰森的时候，他总是考量自己是否足够严厉，让杰森在安全的环境里经历足够的磨难，才足以面对哥谭的夜。但在整个世界的注视之下伤害杰森，这毫无疑问，是他过分了。
布鲁斯按下钢琴的E和G键，书架旋开，露出泛蓝光的蝙蝠洞电梯。他一如既往地将用工作来埋葬自己，进入忘我的状态。Y病毒的构成还远远不够复杂，今晚他将彻夜修改代码。在他心中某个隐秘的角落，他暗自认为杰森能活过放逐，放逐杰森不过是要测试他们的敌人的能力——蝙蝠侠永远理智，近乎冷血无情。
哥谭的血雨不过刚刚开始。
杰森潜入一号警察广场地下的秘密区域，他就是在这写出了萨沙和血痕。这里的主机是他亲手做的，插满GPU阵列。它常年运作着，是萨沙和血痕的哥谭加速节点，还保存着姐妹俩的原始代码。或许他可以在这找到她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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