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

在美国哥谭市的救赎巷,一位看上去非常年轻的神父和一个同样英俊但一眼就显得非常富有的男人站在教堂的角落里,阳光透过教堂内的彩色玻璃窗洒了进来。

“我知道你会来,但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到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神父锐利的目光盯着眼前的男人。

“没有,我只是听说了……”

“我正在改变哥谭市。你听说我正在给穷人施舍救济食品,听说我的演讲非常受欢迎,所以你来看看。我不用问你怎么知道的。传闻中的那个神父就是我,因为你肯定会用你的那些高科技手段进行调查。”

“是的,其实我很高兴你放下了仇恨,选择这样一条充满爱与救赎的道路,但是……”

“你很担心我又会去做别的事情。其实我还在做红头罩,只不过我更加隐蔽了。这个神父的身份也只不过是我的一个伪装而已。自从我们重逢之后,你的说话还是这样绕来绕去的,你很犹豫。像你这样的人怎么教好你的其他儿子,做一个好父亲呢?”

“是的……杰森……”

“我为什么选择这么做,我将来会告诉你,你和迪克·格雷森都会知道。还有提姆·德雷克。虽然表面上我最近尖酸刻薄了不少,但实际上我对身边的人并没有那么多的愤恨。以前我以为德雷克只是我的替代品,现在我反而越发地喜欢他了。”

“那好吧。”男人瞥了一眼教堂的门口,发现有一位老太太正在走进来,“我回去了,你可以继续讲道,我并不搅局。我只是想来看看。”

而刚刚返回教堂座位上的男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布鲁斯·韦恩。

对于布鲁斯·韦恩这样的花花公子,让他去教堂实在是一种非常罕见的事情。毕竟他的生活总是围绕着超级模特的花边新闻,以及各种酗酒的丑闻。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虔诚的人。当然,在哥谭市,怎么可能会有真正虔诚的人呢?

从上到下,这个地方就不像是一个虔诚的地方。每天都是各种各样的抢劫、杀人放火,还有一群疯狂的超级反派。如果他们对神明、对人类有半点敬畏,哥谭市都不会到如今的地步。

令人在意的不仅仅是布鲁斯来到了教堂祈祷,而且他来到的并不是什么大教堂,而是哥谭市救赎巷的这一所小教堂。他聆听的是一名叫做杰森·丹尼尔斯的神父的讲道。这位神父最近在周围的几个街区很受欢迎,因为他乐善好施,愿意帮助穷人。

丹尼尔斯这个姓氏源自于但以理,而但以理是传说中的神人。他曾经多次陷入险境,但依旧活了下来,尤其是一次被扔到了狮子坑里。狮子却没有咬他,陷害他的人,最后被狮子咬死。这样的姓氏也许有别样的寓意。

礼拜开始了。教堂里,人们虔诚地望着年轻英俊的牧师。这位牧师在他们演唱赞美诗的时候总是有些沉默,但演讲起来的时候却非常富有激情。

他这一次的题目是“浪子回头”,但他并没有讲述那个传统的浪子回头的故事,而是看着坐在教堂后面的长椅上的布鲁斯,跑了题。

“人们总是认为押沙龙背叛他的父亲大卫是不可饶恕的,他有没有想过是有原因的呢?他的父亲大卫并没有正确处置那些可恶的人。让罪犯逍遥法外,他才一步步走向沉沦。”

布鲁斯·韦恩和台上的神父目光交错。其他的听众却听得津津有味。一个引经据典演讲的神父已经不多了。在这座城市里,大部分的神父或者其他身份的人都只愿意在这座城市里捞钱,而不是关心这座城市的贫穷人民。至少这位年轻的神父愿意在礼拜过后给穷人发放更多的物资。

押沙龙是以色列王大卫的第三个儿子。他英俊潇洒。押沙龙的同父异母姐姐被大卫的长子(押沙龙同父异母的哥哥)暗嫩侵犯,押沙龙为给姐姐报仇,设计杀死了暗嫩。此后,他逃亡三年,后被大卫召回。他不满父亲大卫的统治,便在以色列各地拉拢人心,积蓄力量,最终发动叛乱,企图夺取王位。大卫被迫逃离耶路撒冷。押沙龙最终被大卫的军队击败。押沙龙在逃跑时,头发被树枝缠住,被大卫的将领约押杀死。他的死让大卫悲痛欲绝,但也标志着叛乱的结束。押沙龙从此成为“叛逆之子”的代表人物。

没错,这位神父就是杰森·托德假扮的。那位蝙蝠侠的二代罗宾,那位曾经死而复生的人。而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

布鲁斯的父母被劫匪杀死,从此他走上了蝙蝠侠的道路。而杰森出生在哥谭市的贫民窟里,父亲是一个人渣,他很小的时候就在街头谋生。他试图盗窃蝙蝠车的轮胎时被布鲁斯发现并收养,后来成为了继任迪克·格雷森的罗宾。接下来他却被小丑设计陷害杀死。

这段往事,他已经不愿意去回忆,布鲁斯也不愿意回忆。他在刺客联盟的拉萨路池中复活。复活之后,他变成了杀伐果断的红头罩。面对罪犯的时候,他不介意成为一个杀手,和他的养父兼师傅完全不一样。

布鲁斯一直以来拒绝杀人。虽然他扮成一只黑色的蝙蝠惩罚罪犯,但他始终不会杀死罪犯。但杰森说,有些极恶之人就应该被制裁,就应该被剥夺生命。尤其是在哥谭目前的情况下,小丑他们屡次犯罪,因为他们被判定为有精神疾病,然后又被送进阿克汉姆疯人院。在阿克汉姆待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又会越狱,继续犯罪,从此循环往复,无穷无尽。杰森早就已经受够了。那一次如果不是布鲁斯阻止他,他也许就会取掉小丑的性命,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些无辜的人民。小丑是一个彻头彻尾无视生命的恶鬼。他为了自己的计划可以杀死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不管是为孩子寻求面包的母亲,还是为家庭奔波的上班族。在他的眼中都不如草芥。

更别说小丑当时对杰森的所作所为。直到现在,杰森的梦里还会想起小丑的撬棍的影子,但他努力不去回忆当时受害的细节。

三个月前,杰森·托德来到这所小教堂,化名杰森·丹尼尔斯,成为了一名神父。在晚上,他依旧进行着红头罩的活动。当然他的活动频次少了一些,整个蝙蝠家族的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另外让人担心的是杰森能不能应付会众,毕竟他自从死里复生之后就基本上没有读书。不过看上去还是像那么回事儿,看来他私底下没少用功。

布鲁斯调查了半天,只知道前段时间有一起案子和红头罩有所关联,据说是一个名字叫做撒加利亚·科普兰的歌手,莫名其妙地死在家里。这位歌手生前就被质疑和哥谭市的犯罪组织有所来往,有些人认为他是被灭口了,但有几位目击证人说在现场见到了红头罩。众所周知,哥谭市不止有一个红头罩(小丑也曾经扮演过这个角色),但现在最出名的红头罩就是那位,更何况他们见到的红头罩还穿着皮夹克。虽然不知道红头罩的真实身份,但他们知道红头罩换了人,目前是一个彪悍的人。

对于红头罩来说,杀死一个罪犯好像是非常寻常的事情,所以布鲁斯一直希望他浪子回头。他认为杀死罪犯的人也变成和罪犯一样的恶者,但真正从地狱走过一遭的杰森是真的不同意,他们父子因此出现了冲突。

自从科普兰之死的消息传出来之后,红头罩就好像低调了不少。布鲁斯经过多番调查发现,真正的凶手并非红头罩,应该是别的人假冒成红头罩。因为打斗的姿势和形式的风格都完全不同。

布鲁斯心想,难道杰森是为了躲风头才在这里假装神父的吗?可转念一想,这又不是杰森的风格。如果因为一个指控就隐姓埋名,在杰森眼里是一个极其懦弱的行为。可杰森又不愿意对他打开心扉。他只能叹气。

布鲁斯·韦恩在教堂的礼拜之后,给这座教堂捐赠了不少钱,但并没有太多声张。

杰森在礼拜过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穿上了红头罩的装束,不过今天他没有过早启动巡逻的打算。这一回他想要真正改变这座城市,不仅仅是通过他身为红头罩的身份。他还想利用这座小教堂影响哥谭的社会。比如接济穷人,比如接触到一些社会名流(虽然目前来的只有他的养父布鲁斯)。

他一向被人认为过度暴躁,但他内心深处是温柔的,是愿意扮演一个柔软的神父的。他总是关心教堂里那些贫穷的人,他可以为了一个贫穷的老奶奶去截黑面具的货换钱,也可以为了帮助一个患癌的小女孩,和双面人硬碰硬。

之所以选择神父这个身份,还有一个他不愿意透露的秘密,也许未来会暴露,但目前他是不愿意说的。总而言之,他这一次真的要出发了,他要寻求这座城市的救赎。也许这是和他的父亲布鲁斯不一样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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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红头罩之影:杰森神父历险记
连载中希雅gra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