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这次行刺失败不能怪我吧!有人把我们的计划泄露出去了!”
“那你说,是谁把我们的计划泄露了?致使我们损失近千名弟兄,我姜槐将他碎尸万段!”
杨昭冷冷言道:“这得问你呀,难道不是从你府上泄露出去的吗?”
姜槐怒道:“从老夫的府上,难道你怀疑是老夫私通扶苏吗?”
“这可不一定,你的宝贝女儿当初告密这笔账还没有清算呢,你把女儿送到扶苏身边,你有私通扶苏之嫌!”
姜槐言道:“老夫在小女告密这件事,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老夫复国之心,从未动摇!”
“老夫之所以不让你们刺杀扶苏,是你们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姜槐继续言道:“荆襄九郡现在被扶苏掌控,荆州有他的二十万兵马,你们一千人就想刺杀扶苏,未免太天真了!”
“扶苏身边高手如云,出入有大内高手护卫,一旦发生意外,军营里的人半柱香就能到达。”
“今日刺杀失败,不是有人告密,而是扶苏早有准备。”
“杨昭你一意孤行,鲁莽行动,让楚国复兴力量遭受惨重的损失,你难逃其责,今日老夫要按照楚国刑律,将你问斩,来人!”
十几个黑衣人从门外涌入,一下将杨昭按到在地。
这十几个黑衣人,是楚国余孽武功最好的死士,只听命于姜槐。
房中的其他几个人,看见姜槐真的想杀杨昭,都急忙上前求情。
“国公息怒!杨昭计划不周,虽然罪责难逃,但念其对复国也是竭尽全力,暂且饶他一次,让他将功补过!”
姜槐朝十几个黑衣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先退下。
“复国之路,路漫漫其修远兮!我们决不能操之过急啊!”
杨昭躬身言道:“谢国公不杀之恩,以后再下当小心谨慎!”
姜槐言道:“扶苏占据荆州,我们不能像赵、魏、齐那样揭竿而起,我们只能给扶苏制造混乱,慢慢瓦解扶苏在荆州的统治。”
“在下明白了!那请国公指令毒王,实施第二步破坏行动!”
“你们都退下吧,此事老夫早有安排!”
把杨昭等人送走之后,姜槐回到自己的书房。
此事,天色已暗。
姜府上下已经点上大红灯笼。
夜风吹来,树影摇动,似是黑夜飘荡的鬼魅。
一个黑影从高墙上,飞入姜府的院子里,宛如夜晚出没的一只蝙蝠,悄无声息。
只见黑影施展轻功,跳到姜槐的书房外。
笃笃笃!
轻轻的敲门声。
“国公!是我!”
一个女子的声音,姜槐听了,便走过去开门。
黑衣人一闪进入房中,姜槐立刻把门关上。
“你怎么来了?如是有人发现,暴露身份怎么办?”
姜槐虽然责怪黑衣人,但语气却不是那么严厉。
“我翻墙进来,没有人发现!”
“快说,找我何事?”
那黑衣人迟疑了一下,言道:“国公,判官中毒生命垂危,我需要解药!”
姜槐怒道:“楚国的败类,投靠扶苏,死有余辜!”
黑衣人道:“请看在判官也为楚国出过力的份上,救他一命吧!”
姜槐长叹道:“人各有志,老夫也不强留,对你们也不斩尽杀绝,但老夫决不会救他的!”
那黑衣人听了,一下跪在地上。
“请国公开恩,给我解药吧!”
姜槐看见黑衣人情真意切地跪在地上,心一下软了。
“起来吧!老夫真的没有解药,除非你找到毒王!”
黑衣人忙问:“毒王是谁?”
“这个关系到毒王的安危,老夫是不会告诉你的,但你不要忘了,你也是楚国人,即使你找到毒王,请你不要泄露他的身份!”
黑衣人道:“毒王隐藏如此之深,三天之内我如何找到他?如果没有解药,判官最多只能撑三天!”
姜槐道:“你让老夫很为难,这样吧,你去找秋道子吧,除了毒王之外,只有秋道子有解药!”
“秋道子云游四海,无处可寻啊!”
“如此,老夫爱莫能助,你回去吧!”
庄园里。
扶苏来看望判官,见他病情如此沉重,心里也很焦急。
“用毒之人从百丈高崖跳入江中了?”
“是的,实在太高了,属下不敢跳下去追赶!”
“我们在悬崖上发现一副假面具。”
残剑继续言道:“一定是判官看到刺客的真面目,想杀死判官灭口,但悬崖之上风很大,判官吸入的毒量很小,加上我们及时赶到,判官这才保住一条命。”
扶苏言道:“由此判断,判官认得刺客,并且是我们身边的人。”
“没错,判官倒下时,我们离他只有几十步,刺客看见我们冲过来,他毫不犹豫地跳下悬崖,很明显也是怕我们看到他的真面目。”
扶苏沉思良久,言道:“刺客的武功,应该和判官不相上下,他们打了许久都未分胜负……”
在庄园里,高手如云,除了江南六魔,还有很多大内高手。
想短时间内找出潜伏在庄园里的刺客,实在太难。
扶苏叫闲杂人等都出去,只留下萧何和南阳公主,还有残剑等几个最忠诚可靠之人。
“刺客从百丈高崖上跳下,轻功再好也会受伤,残剑,你立刻带人查询所有大内高手,除了出去执行公务之外,还有谁不在庄园里!”
“喏!”
一个时辰之后,残剑回来禀报。
“殿下,除了执行公务的,所有大内高手都在!”
“可有受伤者?”
残剑答:“都没有受伤,但云中鹤和马原,以及左武卫杨德清称身体不适,在房中卧床歇息!”
扶苏言道:“马原是从咸阳来的,不是楚国人,他可以排除,云中鹤和杨德清你留意一下!”
“喏!”
这时,罗刹走了进来,一脸的焦急和伤心,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中的判官直掉眼泪。
江南六魔,残剑和飞雪是师兄妹,云中鹤和云中燕是亲兄妹,而判官和罗刹则一对恋人。
大家看见罗刹独自垂泪,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只好默默退出房间,让她和判官呆一会。
“殿下,刚接到最新战报!”
独孤剑匆匆赶来向扶苏禀报:“章邯的骊山军团所向披靡,一举消灭王离的二十万大军,周文的十五万人马则固守代郡。”
扶苏听了也不觉得惊讶,在扶苏看来,陈胜吴广这帮乌合之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陈胜脚上的泥土都没洗干净,打下一座县城就迫不及待地称王,迫不及待地大兴土木建造自己的皇宫。
并且,陈胜这人毫无信义可言。
当着众弟兄的面,说什么“苟富贵,勿相忘!”
可一转身,就把这句话丢到九霄云外。
陈胜开始排除异己,嫉贤妒能。
用借刀杀人之计,把吴广杀了之后,陈胜就再也没有辉煌过。
好在手下有几个能征善战的武将,周文、武臣、张耳等人。
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良将择主而事。
周文从一开始就选错了主子。
而武臣也不是良善之辈,手中拥有兵权之后,就自立为赵王。
义军就如一盘散沙,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岂有不败之理。
周文固守代郡,而代郡是陈胜王朝的最后一道屏障。
“骊山军团如果攻克代郡,陈胜也就灭亡了!”
“没错,陈胜杀了吴广之后,已经众叛亲离,只有周文对他忠心耿耿。”
扶苏言道:“周文其实是名良将啊,可惜投错了主子!”
代郡。
周文站在城楼之上,一脸的沧桑。
他望着满目疮痍的大地,目光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代郡城外,已是一片荒凉。
“禀周将军!骊山军离此不足百里!”
探马前来禀报,而周文站在那里并没反应,似乎没有听到一样,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周将军!周将军?”
连喊了几声,周文这才回过神来。
“有何军情禀报?”
“章邯的二十万大军,离代郡不足百里之遥!”
“知道了,再去打探!”
“喏!”
探马下去之后,副将邓忠言道:“周将军,骊山军刚克王离,斩田臧,兵锋正盛,代郡恐怕难于坚守啊!”
周文问:“城中还有多少粮草?”
“粮草已尽!”
周文听了倒吸一口凉气。
敌军还未到,粮草就没了,这还怎么守城?
粮草是军心稳定的基础,没了粮食,则人心涣散,军心动摇。
“快传我命令,火速到王城请求大王补给粮草!”
邓忠言道:“属下已经派人到王城催促几次了,大王至今没有回复!”
“怎么会这样?你没说清楚代郡无粮吗?”
“将军,属下在信中阐述很清楚了,可不知大王为何没下令运送粮草前来!”
周文长叹道:“哎!我的张楚王啊,你可知祸至眉前矣!”
陈县。
陈胜的王宫。
最近刚获得几个民间美女,让陈胜整天沉浸在酒色之中。
说陈胜是草包、莽夫,其实是不对的。
他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能出口成章,三句名言流传千古。
“苟富贵,勿相忘!”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可是,他格局太小,目光短浅,不善用人,而且嫉贤妒能。
他用了那么多人,就用对周文一个。
如没有周文替他挡着,他这会哪有命坐在这里享受人间快乐。
一直处在最底层的陈胜,一旦飞黄腾达,就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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