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梦好刺激啊,而且很有逻辑,根据潜意识分析,我是一个被困住……封印住的妖魔,因为打破了封印,引起了“玄学界”的注意,所以他们要封印我,或者消灭我。
我刚刚溜走了,接下来会如何?
我这次会是个大反派吗?
会把那些对付我的正派变成我的势力吗?
他们都在说我的眼睛,我只要把它隐藏起来……
【真的没有了……你难道不是一个普通人类吗?】
“现在不一定是。”我想到我的身份设定,这么解释。
“我现在可能是个妖怪?”
【嗯?那不是小说里写的幻想吗?】
那你还是我的幻想呢。
“你刚刚看到的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你是怎么认为的?”
【我们无法分析……最初你的状态与基因奔溃症,古细菌感染症状相似,但是后来的情况违背了知识库。】
【这两类病只有在人类尚未灭绝的我们的世界才能治疗,我们一度以为刚刚找到的宿主会就此死亡,这但是你的表现并不是如此,这太不可思议了。】
“可能是科学无法解释玄学吧。”
【很奇怪。】
“嗯哼。所以是电子幽灵吧。”
怎么感觉这段对话出现过?
我驾驶这颗球应该飞了很远,远到已经看不到上下颠倒的黑水,一直不停的雨也消失了。
终于落到地面,四周是一片狼藉的树林——突兀折断的树木,断茬上滴落半透明的青色液体。
我似乎闻到了清冽的香气。
像松柏,带着萦绕不断的潮气。
最粗的那棵地面上已经聚集出一滩液体,我走上前,那滩液体倒映出我的样子。
虽然记不住脸,但似乎是长长的黑发,暗红色的瞳孔。
【我们绑定的对象没有发生变化】
【你现在的外貌与最初不相符】
“应该是长这样吧,也许和我现在的邪魔身份有关,我猜。”
【?】
我不该长这样?
即使树枝断了,但高大的树木残躯依旧能遮天蔽日,将此处与外界隔离,如同孤岛,阴暗幽深,似乎想要吞噬误入此处的所有生物。
无源的悲戚如潮水般突兀涌出,缓过神时,我已跪倒在一棵浓绿的,满是铜钱一般树叶,有三人合抱粗细的树前。
它最为粗壮的枝桠已经被什么劈断,白色的木质上隐约覆盖着淡黄色的透明粘稠物体,像是松胶。
[……是……邪魔……]
[……快……跑……]
“谁在说话?”和之前似乎与我关系很熟的声音不一样,这个飘忽不定的,空茫的声音听起来充满着恐惧,它们在恐惧谁?
总不能是我吧。
依照我现在的身份设定——一位突破封印的邪魔,似乎也有可能。
要不试试恐吓一下?
我压低声音,眼神放空,控制身体,试图模仿一个出目下无尘,深不可测的,喜怒不定的强大神经病,这几乎用尽了我平生所有演技:“我数三个数,若不出来……”
我尽量慢地朝四周看了一圈,嘴巴往上稍微动了动,让自己努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这里可就……一……二……”
“等等……”虚弱的声音响起,那棵树后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优雅而细瘦的手,配合这不见天日的阴森树林,像极了恐怖片再现。
手的主人慢慢从树后出来,我才发现对方是一个长的色彩浓烈的阴郁美人。
浓重的眼线不仅不显奇怪,反而衬得祂的眼睛更加深邃而深情,翡翠色的瞳孔瞳仁很小,显出一种无机质的非人感。
深绿色的长发用几根深色树枝牢牢固定,却有几缕细丝狼狈落下,即使一脸病容,也未曾折损祂半点风姿。
看着又妖又仙的。
祂捂着胸口,深绿长衫上沾着不知名液体,现在还在不停扩大,那股奇异的药香越发浓重。
是受伤了啊,看起来伤的还挺重。
祂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和我对视后又仿佛被我捅了几刀一样慌乱地避开视线,随后拖着病弱的身躯重重地跪下来。
“前辈……所有冒犯均由我起,与这等闲花败草均无关联……”他声音中隐约带着哭腔,“若前辈心存怨怒,请尽数施于我身!”
我不解,假装出的大魔王形象差点没破功,“我杀你做什么?”
祂抖了抖,未曾抬头看我,“在下受伤颇重,灵台不稳,神通难控,心中挂碍随之纷乱而出。”
刚刚那种悲痛是因为祂?
我对此表示惊诧,“你竟然能够影响别人情绪吗?树妖也有这种本事?”
祂苦笑,又咳出血来,“在下区区小妖,出身野地荒山,未有传承,偶然习得这等下成术法,实在污了前辈的眼。”
我往后退了几步,看着祂似乎马上就能仙逝的身体,感觉这样实在不是什么适合谈话的姿态,祂那么害怕我,我还是离祂远点比较好。
虽然有装可怜的嫌疑,但对待一个尚未做什么的伤残之人?妖,我也没那么丧心病狂。
“我不是那么滥杀无辜的人,我很讲道理的,你不用害怕。”
祂这才慢慢地抬起头,眼中噙着泪,那双看狗的深情的眼睛满是感激。
好茶哦。但好漂亮,我喜欢。
“既然你说了不是故意的,那我就当你真的是这样吧,这次就算了。”
那双眼睛倏地一下泛起光来。
我又想起来刚刚的药香,于是问道:“这棵树便是你的本体?都已经把树干快破成两半了,还能活吗?”
祂脸色更难看了。
但又强撑起来回答,“虽暂不致死,但灵性破损大半,本体已无法摄取养分,或许过不了多久,在下就会魂飞魄散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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