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美丽的树妖带到了人群中。
祂只是带我随便走走,我们就迅速地离开了这座迷宫一样的森林。
我看见祂伸手比划了很神奇的手势,紧接着我听见了鸟鸣声,很快森林外面的草地上,我们的面前就飞来了几只鸟,祂们变成了彩色头发的人形,惊喜地看向我们,准确来说是树妖。
我在旁边目睹了树妖是如何慈爱地安慰这几只眼泪汪汪的少年,随后树妖又非常礼貌而隆重地为祂们介绍我,我没记住祂们是怎么说的,总之那群少年妖怪就诚惶诚恐地朝我行礼了。
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躲开了。
“之后这些孩子就在摇光市随时待命,您如果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就好。”
我看向祂们,那群少年虽然有些害怕,但充斥生机勃勃的气息,又加之俊秀美貌,如同神话之中没有性别的精灵,实在……让人心旷神怡。
“谢谢,麻烦你们了。”我习惯性地道谢。
树妖摇摇头,“这都是在下和祂们该做的,按照您的意思,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去摇光市了。”树妖说。
我被树妖引导着走向外部,眼前一闪,我就来到了一座华丽的庄园中。
庄园非常庞大,种植着许多说不出的树木,树上还有各种鸟在啼叫,缩小的山石造出和谐的山水之景,流水潺潺,非常有气质,非常有金钱的味道。
这座庄园的许多建筑物都是由玻璃建成,半球形玻璃穹顶能很让阳光以最大程度透进去,站在高处俯视,无论屋内屋外都被密密麻麻的树木所包围,细密的小径完全被掩盖。
竟然让人无法判断这里到底是某个庄园,还是某个树木培育基地了。
是一个洗涤心灵的好去处。
若是一人散步,很可能迷路。
我因此紧跟在树妖身后,那群少年围绕我们,我仍旧能感受到他们鲜明的视线。
只是随意一瞥,就和其中一个对上视线。
“……”
“……”
这位长得细细高高,如同柳树一样气质的惨绿少年脸顿时白了,就像无数溜号被领导正好逮住的社畜,或许比那感受更甚,我亲眼见到祂僵在原地,瞳孔一缩,呼吸暂停。
直到我没再看祂,才被周围的妖一推缓过来。
祂长舒一口气。
“您的气势令尔等目眩神迷,那些孩子们从未见过您这样强大的前辈,一时间失去分寸,”树妖突然恭敬地朝我解释,
“祂们实在是过于仰慕您,才会做下这样冒失的行为,若您感到冒犯,还请惩罚在下,在下是他们的长辈,是因为在下没能管束好祂们。”
树妖看起来做好了被我打的准备。
不至于不至于,没必要这么恭敬吧。
我有那么吓人吗?真是不理解。
“没什么事,我并未感到冒犯,只是看到祂们这样富有生气,觉得很美罢了。”
树妖瞪大了眼睛看我,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了然,随后露出一副非常标准的微笑,“是这样吗?小孩子过于活泼了,还请您稍后……手下留情……若实在有需要,在下随时恭候……”
说着说着,树妖好好的衣领莫名其妙地打滑,散得更开了,肩部的皮肤在阳光的浸润下莹莹如月,精巧的锁骨半遮半掩,如同玩偶般完美。
树妖往我这边走了两步,低下身体,越走衣服滑落得越松……却还能完整地挂在身体上,那双碧绿的眼睛似乎变得更深,微眯着眼睛,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他在□□你。]
许久不出声的赛博幽灵出声了。
我看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确实很好看。
但……我们原本是要做什么的?
“哼……不是做任凭我吩咐的吗?”我往后退了两步,感觉这个树妖的行为前后矛盾,“……算了,我懒得和你们计较这些,不是要进去吗?还愣在这里干嘛?”
树妖又以一种神奇的眼神看着我,衣服又莫名其妙地恢复整齐了。
……
虽然从外面看是似乎会完全笼罩在阳光之中的一栋小楼,但进去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那些似乎将占据一切的光芒却只在特定的地方悄悄照亮,让整个空间光线既充足又很温和。
人造天井中充分伸展的一株兰草如画如诗,而虽是现代工业材料却塑造得古色古香的家具放置着颜色典雅古朴的靠枕。
智能家具正按照程序有条不紊地运行,虽然空间很大,却不显空旷,不知源于何处的微风徐徐流动,暗香浮动,静雅灵幽……
总之,一看这个空间就是极有钱极有品味的主人才能拥有的。
很符合这个树妖给人的感觉。
祂们很快安排好了一切。
……
我坐在那张最长的沙发上,看见了液晶电视机竟然能播放节目?!
这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了?
我的大脑有强到这种程度吗?都能无中生有地编出这样高难度高信息密度的视频了吗?
认真看了一会儿。
【……?防护层泄漏?……调查……门派……】
好像是有逻辑的,但看了一会儿,视频里的内容就像流水从我光滑的脑皮层划过,不留一丝痕迹。
我就说嘛,我的脑子还没那么强大。
……
连青,这位树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一位从各种意义上都算得上祂祖宗的前辈,前后行为的割裂让祂不要能理解。
虽救了祂,可不知动机,又突然表现出对那些小辈皮囊的喜爱,让祂那一瞬间以为这位前辈也如其他欺压小妖的邪道恶妖一般下作,而不得不忍着恶心试图奉上自己免于对小辈们的伤害。
要知道这等道行的恶妖玩起来,真可能会把小妖们玩到魂飞魄散。
毕竟这条是祂救的,就算……就算被玩……死了……也不过……是回到之前……
祂已经把自己契成奴仆,若动真格,自己难道还能反抗吗?
但出乎意料,祂之后从未做出那等事,连青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更加忐忑。
祂对所有事似乎都有莫大好奇心,但却万事不过心,如同游戏人间的混沌之灵。
即使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位的身份,可这几天过去,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毕竟那件事情闹得很大。
【雨幕】封印失效,邪魔外逃的消息那些小辈们不知道,祂能不知道?
可若真是那位,一朝突破封印,第一时间不该是发泄怒火,向那群把祂关进去的人,妖,鬼,灵们寻仇吗?不搅得天下大乱誓不罢休吗?
又是如何能忍受继续在这区区不过千平之地龟缩下去?
要知道就连那些小鸟小树们在这儿呆久了都受不了,自己都会野出去。
这位的性让妖捉摸不透,可能上古邪魔都是这么特立独行吧?
一时像稚子,一时像恶妖,一时喜,一时怒。
他的感激之情都被压在最深处了。
但好消息时,这位对祂的个妖生活毫无兴趣,也不想去联络同是邪恶阵营,一直意图搞事,自从知道封印破碎后蠢蠢欲动或者想加入或者想利用上古邪魔的众恶者们,
而是沉迷于电视,或者在庄园内数不清的树之中迷路。
祂不止一次地看到对方目不斜视地路过祂仿佛不存在一样。
既是侍奉又是监视的小鸟小树们多次向祂报告了这位的奇妙作息。
可能上古邪魔都是这么特立独行吧。
完全懒得向正常人类靠拢呢。
时间久了,祂不知不觉间放松了些许警惕。
真的只是些许。
所以在祂正忙于处理上次差点杀死祂的一个小型恶道组织,快收尾时突然有小鸟——白喉芝急匆匆找到祂惊慌失措地说那位不见踪影之时祂才会毫无准备。
才会不小心拧断了那位蛊真人的头。
“……你们难道没人跟着祂吗?”
白喉芝欲哭无泪,“先生,我们遵照您的嘱咐,一直轮班看着尊者的,但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黑雾,我们全都失去了意识,再一睁眼,尊者就消失了!”
“监控也没拍到?”
“所有的监控全都失灵了,那些黑雾似乎能破坏电子元件,因为屋里的电器都坏了。”
连青眼前一黑,黑雾,多么熟悉的黑雾,“带我去看看。”
“是。”
一回到庄园,祂就隐隐感到不适,越靠近无形的压力就越重,等来到消失的地点,连青腿一软,跪了下来。
“……咳…喀……”残秽充斥着排斥与警告,与之契约相连的下位者受到的攻击最重。
如果是原本的力量施放,连青可能最起码要缠绵病榻十天半个月。
“快去找……”连青只能忍着快溢出喉咙的血,离那处更远些的地方,吩咐自己的小辈们,“这种状态会惹出大麻/烦的……”
“但我等不知尊者踪迹啊?”以白喉芝为代表的小妖们也急得团团转。
俊秀的树妖皱眉,捏紧了心口的衣襟,幻化而出的心脏正剧烈跳动着,“我与尊者以契相连……我能感受到,尊者并未离开摇光市……你们一点点找,我也会去找尊者的。”
“是。”
第二章,五月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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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喜怒无常的“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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