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生了个男娃!”
“哎呦狗五爷,您老也是当上爷爷了。”
吴家老宅的大门上挂上了红布,吴老狗和吴一穷站在门前接客应酬。
今天可是吴家长孙的满月宴!
随着来宾越来越多,吴老狗的笑容也变得越来越僵硬。
又一人走上前来他习惯性开口:“老兄赏脸啊!”
那人停下脚步,向吴老狗和吴一穷怀里一人塞了一个极重的红包袱,头也不回地踏进大门。
“爹,他是谁?”
“不知道啊。”吴老狗没看清楚那人的脸,心中疑惑,低头打量包袱:活结打得非常完美十分结实,一看就是同道中人。
那边吴一穷已经打开了包袱,里面是二十多条黄金。
成色很足。
二人目瞪口呆之际,那个年轻人又从里面出来,一双黑眸盯着吴老狗:“我想看看吴邪。”
吴三省气喘吁吁追上他,刚好看见吴老狗和他哥。
“爹,大哥,张家族长想见见小邪,二哥让我来请大哥。”
吴老狗心里奇怪:“‘吴邪’这个名字只有本家几个人知道,张家族长是怎么知道的呢?”
吴一穷笑着迎上:“我带你去看看小邪吧。”
那青年点头。
吴一穷拿上他爹手里的那个包袱,引着张起灵,向吴邪的房间走去。
“你叫什么?”他边走边问。
“张起灵。”
“哦哦。”吴一穷是搞地质的,不知道“张起灵”代表着什么含义,只是隐约认为他很有实力。
到了吴邪房前,他把手里两个包袱塞给张起灵:“太贵重了。”
张起灵摇头:“满月礼。”
吴一穷执意不收。
张起灵想了想,还是拿了回来。
门被吴一穷轻轻推开,吴邪躺在摇篮里,没有睡觉。吴夫人拿着拨浪鼓逗他。
两人上前,吴一穷接过吴夫人手里的拨浪鼓,轻轻转动。
“小邪,看爸爸。”
吴邪咧开嘴,小嘴里没牙,咿咿呀呀。
张起灵伸出根手指勾他,吴邪使劲握住,一双大眼骨碌骨碌转。
“他现在能被人抱了,你要不抱抱他吧。你会抱孩子吗?”
张起灵点头,熟练地从摇篮里捞起吴邪,左臂托着他,抱得稳稳的,又不至于吴邪感到不舒服。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看孩子的。”
倒也不是恭维,吴一穷是真没看出来。
“嗯,以后会看。”
两人逗了会儿吴邪,张起灵注意到他想睡了,轻拍吴邪的背,将被哄睡的吴邪放回摇篮。
“去吃酒。”吴一穷悄声道。
“不了。”
“喝一杯,走!”吴一穷强行揽住张起灵,到宴厅时接过吴二白手里的酒壶和酒杯,给张起灵斟满。
吴二白道“我爹让我请你去上座。”
张起灵摇头,从吴一穷手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谢谢。”
转身就走。
“他真是个怪人。”吴一穷知道留不住他,望着他的背影,对弟弟如是说。
“张家人么……”
“提了两包袱金子就来了,饭也不,坏了,金子!”
他追出门去,早已看不见张起灵的影子。
酒宴结束后,吴一穷回到吴邪房间,一眼就瞧见吴邪摇篮旁的两个红包袱,而吴邪的小被子旁边,有两个金灿灿银闪闪的东西。
那是两个长命锁。
又是两个月,榆柳随着初夏的旋律已经长得郁郁葱葱。
吴邪的百日宴只请了本家几十个人,吴三省还特意给大侄子请了一个摄影师来给他拍照片。
吴一穷早上还在想张起灵会不会来,上午就看到他在吴邪房间里逗自己的儿子。
吴夫人对他笑:“小张又来看小邪了。”
吴一穷更加郁闷,不知道这位张家族长打得什么主意。
他将张起灵拉到一边:“小张啊,你上次来,带了两包金条,又给小邪带了两个长命锁,这可太贵重了。你这次在这儿喝完百日酒,再把那些东西带走,给小邪留个银质长命锁就行。”
张起灵还是摇头。
“你带这么多金子给小邪干啥?”
“他好。”
吴一穷软磨硬泡,张起灵也没留下吃饭,仍是喝了杯酒就要走。
刚好吴夫人抱着吴邪出来拍照,张起灵看着对周边一切都很好奇的吴邪,提出想要跟他拍一张。
那是张起灵人生第一张照片。
他怀里的吴邪才一百天,小手抓着他的领子,好奇地看着镜头,脸上充满疑惑,似乎想搞懂摄影师在干什么。
“谢谢。”张起灵接过照片,摩挲了下相纸上吴邪的脸。
他抬首,指指吴夫人怀里的吴邪:“他困了,再见。”
又是迅速离去。
吴一穷看着自己的儿子,长叹道:“他为什么对小邪这么好啊!”
吴夫人轻轻摇着熟睡的吴邪,发现他的小外套兜里有个硬硬的东西。
吴夫人示意吴一穷拿出来。
吴一穷心里咯噔一下。
是一块古玉,一看就价值连城。
吴老狗喟然叹息:“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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