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听我给你编

对于进入疗养院内部寻找瓷器的任务,沈玘难得有种是在用大炮打蚊子的古怪感,无他,单看阿宁派遣的人员,在场经费一半的出处都被选进去了。

唉,他也不想划水的嘛,那你看看,这配置,别说去拿个瓷器,当场下个不错的斗都毫无问题。

黑瞎子似乎发现了他划水的心思,只笑笑,拿手肘怼了怼一边的张起灵,“诶,哑巴,咱俩要不赌一把?比比谁快怎么样?”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没说赌,也没说不赌,把黑瞎子当空气一般。

黑瞎子也不在意他的冷落,按他的话说要真在意这个哑巴张的搭理,那他这么多年早郁闷死了。说着还故作坚强的抹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还是小玘爷好些,起码搭理人,你来不来?”

沈玘挑了挑眉,摆了摆手,一本正经拒绝道:“诶,我就不来了,男人啊,不能比快,比谁久还成。”

他说这话时也不避人,不往心里去的倒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

黑瞎子先是一怔,随即连连拍着他的肩膀大笑起来,“你要想比那个,也不是不行啊。”

“免了免了,我不想。”沈玘认栽,他的脸皮不允许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答应这种事情,“骚还是你骚。”

阿宁一直听着这两人的插科打诨,眼见话题越来越往那方面跳脱,虽说这两人大部分都是暗示,偶尔也会在话题太明显时突然一转将它从不受控制往里拉拉。

“两位,要**也等任务结束后,好吗?”阿宁忍不住道。

“**?”沈玘无辜眨眨眼,指指自己又指指黑瞎子,“我和他?”

黑瞎子同样无辜的耸耸肩,搭在沈玘肩膀上的手把两人之间的距离进一步缩短,却理所当然的道:“这就很正常的交流。”

“青天大老爷,我能跟他**?”沈玘看起来要多诧异有多诧异,“阿宁老板那是没见过真**的。”

他俩顶多算是互开玩笑,比比谁不要脸,总得在严肃而危险的任务中找点乐子。

阿宁“呵呵”一声,她又不是没长眼睛,**和开玩笑要真分不出来也就不用干雇佣兵了。

这算什么,薛定谔的直男紧锁柜门?

顶着阿宁复杂的眼神,沈玘摸了摸鼻子,不动声色挣开黑瞎子搭着自己肩膀的手,蹭到张起灵身边,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张起灵眼见着他猫猫祟祟的摸了过来,蹭到自己身边不说,嘴里还低声嘟嘟囔囔,“**?我?怎么可能嘛……”

这画面实在让人好笑,尤其沈玘模样生得好,这般行事也不会让人觉得做作与讨厌,加上他嘀咕的声音的确不大,张起灵能听见那是五感灵敏。

等车开到疗养院时,天还没亮,雾蒙蒙一片黑,沈玘抢先跳下车,活动活动坐久了而僵硬的身体,打量起这个地方来,“怪阴森的。”

他还想感慨什么,身边那两人“呲溜”一下就窜了出去,动作之利落快速,叫沈玘下意识瞪大了眼,“喂,你们!过分!”

他眼含谴责的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低骂了一句,两三步翻过铁门,没拉拉链的外套随着飞跃的动作被风吹起鼓鼓的一片,整个人潇洒又帅气。

好容易跟着两人的动作进入疗养院内部,这两人偏偏又换了方向,叫沈玘顶顶纠结,虽说他们三人最后的目的地也许相同,但此刻去哪里搜索东西倒成了他需要思考的。

一楼有张起灵,黑瞎子径直去了三楼,沈玘扯了扯嘴角,只得往二楼走去。

二楼的房间都锁着,沈玘打着手电环视一圈,疗养院多年没有人进入,所有东西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沈玘戴上手套,手指划过灰尘,厚度不会骗人,短时间内没有人来过这里。

进一步说明了录像带里的内容并非近日拍摄。

沈玘挑了挑眉,一只手打着手电,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放在后腰,便于随时拔出匕首。他大概在二楼转了一圈,除了上锁的房间没有其他东西。

本着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的理念,沈玘抽出匕首,试着挥了挥,发出“嗖嗖”的破空声,他干脆握住利器,想也不想的开始撬锁。

动静虽不大,但在空无一人的二楼内,声响过于清晰。

“哐啷哐啷”的声响把刚上到二楼的吴邪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打火机差点没握住,颤颤巍巍的打开手电,试探着去照声音发出的地方。

不照还好,一照把他吓一跳。

“沈玘?!”

啊哦。遇见熟人了。

正在撬门的沈玘头也不抬,敷衍的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随即便见吴邪一连几步走了过来,“你去哪了?几天没等到你,胖子说你有事,你的事情就是……”

吴邪顿了顿,表情复杂,“来这里撬锁?”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沈玘似乎烦了,一脚踹开不配合的大门,转身一本正经地问吴邪道,“我说我家里人曾经在这个疗养院治疗,结果死了,然后我来这里寻找他逝世的原因,你信吗?”

“不信。”吴邪心说他可不是当年别人说什么都信的新人,沈玘这说谎也不打草稿,表情还真挚,要不是他吃一堑长一智,差点还真信了他。

“我也不信。”沈玘点点头,手电照了照里面,很普通的一个房间,他不信邪,手电在房间里转了几圈。

吴邪被他一噎,气呼呼的就想去楼上,找到钥匙所在的房间,但出于人道主义,还是问了沈玘一句,“三楼,你去不去?”

既然沈玘瞒着他过来这边,显然这里有他需要的东西,怎么说他三叔造的孽还没有还完,帮一把也不是不行。

沈玘摇摇头,“你先去,我搜完二楼再去找你。”说罢,他走向下一间房,见吴邪还有些犹豫,冲人俏皮的眨眨眼,“我很快的哦,你快去吧。”

绝不承认自己被面前青年俏皮而灵动的wink蛊惑的吴邪强撑淡定,故作矜持的转身上楼,还没走出几步,又听见一扇门被踹开的声响。

……有实力真是任性。

当事人沈玘丝毫没有破坏公物的意识,一连踹开几扇门都毫无收获,搞的他没脾气的叹了口气,再接再厉地走到最后一扇门面前。

大概比量一番门与自己的距离,沈玘深吸一口气,熟练的抬脚踹上门把手下方二十厘米的地方,这个角度比较省力,也来的轻松。

不知道是不是沈玘的错觉,最后一扇门比其他门来说更难踹开,里面的灰尘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胡乱飞舞着,叫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似乎是个杂物间,各种纸箱堆积着,摞起高高几竖擎天。

箱子里面大多是各种生活物品,沈玘费了些功夫,从角落翻起,还真给他找出散落的几个纸张。

用手抚开纸上厚厚的灰尘,沈玘大致浏览一遍内容,又仔细瞧了瞧结尾的页码。

……绝了,谁家好人撕的这么稀碎。

1977年 8月21日晴

已经回不了头,只能按照计划的一切走下去。

棋子和执棋人的差距有时只在一线之间,我既是棋子,也是执棋人。

我有选择,但我放弃了选择。

1977年 10月8日阴

一切顺利,后续事宜已然不是我所能掌控。计划一旦开始,没有人可以结束它,包括我自己。

不遗余力,必须成功。

1978年 11月11日多云

我将它放在了这里,来找它吧,你将会知道一切。

我不知道能看到它的人是谁,但我知道,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就绝不是局外之人。

来找它,它会告诉你。

这三张纸上的内容,没头没尾,时间跨度太长,对于关键之处要么绝口不提,要么含糊其辞,唯有最后一张纸上,明确指出了一个被藏起来的东西。

疑问有三,东西是什么?地方是哪里?棋局又是什么?

沈玘盯着纸上的日期,久久没回过神。

“顾祀,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幼年的沈玘仰着头,眼含期待的望着收养他至今的师傅。

“……78年11月。”顾祀沉默良久,才答出一个含糊的日期,引得沈玘非常不满。

“十一月几号?几号啊?”他锲而不舍的追问道,撒娇打滚屡试不爽,顾祀被他烦的不行,随口道,“十一号,十一号行了吧。”

只是恰好吗?

沈玘其实不大信任顾祀随口报出的日期,他估摸这个便宜师傅大概也不确定他是几时生人,索性这么些年也按照这个日期,假模假样给自己过着生日。

看来这么些年,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太过陌生,未必没有这些小事的缘由。

沈玘把散落的纸张折起来放进内袋,抬脚走上了三楼。

楼梯多年未用,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响,沈玘一步步走上台阶,牙酸的“嘎吱”声与杂乱的思绪混在一起,叫他心里一时间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感觉。

等到站在306的房门前,那些混杂都被他埋在了心里一角,不去想。

至少是现在,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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