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认真的。房地产的每月的进账让她不用担心生活的开销。维克多手上的钱被用来投资和发展家族贸易,老爹留下的一条丝绸和瓷器的商业项目,此时可以重新被捡起来好好经营。她们会好好的,她可是伯爵。
可芙林吉拉摇了摇头。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像羊羔走上燔祭台前那种平静而镇定的样子。
“做给我看吧,安妮,”她说,“我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说罢,她收起了散在桌面上的课本和羊皮纸,送客的味道明显而不容置疑。
“你该去复习了。”她说。
德安妮丝回到寝室,时值午夜。她的寝室,因为一些特权,是单人间。没有室友的打扰,她可以在夜晚做很多事情,比如处理文书,比如学习,比如自己和自己下巫师棋,又比如什么也不做,仅仅是靠在玻璃窗前对着水草发呆。
她对世界有无数疑问。太多的愤懑,太多的困惑,太多的力不从心,这些东西曾几乎毁了她。但是,她想,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是与众不同的。我是个怪胎,旁观者,冷漠的看客。
芙林吉拉说她有一个男孩子的灵魂。她会说不,我有一颗国王的心。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她身上发现同样的东西。第一眼,他就知道,她是“那一个”,每届学生中都会有的、最才华横溢、也最叛逆不羁的星星。他从平凡的、甚至平庸的学生中发现她,从此再也无法袖手旁观。
他在她身上看到希望,就像万千圣徒不必用眼睛观测就能精准分辨出圣城麦加的方位,他说,你想做什么,我来帮你。
他的爱总让她流泪。就像在黑暗中待久了的人见到太阳。你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德安妮丝问道,你又在做什么?
他想了想,认真地答道,我在读书,读很多很多书,想要找到答案。我和德高望重的学者写信;我结交那些比我优秀得多的朋友、想要去环游世界。
于是她明白了。他喜欢她,因为她像年轻时候的他自己。如此才华横溢。如此野心勃勃。她会受伤的。他知道她肯定会。
于是他来了。
黑魔法防御术的考试很顺利,实践课尤其。虽然她对几个选择题的答案没有把握,但她不在乎。阿不思·邓布利多问起来的时候她笑着说,要是我没达到进阶的要求,我能来上N.E.W.T.的课吗?
邓布利多做出惊讶的表情。
我不相信你达不到,他说。不过,你总是能来上我的课的。
接下来的几门考试非常平稳,她甚至还偷偷去伦敦看了一场音乐剧。麻瓜们时下最流行的剧目,名字叫《歌剧魅影》。充满了美人、神秘古堡和**的隐喻,她想,所以,有没有画室魅影,看上我正好没日没夜教我画画?
画室魅影暂时没有,教室魅影倒是有一个。
每当她在有求必应屋偷懒的时候,邓布利多总会找上门来。有些时候她总是感到奇怪,我不明白,她问,你为什么总能找到我?
邓布利多从不正面回答,而是递给她一叠欧洲杯的决斗资料。最新的决斗套路。危险的黑魔法咒语。欧洲人不比英国,对黑魔法的管理条例要宽松很多。在德姆斯特朗的要求下,甚至允许了几个臭名昭著的路数参与决斗。
也正因如此,安德里森有些排斥。
“哈德利肯定比我愿意参赛。”
假期前的俱乐部非常冷清,除了决斗四人组,就只有带队训练的教师。
邓布利多没有接话,哈德利愉悦地答道,“我当然愿意参赛!可我已经毕业了,不是吗?”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哈德利·里维已经是一个优秀的毕业生了。对此,德安妮丝不禁感到些许的失落。
“你真的要去做傲罗吗?”她问道。
“除了傲罗,我想不出还能做什么。”哈德利愉快地答道。
那时,他才17岁,刚从学校毕业。他怎能知晓命运的残酷?
他们四人——德安妮丝,安德里森,哈德利,还有伊芙·卢森特,对邓布利多道谢、分别,邓布利多体贴地留了很多时间给学生们。
他们从阴暗潮湿的决斗俱乐部来到开阔的室外。
霍格沃茨已经是六月了。湖畔杨柳绿意渐浓,高大的栗子树投下巨大的阴影。他们走在通往黑湖的小道上,德安妮丝魔杖一指,第一个跳到湖心岛上。
哈德利眨眼间跟了过来。随后是优等生伊芙,最后,三个人在岛上朝安德里森招手。
“来啊,”哈德利说,“我有礼物要送给你们。”
是三条手链。装饰着洁白的贝壳,贝壳里是哈德利亲手刻下的名字。德安妮丝·斯托皮亚。保罗·安德里森。以及伊芙·卢森特。手链的颜色是学院的颜色,德安妮丝那条,她细细打量着,是绿色的。绿色的贝壳手链。四个人名字的缩写刻在腕带上,被施了魔法,流动的字符环绕在她的手腕上。
最后,哈德利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金红色的,戴在自己的手上。
“瞧,”他说,“我们的好时光。”
他们合了影。多年后德安妮丝回看着那张照片,竟发觉命运早已写好脚注,早已在前方等着他们以身饲火:
哈德利·里维无忧无虑地笑着,高大的格兰芬多男孩搂着他们三个,一副大哥哥的模样;德安妮丝站在相片正中间,双手抱臂,下巴微微扬起,很是意气风发。
伊芙·卢森特站在她身边,稍稍有点不安,在喊cheers的时候反复看向德安妮丝,似乎想确认在这种场合下,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得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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