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
随着铃铛声的轻响，少女身后某处的阴影忽然一阵蠕动，旋即一道苍老的影子便是浮现而出，老者冲着少女恭敬弯腰，微笑道：“小姐。”
“凌老，萧炎哥哥如今怎么样了？”
“萧辰少爷带着萧炎小少爷去往了落雁帝国内的赤炎山脉修行，不过……萧炎少爷身边有个灵魂体，其灵魂力量格外强大，我不敢随意接近，而且萧辰少爷身旁还有着两只六阶的魔兽。”
“落雁帝国啊……”薰儿听到后便想到了之前此处有异火传闻的消息。
“还有一条消息，可能需要上报给家族那面。霓裳刀，认主显形现世了。”
“咔擦”
薰儿手里的杯子不经意间被捏出来几道裂缝，“此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并无。”
“那就先瞒下来，后续等时机合适我自会向家族那面上述，凌老你不用再跟在他们身边了。”
“是，小姐。”
——
平阳镇，因为临近赤炎山脉，镇子上最多的就是佣兵一类的，虚无的住处也十分好打听，毕竟这是个夜里独自敢往进山摘草药的人，百草斋药材店老板都会委托他去采摘一些夜里独有的药材矿石。
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青石板路上。萧辰穿过熙攘的集市，耳边充斥着佣兵们粗犷的谈笑声和铁匠铺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他按照镇民指引，很快找到了那处爬满葡萄藤的小院。
院墙上的葡萄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翠绿的藤蔓间垂挂着几串青涩的果实。萧辰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外，能闻到院子里飘来的淡淡药香。
“门没锁。”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院内传来。萧辰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看见葡萄架下的躺椅上斜倚着个人。那人脸上盖着本翻开的书，修长的双腿交叠着。
小院的主人看起来是个享受生活的人，在院子中弄了一个花圃，花圃里的葡萄藤爬得满墙都是，看上去郁郁葱葱一大片。
“你来了啊。”虚无察觉到了来者，从躺椅上起身，将原本覆盖在脸上挡光的书籍合拢放回原地。
萧辰注意到石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显然主人早就料到他会来，“嗯，还得多谢你带来的消息，不然怕是在山中转悠几个月都找不到。”
院中葡萄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石桌上的茶壶正冒着热气。虚无握着青瓷杯的手指微微发白，指节抵在杯壁上烫得生疼也没松开。
萧辰的注意力却被墙角那株赤星藤吸引——蜷曲的嫩芽呈现出不自然的绛红色，明显是用斗气温养过的痕迹。
“这株赤星藤，倒像是用斗气温养过。”萧辰伸手碰了碰蜷曲的嫩芽，生灵之焱的浅绿光点顺着指尖没入茎秆，藤蔓突然舒展叶片，绽开三朵胭脂色的花。
茶盏“咔”地一声磕在石桌上。
他别开脸往茶壶里添了把薄荷：“赤星藤喜阴，我便找了冰泉水浇。”
“前些日子在山涧……”萧辰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他抬头时，正对上虚无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那张脸在斑驳的树影下，眉宇间某个瞬间的弧度让他觉得莫名熟悉。
“在赤炎山脉混久了总有些保命法子。”虚无把茶盏推过去，杯底与石桌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听说你要在周边游历？”
藤架漏下的光斑在萧辰手背上跳跃。
少年摩挲着杯沿突然轻笑邀请道：“那你可愿同行？”
虚无看着萧辰仰头饮尽杯中茶，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沾了水渍的唇让他想起当初喂到嘴边的朱果，他伸出舌头舔掉唇角的茶沫，在萧辰转头的瞬间藏起眼底翻涌的暗色。
……
晨雾还未散尽时，两人已经收拾好离开了镇子。虚无背着个半旧的药篓，里面装着几株用盒子装好的药材。萧辰注意到他走路时几乎不发出声响，像只习惯夜行的猫。
“往北三十里有片赤磷蛇。”虚无拨开挡路的灌木，露出后面被晨露打湿的小路，“运气好的话还能采到伴生的火芝。”
萧辰跟上他的脚步，发现这条隐蔽的山路两侧长满了罕见的夜荧草——这种只在月光下开花的药草，此刻都闭合着淡蓝色的花苞。他忽然明白为何镇上人都说虚无擅长夜半采药。
“你常走这条路？”
虚无脚步未停，只是微微侧头。
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鼻梁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这山脉的每一条路，我都走过。”
你所在的地方我都会去。
正午时分，他们在一处溪流边休憩。萧辰生起火，将干粮烤得温热。虚无蹲在水边清洗刚采到的几株草药。
“尝尝这个。”萧辰递过烤好的面饼，上面抹了层琥珀色的蜂蜜，“加了些安神的草药。”
虚无接过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的手背，两人俱是一顿。
他低头咬了一口，甜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苦香，确实是安神的配方，却又多了一丝说不清的滋味。
“……加了清凌草？”
“鼻子真灵。”萧辰笑起来，从行囊里取出个竹筒递给他。
竹筒里飘出清冽的果香，混着某种花蜜的甜腻，虚无接过抿了一口。
傍晚时分，他们找到了那处洞穴。洞口被茂盛的藤蔓遮掩，石壁上凝结着赤红色的晶石，在夕阳下像凝固的血珠。虚无刚要上前，却被萧辰一把拉住手腕。
“有东西来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矿洞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几条赤红色的蛇从阴影中游出，鳞片与地面摩擦出细碎的火星。虚无反手握住萧辰的手腕，将他往身后带了带。
“赤鳞蛇，喜食火芝。”他声音压得极低，温热的气息拂过萧辰耳畔，“我去引开，你取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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