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没有死。”娜塔莎开门见山的说，她清冷的嗓音透过扬声器在安全屋内回荡着。
霍华德张开嘴，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娜塔莎就继续说了下去：“我没有切实的证据，摄像头、保安，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就是入侵爱德华·罗斯的家然并割断他喉咙的那个杀手，但爱德华的家安保措施相当完善。”
“那不代表……”霍华德开口。
娜塔莎打断他，“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替警方查案，斯塔克。我们的目的是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还有找回你的儿子。”
“他们是灵魂伴侣。”史蒂夫这时说道，“休斯和罗斯，他们是灵魂伴侣。”
霍华德惊讶地看了史蒂夫一眼，然后说道：“那就完全不可能了，灵魂伴侣不可能杀死对方，没人能承受这种罪行，亲手杀死自己的灵魂伴侣。单单是失去另一半就足以让剩下的那个人支离破碎了。”
坐在角落里的克林特瞟了史蒂夫一眼。
娜塔莎说：“我们曾见过‘矩阵’操控人类的先例。这一次，我们毁掉了它的主体，也许它惟一的幸存方式就是重新依附于人类的躯体。”
“你是说，它附身在了杰克·休斯的身上，像个恶魔一样。”霍华德皱眉说道，“然后它杀死了爱德华·罗斯，出于什么目的呢？”
“爱德华是最能看出杰克·休斯不对劲的人。”娜塔莎说，“也许‘矩阵’是因为身份败露所以杀人灭口，也许它本来就是去杀死爱德华的。但这样的猜测不会有实际结果，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
“你的调查如何了？”霍华德问，“难道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吗？”
“爱德华·罗斯是被一刀毙命，安保记录被人为抹去了，而且抹去记录的那个人有安保密码。”娜塔莎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负责的人也按照规定打电话核实过，电话录音的声纹匹配显示接电话的确实是爱德华·罗斯。抹去记录的原因是**问题。负责人并没有追问。他在事后告诉警方，爱德华·罗斯曾经多次这样做过，在杰克·休斯出意外之前。”
霍华德哼了一声。
“所以休斯大概率没死，至少还在喘气，还在走动。”克林特开口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走向放着电话机的桌子，“这解释了我们为什么没有发现他的尸体。在核电站的时候，‘矩阵’告诉队长杰克·休斯已死，也许为的就是隐瞒事实真相。”
“好吧，这算是一种假设。”霍华德点了点头，“但这怎么能帮助我们找到托尼？”
“托尼是唯一能够破译那种加密文字的人。”史蒂夫插了进来，他的语气沉着冷静，队长模式全开，“这是他被绑架的最可能的理由。我们就从这里着手。”
“着手？按照你们的说法，是‘矩阵’在寻求那种外星史前文字。”霍华德阴沉地说，“所以是‘矩阵’绑架了我儿子？还借尸还魂用了杰克·休斯的身体？”
“我们不要急于得出任何结论。”史蒂夫说。
霍华德笑了一声，不过没多少幽默感在里头，“我还以为我们正在做的就是得出结论，不管有没有足够的证据和线索呢。”
“回美国来。”娜塔莎在电话那一头说，“史蒂夫，我指的是你。还有克林特。”
霍华德皱起眉，“你不需要我的帮助？”
“你不是行动队员，回来也没用。”娜塔莎毫不留情地说，“必要时，我们会需要神盾局的帮助。你要确保自己能随时提供我们所需要的帮助。”
霍华德深深地叹了口气。
史蒂夫说道：“我们马上回去。”
“塔莎，你有线索了？”克林特问，那头沉寂了几秒，于是克林特抓起了话筒，“嗯？嗯。什么？”他的语调微微上扬。史蒂夫看了克林特一眼，但克林特只是朝着面前的空气用力皱眉。
“我知道了。”克林特最后说道，语气听起来绝对算不上高兴。
克林特悻悻地挂断电话之后，霍华德问道：“怎么了？你们有线索了？”
“没有。”克林特像个闹脾气的小男孩儿一样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但到底还是冷静下来，“我们只是需要去见一个人。”
“谁？”霍华德警觉地问。
克林特回答：“拉比，一个手握法老权杖的疯子。”
史蒂夫抬起了头，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
几分钟后，霍华德收拾东西离开了。他在神盾局的工作不允许他如此长时间的游离于雷达之外。
克林特护送了他一段，不过当史蒂夫做开茶壶、准备泡茶的时候，鹰眼就已经返回了。
“司机接上他了。”克林特对史蒂夫说，“人没问题，是神盾局的。”
“最近的航班在三个小时之后。”史蒂夫抱起胳膊靠在灶台旁，听着茶壶嘴冒出来的呜呜声，“你跟我一起走？”
“我可看不出还有别的选择啊，老大。”克林特叹息着坐到了一张高脚凳上，“娜塔莎说拉比可能知道了什么，所以我们也不会在美国久待。希望你喜欢长途旅行，反正我是喜欢不起来。我的腰反对一切需要久坐的活动。”
“明白了。”史蒂夫的语气并不好奇，他只是看着茶壶嘴冒出的白色水汽，神情平静，或者说面无表情，“拉比在哪儿？”
克林特看了一眼史蒂夫，他见过队长带着这副表情的样子。很久以前，在他的世界还没被疯子大反派毁灭的时候。
一言以蔽之，这可不是什么让人放心的表情。不管是对美国队长的敌人来说，还是对他的队友来说。
克林特曾见识过史蒂夫·罗杰斯发疯的样子。作为一个有许多行为准则并且道德感相当高的人来说，疯狂可不是什么好的归宿。有点儿像是极性反转。超级士兵发疯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见识过九头蛇队长吗？不是一个类型，但你能从中看出罗杰斯性格中深埋的固执和忠诚能影响他到哪一步。
“我们会救回托尼的。”克林特说，“你知道我们会的，队长。”
对此，史蒂夫只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如果我们救不回托尼，”史蒂夫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茫然的神情，“要是我们不能，我不知道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克林特心想。他还想起了霍华德说的有关“失去灵魂伴侣”的说法。
任重而道远啊，鹰眼。
克里特呢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挠了挠头，转移话题说道：“你是准备泡茶，还是听茶壶唱歌？”
史蒂夫如梦初醒，他把茶壶从灶台上拿下来，放到一旁的时候才觉得手指头被烫到了。
“嘶。”
克林特在一旁给他鼓掌，不过至少好心地帮忙取出了茶包和茶杯。
“跟我说说拉比。”史蒂夫泡茶的时候对克林特说，“省略那些你们的恩怨情仇，我不感兴趣。”
“唉，那就没得说啦。”克林特咂了咂嘴，故意想惹毛史蒂夫。史蒂夫果然有些恼怒地看了克林特一眼。克林特咧嘴一笑，说道：“拉比是犹太人，德高望重的犹太人。但他也是个深受埃及文化熏陶、掌握了十几种巫术的疯子。”
“值得信任？”史蒂夫把茶杯推给克林特。
克林特耸了耸肩，吹了吹滚烫的茶，然后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拉比帮助过我们对抗‘矩阵’，至少在这件事上，你可以相信他和我们是同一边的。”
“他的能力？”
“法术、巫术，有些来自他的那根法老权杖，有的来自古老传说。”克林特叹了口气，“拉比的声望很高，如果我们要到非洲去一趟，他能给我们提供很多帮助。这也是为什么娜塔莎希望我们能和拉比合作。”
史蒂夫点了点头。
“我和娜塔莎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麻烦，就是拉比替我们解的围。”克林特说着，脸上的表情想吃了酸果一样，“当然，就算他不出手相助，我和塔莎也有办法脱身。不过拉比总是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挺诡异的。不过等你见到他，和他相处三分钟，你就会习惯了。”
“不该知道的事情？”史蒂夫扬眉。
“他一眼就看出我和娜塔莎不属于这个世界。”克林特哼了一声，“他大概还看出我们的命运之类的了，但懒得分享。队长，你见过灵媒吗？”
史蒂夫点了点头，面上的神情有一瞬的恍惚。
他的确见过，在战时，在法国巴黎的那个雨夜。
如果不是心血来潮给托尼讲述过去的故事，史蒂夫可能永远也不会想起那个女人。
“拉比不算是灵媒，但神神道道的和灵媒、神棍有的一拼。”克林特摩挲着毛毛扎扎的下巴，“要忍住别揍他，队长，娜塔莎不会高兴的。唔，这么一想你揍他一顿也无所谓。”说吧，鹰眼冲史蒂夫坏笑起来。
史蒂夫无奈地摇头叹气，“我可不搅和进你们中间去。”
“等我们到了开罗，你想不搅和进去也不行啦。”克林特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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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拉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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