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长桌前，仅有两人坐于一侧。
“成功了吗？”正义奥黛丽望着好友。
“我不清楚，但应该是成功了。”佛尔斯擦去额头不存在的汗水，她也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坐在长桌一侧，她刚刚明显感觉到了灰雾的异动，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在另一侧落座，但事情很快超过了她的掌控。手中的硬币微微发热，那可能是硬币的主人在安抚她，也可能只是她自己手心的温度。
奥黛丽微微皱眉，事情的发现似乎不太顺利。“现在你能明确那个人的位置吗？”
“能。”这回佛尔斯果断地点头，“定位很清晰，连接也很稳定。”
虽然不知道过程中除了什么岔子，但结果似乎很完美。
正义奥黛丽微微颔首：“那按照之前的计划，我会通过之前的虚拟人格进入梦境世界。”
佛尔斯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她已经把奥黛丽小姐完善后的剧本完全记在脑中。同时，为了更快融入梦中世界，他们早已投放了数个虚拟人格，操控他们建立适宜的身份，她要做的就是帮助梦中世界的人“唤醒”他们。
她看着闭上双眼，低声祈祷的贵族少女，也默默低下头，攥紧手中的金币：“愿愚者先生庇佑。”
“喝……喝……”上衣被冷汗浸湿，陈歌猛然从地上跃起，混乱之间差点一头撞到身前的祭坛。
黑色手机震动了几下，但他完全顾不上那些信息。
此时他只觉得头晕脑胀，心脏在胸腔砰砰跳动的声音震得他耳膜都痛。确认自己还在地下场景中，四肢都在，五官也没少一块，身上更没多点什么东西，陈歌这才心有余悸地偷偷瞥了一眼脚下。四道烛火的映照下，他只有一道影子，随着光源的抖动忽明忽暗。
“张雅？”他轻轻呼唤对方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刚才是你吗？”又一次轻声询问，但陈歌的影子依旧寂静无声，仿佛那只是一道再正常不过的阴影。
陈歌蹲下来，将手贴在影子上，他的声音轻柔又温暖，与阴冷的地下病房格格不入：“张雅，刚刚是你吧？你想代替我与那家伙交易吗？”
“抱歉，我刚刚看到你，有点太激动了。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但有些事不能只让你一个人承担。我们是恋人对吧，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而不是一味地被你保护。”
张雅没有回应他，但陈歌感觉自己的影子相较于之前似乎没那么阴冷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又补了几句，陈歌感觉张雅应该又重新陷入沉睡，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努力平复自己跳到快裂开的心脏。
天知道他刚刚都经历了什么！
在灰雾大厅看到熟悉的手臂从身后探出时，他只愣了不到一秒就反应过来，迅速抓向离自己最近的那张牌。手指按住牌的瞬间，他就又回到了恐怖屋。
那个“愚者”很可能一位红衣之上的存在！比起张雅为什么能跟着他进入，陈歌更担心的是张雅和“愚者”打起来，两个厉鬼打架殃及他这条还是普通人的池鱼。那愚者只是看起来和善而已，陈歌不是一个会以表象判断他人的家伙。邪神恶鬼打着满足愿望，等价交换之类的幌子骗人的套路他熟悉得很，万一张雅认为对方是个骗子在匡他，一言不合A上去了他可跑不掉。不过看“愚者”的反应速度，对方应该也不想和张雅纠缠。
从背包种翻出录音机，他先唤出许音询问刚才仪式后现实中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可许音茫然地看着他：“好疼啊……”
陈歌：“……”
收回许音，他又重复叫出了老周，段月，白秋林和笔仙等鬼怪员工，可他们都摇摇头，什么都没感受到。描述得最详细的是老周，但在他看来，陈歌诵念完祈祷词后就很平静地躺了下来，动作自然，仿佛就只是困了打算睡一会，直到刚刚他突然从地上跃起。
“灰雾？”听到陈歌的描述，老周连连摇头，“没有什么灰雾，顶多是蜡烛闪了几下，其他什么事都没发生……哦，对了！”
老周似乎想到了什么，陈歌立刻打起精神。
“你睡着的时候几个暮阳中学的学生来看了一眼，看你没动静就又跑了。”
陈歌：“……”
询问无果，收拾好病房里的仪式道具，陈歌有些遗憾地看着堆在一起的杂物，未来要是有邪教相关的场景，这些东西应该能用上。可惜的是里面并没有“愚者”的塔罗牌，他在那个大厅里的行为很可能只是个梦，鬼怪的特殊能力众多且各不相同，“愚者”大概率能操控梦相关的领域，拿牌可能是建立一种特殊联系的仪式，不一定就是实物。
甚至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拿了哪张牌。
但黑色手机赠送的道具没有实体这还是第一次，张文宇的号码都给了他一张小纸条呢。按下“小气”，“抠门”等不合时宜的想法，陈歌把收好的东西送回道具修理间，路过父母留下的木箱子里时，他停住脚步。
“要不……试一试？”
下定决心，他伸手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两张薄薄的纸牌静静躺在那里，仿佛它们一直就放在箱子里，只是陈歌之前没有看到。
轻轻捏起两张牌，它们柔韧且坚固，侧边镶嵌着银丝，背面的花纹繁复华丽，一张有着风暴，闪电和船锚的形状，另一张则有着时钟和触手，触手上有大小不一的圆环。除了中心的主题图案，牌背周围还刻有复杂的纹样，像是封印又像是奇怪的仪式花纹。翻到正面，陈歌先去看了牌的编号与注释，一张是V，一张是VI。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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