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恋人？”
可惜陈歌看不懂注释在编号边的文字，凭印象他记得这两张牌分别是教皇和恋人，但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他，那些文字不是这个意思。
更可惜的是，他无法看清牌面。浓郁的灰雾纹路遮掩了画面，陈歌眯起眼睛仔细分辨，甚至用上了阴瞳才勉强看清楚轮廓。疑似是教皇的牌面似乎有着海浪和闪电，以及一个被巨蛇缠绕的身影；另一张牌大致能看出两个轮廓，但他们彼此纠缠，无法更细致地分辨。
“愚者”似乎在刻意隐瞒一些细节。
这应该也是对方能力的一部分。
翻开黑色手机，陈歌有些意外。
除了新任务外，原本被大量□充斥的那段道具介绍出现了一些新的信息。
“抽奖完成，幸运的厉鬼眷顾者，恭喜你获得稀有类特殊道具——愚者的塔罗牌（中奖概率八分之三）”
“旧□的剧场还未□□，在□□□前，大阿卡那们仍在舞蹈。”
“注意，该道具强制开启隐藏试炼任务——寻找塔罗会！”
“寻找塔罗会试炼任务（尖叫指数□□□□），该场景有□□□□，任务奖励□□。”
“该试炼任务可以与其他任务同时进行，时间——无限制”
“注意，个别任务极度危险，请慎重行动！”
似乎是得到了对应的信息，一些□展示出自己原本的样子。
这么看来，黑色手机可能不是出了问题，是主动将一些信息藏了起来。黑色手机不会害他，那么刻意隐藏信息的行为其实实在保护他。这样看，可能那位“愚者”相关的事情，直接了解反而会有害。但“愚者”又做出了和黑色手机同样的行为……陈歌有些拿不准“愚者”的意图。
不过，那个奇怪的中奖概率是怎么回事？
“八分之三？……为什么是八？”
概率比他预料的大得多，这让他感觉后背直冒冷汗。
继续划动手机屏幕，任务完成的提示映入陈歌眼中。
“一个尝试（任务难度？星），任务完成度不足百分之一，获得特殊道具奖励——塔罗牌。”
“塔罗牌V（□□）：道具效果待探索。”
“塔罗牌VI（□□）：道具效果待探索。”
“不足百分之一……而且全是待探索？”陈歌有些诧异，任务完成度不高他早已预料到，但原本他以为黑色手机会给一些道具描述，结果竟然是“待探索”！这还不如给他一堆□呢，起码□还能证明这些牌确实有什么特殊作用。没有□可能就代表连黑色手机也不清楚这两张塔罗牌有什么用。
继续向下看，新的任务说明很简短：
“寻找塔罗会——支线任务二：寻找正义（任务难度？星）。”
“任务场地：梦。”
“任务要求：寻找正义。”
“任务提示：无论身份如何改变，她总能找到她。”
“注意，本任务充满不确定性！部分选择会导致任务超出预期，请谨慎选择！”
“好奇怪的任务提示，而且怎么又是问号？”陈歌已经注意到了，每次的任务难度不是□而是？，这是否说明，连黑色手机也不确定“愚者”相关的任务难度该如何评定？
陈歌觉得脑子有点乱，他在修理间翻找出纸笔，快速记录下刚才的经历和对话，默默回忆仪式过后的种种细节，仔细并总结着：
1.“愚者”很可能是红衣之上的存在，寄托物是塔罗牌。能力似乎有操纵梦境（灰雾空间）和隐匿信息（灰雾）。
2.“愚者”本身的执念很强，但仍存有理智，似乎可以正常交流。
仅是靠近陈歌就能感受到危险，但从后续的交流和同样隐匿信息的行为来看，对方似乎对他抱有善意，或者只是还在伪装，但陈歌太弱了所以对方一开始没控制好力量。
3.“愚者”控制着不止一个鬼怪。描述中的“大阿卡那们”大概率指的就是他们。
看到概率的一瞬间，陈歌就猜测八可能代表的是人数，八分之三大概率指八张牌有三张选择了他。但除去“愚者”本身，不可选的牌数量是9，是他猜错了，还是说有些牌的主人状态特殊，无法做出选择？不过这个人数还是让陈歌稍微松了口气，如果加上小阿卡那，陈歌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机会和“愚者”对峙……除非他能复现活棺村的场景。
4.他拿到的牌不一定是“教皇”和“恋人”。
如果是对应的塔罗牌，他明明清楚V和VI分别对应什么牌，但黑色手机还是用□□代替，那就说明他猜错了。结合两张牌背面的纹样看，一张似乎和风暴有关，另一张则与时间挂钩，“愚者”的塔罗牌可能和他知道的有些出入。
5.他需要帮助的第一个成员是“正义”，是一位女性。根据黑色手机的提示，任务中有另一位女性可以给他提供帮助。同时，“正义”可能拥有多个身份，但只有一个才是真正的她，那个才是是陈歌的目标。
…………
看着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纸张，陈歌有些头大。他很可能今晚就要面对第一个塔罗会成员，但他对他们毫无了解，甚至该做什么准备都不清楚。重复看了几遍后，陈歌烧掉了纸张，他把笔仙，漫画册，录音机，碎颅硾，摆在床边，又将小小和他自己制作的娃娃放在床头，塔罗牌摆在另一边，最后在白猫的抗拒下把它抱到了床上，这才安心躺下，打算好好会一会这位“正义”。
灰雾之上，坐在主座的克莱恩招手，两张牌出现在他的手中，分别是“世界”和“女皇”。他是被其中那张异常的“世界”惊醒的。将牌翻到正面，克莱恩看到两幅让他眼角抽动的画：原本应当是世界的塔罗牌上有一位黑发的母亲，她一手挽起长发，一手怀抱着一个婴儿，看着他的目光温柔平静，她行于林间，溪水没过脚面，周围盛开需求的鲜花，而身后是百兽环绕。另一张是半长发的少女，有着姣好的面容和完美的身材，她依在华美的高背椅上尽现魅惑，可手中的匕首却在滴血，作为背景的是尖锥，冰刺和一片深红。
这是“母亲”和“魔女”。
克莱恩能感受到两张牌上带有的污染和疯狂，他将牌扣在一起，又偷出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和两张牌团在一起，塞进一个卷烟盒重重封印，最后丢进杂物堆。
克莱恩又看向刚刚有人坐过的座椅。最初，那把椅子后面并没有出现图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客人看不到的地方，猩红的血线慢慢爬上椅背，逐渐成为一个女人的样子。克莱恩看得很清楚，图案成型后，一个长发女子从那里钻出，她轻轻搂住毫不知情的男人，然后望向他，似乎是在宣告主权。
克莱恩没有阻止女人，不过他也没有提醒男人。毕竟他不清楚这一人一鬼的具体关系，不好过多干涉。
他不知道另一个家伙到底想要将哪张牌塞给那对人鬼情未了的可怜人，但就目前而言，恋人牌在他的管控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列奥德罗那位暴躁老哥状态不错，应该也不会有太多负面影响。
做完一切的大克莱恩长舒一口气，星星点点的透明蠕虫从他身上掉落，很快，灰雾涌动，一切重归寂静。
这章好长，不过终于可以开始正义篇了，我想写这篇好久了。
未来会发一篇发牌的心路历程，涉及到后续剧情短期应该发不出来。
新的无奖竞猜：“她是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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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个尝试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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