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冲过去按住他不断渗血的伤口,“撑住!我带你回去!”
杏寿郎没有反应。
他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是呆呆地望着地上逐渐冰冷的尸体,嘴唇无声地翕动着。
矢凛奈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他的伤口,将他扶上后面赶来医护员们拿来的支架,又对着孩子们的遗体深深鞠躬。
那是矢凛奈和炼狱杏寿郎的第一次见面。
回炼狱家的路很长。支架上的杏寿郎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前方漆黑的山路,金红色的瞳孔黯淡得像熄灭的炭火。
矢凛奈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些永远留在深山里的笑脸,会像烙印一样刻在他心上,一辈子都磨不掉。
炼狱家的大门在晨曦中敞开。
矢凛奈刚扶着杏寿郎走进庭院,就被一道冰冷的视线钉在了原地,前任炎柱炼狱槙寿郎坐在廊下,满身酒气,眼神直直刺向自己的儿子。
“废物。”
沙哑的斥责声不大,却像重锤砸在寂静的庭院里。
矢凛奈下意识地想反驳,却被槙寿郎接下来的话堵住了喉咙:“连几个同伴都护不住,震碎耳膜才勉强杀掉一只下弦鬼,这就是炼狱家的后代?”
杏寿郎的身体猛地一颤。他虽然听不见,却看懂了父亲嘴唇的形状,看懂了那双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厌恶。他踉跄着想要站直,膝盖却一软,重重跪倒在青石板上,额头抵着地面,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不是疼痛的颤抖,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他拼尽全力燃起的火焰,被父亲一句话浇成了死灰。
矢凛奈挡在杏寿郎身前,直视着槙寿郎冰冷的眼睛:“炼狱槙寿郎先生,您错了。”
槙寿郎挑眉,似乎没想到这个刚当上柱的女孩敢反驳他。
“炼狱杏寿郎不是废物。”矢凛奈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为了保护同伴,为了完成任务,不惜震碎耳膜,拼到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您知道吗?他杀的那只鬼,血鬼术连柱级队员都难以破解,而他只是个刚入队三个月的新人。”
她蹲下身,轻轻扶起还在颤抖的杏寿郎:“而且,保护同伴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事。是他的同伴用生命给了他机会,他也用尽全力回应了那份信任。”
杏寿郎抬起头,茫然地望着矢凛奈。他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但他看到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同情,没有怜悯。
矢凛奈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指贴在自己的喉咙上,让他感受着声音的震动:“你的同伴们没有白死,你杀掉了恶鬼,保护了山下的人。你不是废物,你是英雄。”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
杏寿郎的睫毛颤了颤。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这一次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有什么东西,在他以为已经熄灭的心底,重新燃起了微弱的火苗。
他望着矢凛奈认真的侧脸,又看了看远处父亲冷漠的背影,忽然慢慢握紧了拳头。
-
前任炎柱炼狱槙寿郎因妻子被鬼所杀,终日把自己关在炼狱家的宅邸里,任凭烈酒麻痹神经,曾经燃烧如太阳的炎之呼吸,渐渐被阴霾覆盖。
在柱合会议上再次见到炼狱杏寿郎时,矢凛奈正在角落擦拭日轮刀。
矢凛奈抬头时,正撞见杏寿郎看过来的目光——眼里的光芒比炭火还烈,带着毫不掩饰的决心。
“为什么会有不是柱的家伙出现在这里?为什么炼狱槙寿郎阁下没有来?”风柱不死川实弥看到杏寿郎第一时间发问。
杏寿郎道:“家父他……”
实弥没等他说完,嗤笑一声:“喂!你有资格代表柱吗?”
杏寿郎一下子被实弥的压迫感镇住,原来这就是交手过强大鬼的柱吗?真是令人钦佩啊!
在实弥的强势逼问下,燿哉大人出言阻拦:“实弥。杏寿郎,能告诉我们,他现在在家中的情况吗?”
杏寿郎道:“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就一蹶不振,他说,炎柱注定将在我这一代结束。执行任务的时候,也随身带酒壶。有的时候甚至喝到第二天没有力气去执行任务。”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流下了眼泪:“槙寿郎阁下本是柱的元老级人物,现在却…….真是太让人悲伤了。”
少年穿着火红的羽织,眼里燃烧着与年龄不符的昂扬战意,当着所有柱的面,朗声道:“我会继承父亲的炎柱之位!会用炎之呼吸守护更多人,绝不会让父亲的名号蒙尘!”
应该是之前震碎耳膜的原因,现在杏寿郎的一只耳朵已经听不见,所以他的声音洪亮,震得窗纸嗡嗡作响。
他的言论柱们都没有放心上,毕竟成为柱的路上全是荆棘。
本就对杏寿郎出现在这里不爽的实弥道:“喂!柱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可不是说当就能当上的。”说完随着周身风起,“让我来试试你的实力!”实弥直直朝杏寿郎出手。
本以为能碾压,杏寿郎却生生挡下实弥的攻击。
面对实弥的猛烈攻击,杏寿郎并没有还手。实弥见其挑衅道:“哟,怎么了?还手啊!”
“我怎么可能还手!鬼杀队是禁止队员之间动手的!况且打人本来就不对!”杏寿郎能感觉到实弥并没有下死手,“风柱大人虽然话里带刺,但是是个热心肠的人!谢谢你!我会继续努力的!”
众人震惊中,燿哉大人再次出言制止:“实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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